我頓時察覺不對勁:「你不是叫他伯伯,還說你們兩家關係好嗎?」
「好個屁,」徐富貴抱怨:「這老家夥,平日裏最愛利用自己的身份壓人。」
我頓時腸子都悔青了...
「少爺,」徐富貴這才想起問:「這事情,真的很棘手嗎?」
「難到是不難,隻是佛像不會無端作祟?」我心裏頓感無奈,上次開靈佛惡罰,堂上都不受香。要不是柳絮卷入其中,我根本就不會插手。
徐富貴趕忙散煙說:「就這一次少爺,全當是給我幫忙。」
我接過煙點燃,心裏莫名的忐忑。
回去後,我沒敢把佛像放到堂上,而是收進了自己的睡房。
連飯都沒吃,就躺在**,直接睡到了傍晚。
咖啡廳到了下班時間,馬思雨才叫醒我,還給我送來了飯...
她怪笑著問:「香嗎?」
我還真有點餓了,聞了聞:「香!」可她噗嗤一笑:「我問的是...被子。」
我頓時臉就紅了,自己都差點忘了。這被子她睡過...難怪剛才在睡夢中,總能隱隱嗅到一股淡香。
她一直守著我吃完,收了碗盤說:「我下去鎖門,你在好好睡會。」
「嗯,」我應聲點頭,看著她微笑的道了晚安。
等她走後,我才想起佛像的事,趕忙起身,在堂前找了塊紅布。
也不知道,是不是禿頂老頭言過其實。我睡了一天,也沒聽到馬蹄聲,更沒聽到什麽和尚念經。
我手握紅布上前,可剛想遮掩佛像的一瞬,隻感覺眼前一閃...
佛像中,一個麵露猙獰的人,縱馬徑直朝我撞來。我出於本能的恐懼,下意識的急身退後。
猝不及防,撞到身後的牆麵,頭猛然劇痛,眼皮頓時一沉。
腦海中,一句佛號宛若天籟:「阿彌陀佛!」
「誰?」我在意識中茫然四顧,隨著念經聲看去,隻見一個老和尚閉眼念經,掐弄著佛珠。
細看,我真的是猛然一驚!因為不難認出,這就是那個騎馬猙獰的人,我詫異:「你的馬呢?」
老和尚睜眼道:「貧僧上馬,是為殺你心中的惡,下馬入夢,便是為修佛渡人。」
真不知道:「我有什麽惡?」和尚長歎:「施主剛才,險些蒙蔽了自己的心。」
「什麽意思?」我剛才不過是用紅布,遮蓋一個佛像。什麽時候蒙蔽了自己的心?
老和尚看著我笑而不語,那種笑明明充滿了慈愛。可是我卻感到渾身不自在...
等等,我突然反應,眼前的和尚,根本不是濟公活佛。老和尚並不是傳聞中的瘋癲舉止,也不是書上描繪的邋遢穿著。不禁詫異:「我從沒聽說過哪個佛,是你這樣的。
和尚雙手合十,意味深長道:「貧僧隻是個和尚,而佛,在人心裏。」
他聲落形散。我頭上,這時候才傳來痛感。我在痛覺中驚醒。緩了很久,才撿起了地上的紅布...
腦海中,不禁回憶著老和尚的話,蒙蔽了良心?佛在心中?
「什麽意思?」我不禁沉眉,坐在佛像前深思了很久。
直到雞鳴破曉我才徹底想明白,隨即帶著佛像下樓。
用咖啡廳的電腦,查起了這尊佛像,到底是佛門中的哪位佛。
可上傳圖片,根本無法識別這尊佛像。但隨著搜索,上馬殺賊,下馬修佛,僅僅這八個字,搜出來的結果,頓時讓我震驚了。
我長長舒了口氣,次日一早咖啡廳開門後。
我和馬思雨,陳夢琪還在吃早餐,徐富貴就來了。
「少爺,」他一挑大拇指說,那禿頂老頭,昨晚睡了個好覺,整個人都精神奕奕。今早出門遇到,還特地托我來道謝。
我無奈的笑了,坦言:「這事,我可能接不了。你把佛像送回去吧。」
「別啊,少爺。」徐富貴麵露為難:「這讓我送回去,怎麽跟別人說?」
我看著他:「要不然,你帶回家吧。」
徐富貴臉色驚變:「少爺,這東西,我怕...」
「怕什麽?」我說:「我佛慈悲,如果連佛都怕,那這種人,心裏已經沒有半點善念。」
徐富貴坐下散煙,講著人情。可我已經想的很清楚:「幫朋友是人之常情。但,我不會為了朋友,違背自己的良心做事。」
徐富貴還想開口說情,卻被馬思雨打斷:「那禿頂老頭,要是不壞,佛像怎麽會纏他?如果幫他,就等於助紂為虐。這種事,肯定不幫。誰要幫,誰就佛像帶回去。」
「那,」徐富貴一咬牙:「少爺,如果我把佛像帶回去,會不會也鬧怪事?」
陳夢琪聞聲笑了:「徐公子,你倒是可以帶回去,絕對能救那個禿頂老頭。」
「為什麽?」徐富貴費解。隻聽陳夢琪說:「到時候佛像纏你爹,就不會去找禿頂老頭了。」
「胡說,」徐富貴頓時回味,厲聲說:「那禿頂老頭也能和我爸比?我們徐家有錢,那是因為徐家其他人做著生意。我爸為人正直,哪像那個禿頂老頭,利用身份壓人,收錢。是出了名的壞事做盡。」
陳夢琪點頭:「那你就別怕,大膽的把佛像帶回去。」
「這...」徐富貴頓時慫了,磨蹭半天,最終還是決定,把佛像送還禿頂老頭。
可是當晚,禿頂老頭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