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阿婆家,回醫院的路上,我試著用手機查了查。
在我國,每年選擇自我結束生命的人,約28萬之多,占全世界的百分之三十。平均每兩分鍾,就有一個人輕生...
他們大多是剛畢業,步入社會的青年。在他們死後,調查人員以自殺結案。媒體以內心脆弱,不堪現實壓力,輕生定義。
就短短幾字概括...從來沒有人去追究背後的原因。試問這當中,有多少年輕人,是毀在這些流言蜚語之下?
而那些謠言的製造者殺人於無形,逍遙法外...他們披著言論自由的外衣,心安理得的活著。最可恨的,就是那種傳謠的人,他們義憤填膺,深挖到底。她們挖的哪裏是真相?是受害者的心,是受害者的自尊...
我一直沉浸在這些思緒中...隨著內心的憤憤不平,眼睛變得通紅。
就此刻的心情來說,我示意:“不回醫院了,這事,我不管了。”
劉安瀾點點頭問:“那您現在想去哪?”
“隨便,”我心裏也是一陣茫然。可是劉安瀾,卻將車開到了一家健身俱樂部。
拉我上去後,她帶我換了衣服,親自給我當教練...
指著眼前的沙袋說:“上去,狠狠的用力。就把這個沙袋,當做是你憤恨的人。”
在她言語的誘導下...我仿佛看到,那個沙袋就像是造謠的護士長。也像玷汙小梅護士的醫院主任。我狠狠一拳砸在沙袋上。
我甚至還幻想著,那個沙袋。就是那個時常壞事的短發女...我恨不得一拳砸在她的臉上。
直到一個小時後,我渾身乏力的坐在地上,心裏竟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舒適感...感覺所有的負麵情緒,都不見了!
“舒服嗎?”劉安瀾遞來一瓶運動飲料。
“舒服,”我釋然一笑,接過來喝了一大口。
她坐在我身邊,歪著頭也不說話...
“怎麽?”我奇怪的問她。
她說:“我在等...等你開口,讓我送你去醫院。”
“為什麽?”我詫異的問...她恬然笑著:“從早上我就發現你心情不好,壓抑著火氣。剛才更是在氣頭上。說話做事,肯定會偏激一些,失去了理智。現在發泄完。自然就恢複清醒了...以我對你的了解,您是出馬弟子,一頓飯的因果,都可以豁出生死。所以,哪怕是出於你職業的道德和良心,你也不會放任醫院的那些人不管的。”
“嗬,”我起身一笑:“你把我說的太偉大了...我的確要回醫院平事,但這次,不是為了醫院那些人。”
“嗯,”劉安瀾點頭一笑,也不拆穿我,隻是關心:“你想到平事的辦法了嗎?”
“想到了,”我感激的看她:“這要多虧你的提醒。”
“我?”劉安瀾一愣...我確信:“對,就是你。今天要是沒有你,可能我現在還沒想到平事的辦法...”
“走吧,”我示意劉安瀾去門口等我。
我衝了個澡,換了個衣服才離開健身俱樂部...剛上車,就接到了唐倩雯的電話:“江少爺,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我趕忙問。
她著急的說起,短發女已經找到了...是在車站的天橋下發現的。當時她精神恍惚,還一個勁的胡言亂語。
唐倩雯就把她送到了醫院...現在,短發女已經在醫院恢複意識,清醒過來說,她當時打算去車站買票,離開這裏。可是剛走到天橋下,就發現紙人會動,她好奇的擺弄攝影機,打算拍下這靈異的一幕。
卻沒想到,剛把攝影機對準紙人,紙人就突然起火...化成了小梅護士的鬼魂,還嚇唬短發女,說是今晚,就要找她索命。
我能理解,小梅護士,是把短發女,當做是那些到醫院采訪的自媒體人。
思緒間,唐倩雯已經急了:“江少爺,現在該怎麽辦?”
“沒事,”我說:“放心吧,這事,我自有安排。”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回到醫院,我和劉安瀾直接去了院長辦公室。
“江少爺,您總算回來了,”院長擔心的問:“醫院的事,您想到辦法了嗎?”
“嗯,”我點頭強調:“要想平事,我需要醫院的人幫忙。”
院長詫異:“她們能幫什麽忙?”
“這你就別管了,”我隻強調:“我要各個科室,各個樓層的護士長,今晚全部留下。還有醫院最愛說人是非的,今晚也留下...最重要的,是院長您,也得留下!”
院長懵了:“您要那些護士長幹嘛?而且,我...我留下也幫不上什麽忙。”
我強調:“小梅護士,就是要找你們這些人索命。如果你們不信,大可以離開,今後,我也不會在管這事。”
院長臉色驟變,勸說不是那個意思...他隻是覺得,今晚要留下所有的護士長,那也得有個理由,況且這些護士長,也不一定會來。
我確信:“你隻要告訴她們,今晚能親眼看到我治鬼。那就一定會有人來。”
院長眼神驚變:“您今晚就能治鬼?”
“對,”我點了點頭說:“今晚,你還要幫我準備一些東西...今晚有多個人來,你要提前把名字,生庚記錄一份給我。千萬要記住,生庚不能出錯。在準備好黃紙、朱砂、毛筆。其次,人手發一根河邊柳條,一定要河邊柳樹上取下來的。最後,今晚有多少個人來,就要準備多少個紙人。告訴紙紮匠,我要的紙人,不隻是不能點睛,還要一根長長的紅舌頭....”
“這些東西都沒問題,”院長當場點頭,隻是好奇:“紙紮為什麽要長舌頭?”
我騙他:“黑白無常知道嗎?他們就是一副長舌?這是用來嚇唬女鬼的。”
“對!”院長信了,說是這些東西,他親自去辦...
很快就出了門。劉安瀾是個明白人:“江少爺,為什麽你要專挑那些護士長?”
我說:“沒辦法,總不能把醫院的護士,全都叫來...而且,我們也不知道醫院哪些人愛嚼舌根。權當委屈這些護士長,做個代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