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壁這邊,薑老爺子對我棄考的舉動,有些失望。但他還是懇求北陰大帝,希望能念在我除魃的功勞上,特許入圍。

陳家老爺子想了想,也配合說明了情況:“為了除魃,江辰才摒棄了惡念收了騰蛇...要不是為了收騰蛇,他早就開了七竅惡穴。希望北陰大帝,能對他酌情處理。”

其實北陰大帝早就動了惻隱之心,但礙於納蘭家的人,口口聲聲說起:“陰職考試,必然要秉公對待每一個考生,如果論陽世功德。我納蘭家哪個不比他強?除魃的事情,納蘭欣,納蘭雪那可都是參與的...如果照這樣說來,豈不是可以先錄取他們二人?”

雙方各執一詞,北陰大帝索性,將問題丟給了五方鬼帝,問他們:“你們覺得如何?”

“根本不用為他操心,”東方鬼帝神荼直言:“一個能憑借智慧和毅力,收複騰蛇除魃的人,麵對這麽一場入圍考試,哪用你們去擔心...他,會想到辦法入圍的。”

納蘭七爺直接笑了:“這人都棄考,魂回陽世了...他還能入圍?”

“他沒有走,”鬱壘確信:“我太了解他了...他不是那種輕言放棄的人。”

就在眾人,都以為神荼鬱壘在說胡話的時候...

神荼眼神一變:“他來了!”

聲落的同時,幽靜的山間滌**起了馬蹄聲,我策馬揚鞭,鼓起了所有的勇氣:“駕!”

眾人循聲回頭...隻見我縱馬疾馳,直奔峽穀。

“這是什麽意思?”納蘭七爺忍不住笑了:“難道是回去的路上想不通,又騎著馬進去送死?”

“良言不勸該死鬼,慈悲不渡自絕人,”納蘭家的老者搖頭:“明知不可為,還要進去找死...納蘭薑承留下的孽種,也不過爾爾。”

聽到這些話,陳老爺子有些揪心:“你說說這江辰...留得青山在,也不愁沒柴燒,幹嘛意氣用事,他這一進去,萬一...哎呀,”陳老爺子索性一歎,後麵的話,也不好當著薑老爺子的麵說。

隻有北陰大帝,沉眉突然一揚,忍不住說:“看來是一匹黑馬,衝入了考場。”

左右趕忙提醒:“江辰騎得,那是一匹紙馬,白色的...”

北陰大帝淡然一笑:“我說是匹黑馬,就一定是匹黑馬!”

眾人也不敢細問,隻是將目光緊緊注視著我...

有的人已經暗想,我進入峽穀,就會被山賊土匪劈成兩半。

有的則是在想,我騎馬跑的再快,也逃不掉山賊土匪的陰魂糾纏。

他們當中,甚至有的人,已經在期待著看我,被山賊抓下馬,扭斷脖子,劈了三魂。

看著我騎馬入了峽穀,納蘭七爺甚至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然而,他失望了!

我騎著馬,居然如入無人之境,山賊讓道,悍匪也沒有靠近,任憑我縱馬疾奔。

看著這一幕,十殿閻羅難以置信......

除了神荼鬱壘,另外四方鬼帝瞪大了眼睛.......

一時間,連坐壁旁觀的南茅北馬都驚掉了下巴?

納蘭七爺就越發不能理解:“為什麽那些山賊悍匪,還會給他讓路?”

北陰大帝指出:“問題不隻是出在馬上,你姑且細看他穿的衣服,和背後的令旗。”

納蘭家的兩個人,定睛細看,隻感覺那是一件古時候的盔甲,卻也看不出其中的古怪。兩人也不敢向北陰大帝過多詢問,

納蘭老頭在一番斟酌下,細問將老爺子:“這是什麽道理?”

薑老爺子終歸是智者,看到我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明白...

隨即示意眾人:“你們細聽,江辰在喊什麽?”

眾人仔細一聽,峽穀那邊還滌**著我的聲音:“前方災情傳遞,八百裏加急借道!”

“這,”納蘭七爺搖頭:“這難道是什麽咒?”

“這不是咒,”薑老爺子坦言:“幾千年來,八百裏加急,都是一人一馬,卻從沒有遭到山匪打劫...即便是殺人劫貨的悍匪,也會讓道。因為八百裏加急,不是緊要的軍情,就是災情急報。延誤,就會傷及千萬百姓....土匪強盜怎麽了?哪一個不是窮苦人家,吃不飽飯才落草為寇?他們就算在心狠,也有最起碼的道德底線,在大是大非麵前...即便是死敵,也會讓路。”

“絕了,”陳老爺子高歎一聲:“這江辰做事的風格,還真有些薑家智者的感覺。”

嗬嗬一笑,薑老爺子欣慰的,頗有些得意。

陳家和納蘭家可是積怨已久,借著這個機會,陳老爺子趕忙說起:“差點忘了,這江辰,不就是薑家的女婿嗎?聽說和薑靈...”說到這,陳老爺子嗬嗬一笑。

薑老爺子謙虛:“那是薑靈的福氣。”

兩個人有說有笑.....氣的納蘭七爺捏緊了拳頭,納蘭老爺子更是下定了決心:“此人,絕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