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走出來告訴我,原計劃十二點就要炸毀墓口。

可是一再拖延,納蘭家動用了關係。讓上麵,重新派人來負責這裏的事,他和張靜雪的父親,恐怕回去,還免不了被追責。

「對不起,徐叔,」我心裏還是有點愧疚。

徐父擺手:「別那麽說,你至少,救回十幾條人命。更救了我老戰友的女兒,我感謝你都來不及。」

我隨感無奈,既然眼前已成定局,那我隻期盼,陳西南的猜測是錯的。

納蘭欣隨即問起,墓底的情況。我把事情前後,都跟她說了一遍。她聽完俏臉微滯。當即拉著我,去找納蘭家的人...

擠過人群,她衝一個,負手觀望墓口的人疾呼,稱其為:「二伯。」

納蘭欣急切的說:「墓底有大陣,您真不應該草率炸毀墓口。」

男人臉色一沉:「什麽大陣?」

納蘭欣拉我上前,介紹說:「他叫江辰,下墓救人的就是他。他說在墓底深處,有前人大能者,布下時間大陣,困住了西周哀王。根本不像傳言記載所說的,是被泥土深埋。現在墓口隨著爆炸坍塌,那一定會影響

「嗬,」男人冷哼看我:「就是你?用道符定我納蘭家的人?」

「我?」一愣!納蘭欣當即強調:「二伯,別人是忙著救人,而且現在。應該了解的,是墓底大陣的情況。」

男人很不高興:「好,那倒是讓他說說,

我隻聽柳絮和陳西南說:「是以四值功曹鎮壓四方,十二星宿對應十二地支。」

男人隻覺一笑:「那用的是什麽鎮物,你進去,又是如何破的陣?」

「我...」啞然一愣,因為破陣的不是我。而陳西南這個名字,讓我有些猶豫。我不知道能不能對納蘭家的人提起。

就這麽短短一瞬間的思考,邊上的人笑了:「怎麽?說不出來?」

一個青年,還徑直抓起了我的手,他看出:「原來是相家,不神這點修為,你也敢進古墓?還能破時間大陣?你唬誰?」

「別小看人,」納蘭欣說:「許凱的資曆比你高,但他棘手的事情,最後也是江辰平的。別拿開竅論事。」

「是,小師姑!」青年應聲臉沉,目光有意的恨著我。

我開始相信陳西南說的,這納蘭家

「行了,」男人變得更加不悅,似乎不滿納蘭欣訓斥旁人。隻說:「現在炸也炸了,真有什麽事情,我們納蘭家的人,守在炸毀的墓口,確定安全在離開就是。」

「二伯,」納蘭欣沉眉喊著,可男人擺手:「不用說了,你趕緊把人帶走。道符定人的事,我也不和他計較。」

納蘭欣無奈的應聲後,才拉著我離開...

「對不住了江辰,」納蘭欣略顯歉意的說:「我二伯脾氣不好!」

「沒關係,」我嘴上那麽說,但心裏對納蘭家那份尊敬,真的**然無存。

她隨即笑說:「真沒想到,下去救人的,居然是你。要知道狐黃不能入墓,就算我們進去,在地下深處,也沒辦法像天神借法。所以我二伯,從始至終,都不敢帶人進去。」

我尷尬的說:「這次,我不過是給別人當幫手,能救人,憑的是別人的本事!」

納蘭欣一愣:「那個和你一起下墓的人?」

「是,」我對她沒有隱瞞:「他叫陳西南!」

「可他...究竟是什麽人?」納蘭欣好奇的問。

恰逢其時,孟婉秋和陳西南找了過來。我當即給她介紹兩人,納蘭欣禮貌的伸手:「你好,我叫納蘭欣!」

「納蘭欣?」陳西南呢喃過後,臉色驟變:「我和納蘭家的人,沒什麽好說的。」

這一幕,讓納蘭欣略顯尷尬,好在孟婉秋伸手握了上去:「你就是納蘭欣?上次感謝你電話中幫忙,讓江少爺幫我們平事。」

「不用客氣。」納蘭欣握手後,禮貌的回應。

「走吧,」陳西南冷聲催促:「現在人也救出來了,我們的事,算是結束了。」

「走吧江少爺,」孟婉秋也說:「這裏是官方的人辦事,一直在催我們離開。」

「好,」我點頭應聲,和納蘭欣簡單的告別。

後來我才知道,當年劉瞎子救活的女孩,就是納蘭欣。

眼下,孟家的人依次上車,等他們安全離開之後。

孟婉秋拉開車門:「陳先生,江少爺,你們也上車吧。」

「嗯,」陳西南坐到了副駕駛,我坐在後座,因為後排還躺著陳夢琪。

車子掉頭離開之後,我才試著叫醒陳夢琪...

她迷迷糊糊醒來,睜眼還在疾呼:「少爺救我!」

我看她一笑:「沒事了,我們已經出來了。」

她坐起來,狐疑的看著左右。發現已經在車上,才鬆了口氣:「這次,真的嚇死我了。」

「別怕,」我關心的問:「有沒有感覺,身體有什麽不舒服。」

她活動下身體說:「感覺渾身沒有力氣,好想睡覺...而且,我好餓啊少爺。」

陳西南平淡的說:「最近回去補補覺,多吃補氣血的東西。」

孟婉秋開著車,說到了上京,請我們吃飯。

話音才剛落,就感覺車子的方向,極速偏離,車子徑直撞到邊上。好在車速不快...

「怎麽回事?」陳西南問,可已經不用孟婉秋回答。

驟然停下的車,能感覺到明顯搖晃。出於求生的本能,我們不約而同的下車。下來才發現,腳下的地麵,晃動的更加厲害。

「是地,地震了!」陳夢琪顫聲驚恐。

「不對,」陳西南回頭凝視:「應該是墓口,出事了!」

我當即聯想:「你是說,裏麵的東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