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敢說話,側身站到一旁。用眼神示意陳夢琪開門。

她點了點頭,半響才鼓起勇氣......她過去剛拉開大門,頓時陰風撲麵,還吹散了麵上的生石灰。粉塵四濺的同時,赫然留下一深一淺的跛痕。

「刺啦」一聲,霎時間肉味撲鼻...這一瞬間過後,生石灰上密密麻麻的露出腳印,「刺啦」的聲響不絕於耳。直燙那雙腳印連連後退...這一幕,看的陳夢琪抿嘴一笑,索性將門大開道:「你要是不進來,我可要關門了!」

半響沒有回應,陳夢琪才將門重新關上...關門後衝我直呼:「少爺,神了!還真被你說對了。」

我解釋說:「因為炭火能燒邪祟,山精野怪也不能幸免。而且這黃皮子,是個跛腳,別看它動作很快,但跛子終究是跛子,它邁步較小,是免不了的事實。」

「厲害了少爺,」陳夢琪笑說:「您閉關出來,還真不一樣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如果閉關學到的東西,真的能用來對付這黃皮子,那它根本不足為懼...它現在讓我最頭痛的,就是不能殺它。」

「如果殺了它...少爺你會怎麽樣?」陳夢琪好奇的問。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現在出手壞了因果,隻怕將來,都會折壽遭劫。」

陳夢琪小心翼翼的問:「沒,沒那麽嚴重吧?」

我冷歎一聲:「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這事當然會損了功德。」

陳夢琪略顯愧疚...我拍了拍她:「別想那麽多,先忙眼下...當年你們應了黃皮子,那就是你們欠了它。現在要想平事,除非它自己親口承諾,不要這份婚約。」

陳夢琪一臉難色:「這豈不是比登天還難!」

「倒也不難!」我想:「這黃皮子道行不高,智商還堪憂...而且黃鼠狼這名字,聽起來唬人。但它根本沒有狼的血性,卻比老鼠更膽小。七情之中,就連我堂上黃仙,也過不了懼這一念。所以膽小是天性...利用這點,打到它毀了婚約,這事也算是解決了。」

「嗯,」陳夢琪點頭問道:「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我想:「黃皮子受傷,沒那麽快回來。趕緊把生石灰收進來,鋪在你的臥房門口。」

陳夢琪應聲照做。不過這次,為了謹慎起見,我已經讓她,準備了一些鎮上魚販子的刮鱗刀。這些窄小的刀片,雖然不起眼,但也算不折不扣的屠刀,活刮魚鱗,刃上含怨。將刀片塗抹鵝糞,放置在臥房最後一段生石灰下掩埋...生石灰前麵,依舊是掩埋炭火。

「少爺,」陳夢琪忙完,才不解的問:「為什麽不像剛才那樣,鋪在門口?」

我想:「那黃皮子再傻,也不會在同一個地方,上兩次當。就算是陷阱,你也得挪個地方。所以你的房間門口,是最好的位置。」

陳夢琪點了點頭,轉為擔憂:「萬一黃皮子進來之後,不進我的房間,去纏我爺爺怎麽辦?」

「它一定會進來的...」我提醒道:「還記得昨天,我為什麽不能待在這個房間嗎?」

「當然記得,」陳夢琪說:「我和黃皮子也算是有婚約,如果讓它感覺房內有男人,它也會生氣。所以當年那個道士還留話說,我不能留宿異性。」

說完,她一拍腦門:「少爺,我懂了!」

「沒錯,」我說:「隻要黃皮子進門,看到我和你躺在**。那貨哪有時間去纏你爺爺?肯定會進你的房間。」

「少爺,你這招太損了...」陳夢琪笑了笑。我隨即將大鵝,藏匿在房間的視野死角。以免被黃皮子發現。

約莫又過了一個時辰,這次屋外毫無征兆。大門突然就被推開...

黃皮子來了!我心裏一緊,沒敢出聲,敞開臥室房門,拉著陳夢琪上了床。

我脫了衣服,**上身背對著門外...讓陳夢琪微微探頭,觀察著進門的黃皮子。

「少爺,」陳夢琪小聲擔憂:「它朝我爺爺的房間去了。怎麽辦?」

「刺激他!」我小聲說了句...可陳夢琪一咽唾沫,嬌嗔一聲:「少爺,您輕點啊!」

我閉緊了眼睛:「你這時候說這個...聽起來假不假?」

她臉一紅:「我對這種事,也沒經驗!」

「我...」我剛想埋怨,她急忙提醒:「來了來了,少爺,它朝我們這來了。」

我心裏提心吊膽,其實今晚的布置,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隻希望這一切,都能像計劃中的那麽順利。

我在心裏祈求了半晌,可是門外卻沒有任何動靜,睜眼一看陳夢琪...她探頭焦慮的說:「少爺,它好像發現了門口的生石灰,沒有進來啊。」

「糟了,肯定是剛才演的太假,根本沒騙過黃皮子!」我心裏頓時一顫...陳夢琪也急了:「完了少爺,它,它回頭朝我爺爺的房間去了。怎麽辦?」

「我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裏穿幫!」我撐起身子,抓起枕頭下藏匿的菜刀,現在也隻好去正對黃皮子。

可我剛抓到菜刀...陳夢琪就猝不及防的翻到我身上,雙手在身前交叉,她咬緊了薄唇:「演戲穿幫,那就假戲真做...這樣總能把它引過來!」

「可是...」我茫然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將衣服一件一件的掀起,

從毛衣退到保暖內衣,直到最後一絲遮掩......她根本沒有猶豫,反手就要去解開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