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的小小賴皮妃 V091 再次定情

“白姑娘,別來無恙!”走到白黎的麵前,文彥修很有風度地行了一個書生禮,語氣平緩。

“嘿嘿,無恙,無恙!”白黎笑得眉眼彎彎,一臉的無害,隨即歪了歪頭湊到文彥修的麵前道:“不過文先生好像很有恙哦?”

白黎明顯的意有所指,而文彥修隻是訕訕一笑,“嗬嗬,姑娘此話怎講?”

“怎麽講?”白黎撇撇嘴,然後指了指對麵的位置道:“那就請先生坐下,我好好講與你聽吧。”

雖然心中是一萬個不願意,可是文彥修還是硬著頭皮坐了下去,原本詳裝平淡的臉色也露出了一絲不自然。

白黎瞥了他一眼,心中偷笑著,倒了一杯冰鎮的橙汁遞到他的麵前,笑嗬嗬地道:“烈日炎炎的,先生請喝杯涼飲降降暑氣吧。”

原本也沒覺著什麽,可是看著那依舊冒著寒氣的橙汁,文彥修還真的覺得臉紅耳燙,喉間幹咳,便也不再客氣,端起杯子道了聲謝,就仰脖喝了起來。

白黎看他正喝得暢快,忽的冒出了一句:“好喝嗎?這可是我家小苑親手做的哦。”

“咳咳……”白黎的話音才落下,文彥修瞬間被嗆了個正著。

一邊白黎一看,樂嗬了,但還是一臉擔憂地站起身來,一邊替文彥修拍著背,一邊焦急地道:“哎呀,文先生,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沒事吧……”

文彥修咳嗽了好一會才緩過氣來,這才驚覺白黎的手還在自己的背上,心下一慌,連忙起身避了開去,而後一臉歉意地道:“讓姑娘見笑了,在下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白黎賊賊地笑著,收回手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後又對著一臉慌張的文彥修擺擺手:“先生你坐吧,不用這麽拘謹的,咱倆誰跟誰啊。”

文彥修原本剛緩過來的氣,卻因為白黎的這最後幾個字差點又岔了氣。

他覺得自己若是再待下去,很快就會吐血而亡的。

“姑娘,若是沒什麽事的話,在下就……”

“有事,當然有事啊。”白黎知道他要開溜,未等他說完,就將話搶了去,“你剛剛不是說要聽我細說的嗎?”

“可是姑娘……”文彥修苦著一張臉,他不聽了還不行嗎?

見著他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白黎看不慣了,幹脆起身將他推坐在了位置上,嚷嚷道:“哎呀,你一男子漢,怎麽比個女子還要扭捏,快坐下!”

白黎這風風火火,大大咧咧的個性,將文彥修這一古代儒生嚇得夠嗆,竟是乖乖地任由白黎按在了位子上,愣是不敢再動彈半分。

“嘿嘿,這才乖嘛。”白黎滿意地笑了笑,而後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接著雙手撐著下巴,定定地看著滿臉不自在的文彥修。

“姑……姑娘……”文彥修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都不敢正視那雙灼灼的大眼,隻能閃爍著眼神,都不知道往哪擱了。

心中哀嚎著,大小姐,您老有話就快說啊,這樣曖昧不明地看著我,你到底是要作何嗎?

終於,白黎出聲了:“文先生,我問你個很嚴肅的問題啊。”

“啊?”白黎突然的出聲倒使得文彥修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連忙道:“姑娘請說。”

眨巴眨巴大眼,白黎一臉真摯而又認真地道:“你之前說喜歡我的話,是真心的嗎?”

“……”文彥修瞪大了眼,看著白黎那水汪汪的美眸中倒映著的自己,根本不是“驚秫”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他……這要他怎麽回答?

見他不回答,白黎的眸中劃上了一絲失望,嘴巴微微撅起,而後撲閃撲閃了一下那堆長睫毛,垂眸道:“難道先生不願承認了嗎?”

說著,袖子一抖,一塊玉佩落在了石桌上。

“在下的玉佩!?”文彥修一看,不由得驚叫出聲。

他的寶貝啊,好久不見了……

白黎無比哀怨地抬頭瞥了他一眼,嘀咕道:“這明明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現在怎麽又說是你的了?”

這姑娘的記性真心不好,她不是已經把這玉佩轉贈給那小苑丫頭了嗎,這會兒怎麽又變成了定情信物了?

“姑娘!”文彥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很婉轉而鄭重地提醒道:“姑娘莫不是忘記了?前幾日你已經將信物還給在下了。”

“那你現在的意思是不喜歡我了嗎?”白黎的聲音很輕,咬著下唇,滿目的委屈。

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得文彥修心中有了一個錯覺,那就是的確是自己將她給拋棄了。

可是事實明明不是……

正想著,她又嘀咕了一句道:“而且當時玉佩又不是我親手還給你的,我還什麽都沒說了,你就……你就……”

說到最後,白黎的頭垂得更低了,聲音更是輕微地哽咽了起來。

這還哭上了?

“姑娘,你這是……這是作何啊?”文彥修急了,像他這樣的書生,是最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淚了,更別說是白黎這樣的“較弱”女子。

文彥修一臉的無措,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就差到白黎身邊團團轉了。

卻聽得白黎低低地嗚咽道:“嗚嗚,你說話不算話,明明說喜歡我的,現在卻始亂終棄了。”

“姑娘,這詞可不能亂用啊!”文彥修聽著這“始亂終棄”四個字,額頭狂飆汗。

他都沒對她怎麽了,哪來的“亂”,哪來的“棄”啊?

這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成語來著呢。

白黎才不管這詞是對是錯,繼續抽泣著:“我不管,反正你欺騙了我的感情,砸碎了我脆弱的玻璃心,你說,你現在要怎麽補償我?”

“欺騙……感情?!玻璃……心?!補……償?”文彥修嘴中重複著這幾個詞,簡直是欲哭無淚。

他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哦,居然答應殷墨玄接下了這個差事,本以為完了也就算了,卻不料這大小姐還來這麽一招?

他得怎麽辦?

找殷墨玄去?

對,就這麽辦!

主意打定,文彥修正色道:“姑娘,你無需如此傷心,是在下……”

話才說了一半,文彥修的心中忽的一動,想起了殷墨玄對於這個白黎的態度。

若是按照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的話,對於他以後成大事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

而且,這原本就是他要自己做的事情,隻是當時不湊效而已,現在白黎如此這般,不是正遂了他們的計劃了嗎?

其實話說回來,這個白姑娘其實除了愛吃一點,貪玩一點,還有喜歡順人東西這幾個方麵之外,也並不是全然沒有可取之處。

若她真的對自己有意,自己便接受了又何妨,憑著他文彥修的本事,肯定能將她調*教成一個合格的大家閨秀的。

自己委屈點,就委屈點吧。

想到這裏,文彥修轉了轉語峰,繼續道:“是在下的錯,在下在這裏對你道歉。姑娘請放心,在下對姑娘的心事一如既往,從未變過的。”

“真的嗎?”白黎猛地抬起了眼,一臉欣喜地看著文彥修,那眼角竟真的掛了幾顆淚珠。

“千真萬確!”文彥修點點頭,一臉的真摯。

白黎一聽,連忙拿起了桌上的玉佩,“那這個,你還要拿回去嗎?”

戀戀不舍地看了那玉佩一眼,文彥修果斷搖頭:“這是在下贈與姑娘的定情信物,斷然沒有收回的道理。”

“恩,那我就收好了哦。”百聯笑得眉眼彎彎,很小心地將那玉佩貼身藏好,一臉慎重的樣子看的文彥修都迷糊了。

她到底是來真的,還是在與他開玩笑?

正想著,隻見白黎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很樸素的白玉簪子,略顯猶豫地遞給他道:“呐,這個……這個是我返贈給你的……”

說這話的時候,白黎微微垂著眸子,臉色泛紅,一臉嬌羞的樣子。

文彥修看著她手中的簪子,嘴角劇烈的抽*動了兩下,正想著接還是不接的時候,卻見她又露出了那副戚戚然的樣子望向了他:“怎麽,先生不接受嗎?”

“不,不,在下隻是太過於震驚了。”文彥修連忙伸手將簪子接了過來,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

這簪子簡單而樸素,倒是很符合這白姑娘文靜時候的風格呢。

見他接受了簪子,白黎滿意地咧嘴笑了起來:“那麽,我們就這麽定了哦,阿修!”

那一聲“阿修”聽得文彥修的手顫了顫,手上的簪子差點就掉了下去,而他的嘴角也**地更加厲害了。

就在這個時候,殷墨玄優哉遊哉地跺進了花園,正好看到小苑從一邊匆匆而來,促足喚道:“小苑,姑娘呢?”

小苑一看是王爺,連忙福了福身,而後指了指荷塘方向:“姑娘和文先生正在那邊亭子裏呢?”

“文彥修也在?”殷墨玄的眉頭皺了皺,對著小苑揮揮手道:“你去吧,本王去看看。”

說著,舉步朝著荷塘的方向走去。

小苑看著殷墨玄的背影,歪歪了歪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忽然手朝著頭上摸了摸,輕呼道:“哎呀,我的簪子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