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V094 誰是無賴

翌日,白黎坐在院子裏,頂著一雙兔子樣的饅頭眼,一副要醒不醒的模樣,竟就那樣坐了一個早上。i^

殷墨玄早朝回來時,看到的就是白黎這麽一這麽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連林嬤嬤也拿她沒轍。

這樣的白黎,真的不像平時的她。

無奈地輕歎了口氣,殷墨玄隻好走了過去,在她的跟前停下。

垂著頭的白黎看到了忽然出現在視線中的那雙墨色靴子,這才抬起一對兔子眼,無精打采地道:“王爺,已經到午飯時間了嗎……”

殷墨玄乍聽她這話,眼角忍不住**,還記得吃的,看來並不是很嚴重嘛……

“你昨夜做得很好。”殷墨玄如是說,對白黎,懷柔,總是沒錯的。

明明是誇獎的話,白黎聽著,卻是臉色一垮,比起剛剛更顯得死氣沉沉了。

殷墨玄完全不曉得他說什麽話刺激她了,難道她昨夜不是因為被嚇到所以才大哭嗎?……

“一點都不好……”許久,才聽她一聲嘟噥,“你都不知道什麽叫好。”

她跟兩位姐姐行動的時候,那才叫“好”。

殷墨玄聽著她這聲反駁,完全是把他的誇獎不放在耳裏,嘴角一抽,臉色一橫,衝著白黎一字一頓道,“本王說好,那便是好!”

他說她做得好,那還是看得起她了!!

居然還敢說他不知道什麽叫好?!

卻見白黎嘴角一撇,顯然是不以為意,反正這個家夥專製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她也已經習慣了。

“本王做事,不論過程,隻論結果,你將本王要的東西偷到了手,那便是好,本王說好,你隻需點頭說是!”殷墨玄哼哼一聲,繼續專製,可是當他斜眼看著撐著一雙兔子眼的人的時候,卻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

沉吟片刻之後,他忽然從袖中取出了一張紙,遞給了白黎。

白黎懶懶地瞄了一眼那張紙,而後白了一眼殷墨玄:“你又要我去誰家偷了啊?”

她很理所當然地把這紙當成了地圖。

殷墨玄搖搖頭,而後勾勾唇道:“這是通緝令。”

“啊?”白黎一怔,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麽一般,連忙打開一看,上麵寫著幾行字,大意就是昨夜吏部尚書府遭劫,書房的貴重財務文書失竊,初步認定此竊賊跟盜竊了丞相府和將軍府同屬一人,不過這次的竊賊在現場留下了“雪狐狸”的名號,現勒令全國通緝。i^

不過這個通緝令跟別的通緝令不同的是,上麵沒有竊賊的畫像,而是畫著一隻白色的,似狐非狐,似貓又不像貓的動物。

“這貓是你畫的吧?”殷墨玄指了指通緝令上的動物,嘴角帶著一抹促狹的笑。

白黎一聽,騰地一下跳了起來,炸毛道:“什麽貓,這是狐狸好不好?雪狐狸,雪狐狸!”

這可是她昨天花了一個下午畫出來的雪狐狸呢,這廝竟然說成是貓?

真是一點眼力都沒有!!

“哦……”殷墨玄挑挑眉,稍有糾結地道:“可是本王看來看去,都不覺得這像是狐狸啊……”

“怎麽會不像狐狸?”白黎將那紙舉到殷墨玄的麵前,指著上麵的那條大尾巴道:“你看看,你仔細看看,貓的尾巴有這麽大嗎?”

為了畫這個標誌性的尾巴,她可是浪費了不少的紙呢。

“可是狐狸的胡子有這麽長嗎?”殷墨玄淡定地指了指那動物嘴角的幾瞥長胡子。

其實說它是貓,他都是高估了她了呢。

嚴格來說,這個東西就是個四不像。

“這……”白黎看著那幾縷的確顯得有點過長的胡子,大眼閃了閃,狡辯道:“人的胡子都有長短的,狐狸的就不能嗎?”

“那就當它是狐狸吧。”殷墨玄決定妥協了,這個話題簡直是太沒營養了,他真的覺得自己跟這白黎相處久了,智力方麵或許會有所退化。

可是殷墨玄那明顯敷衍的態度讓白黎愈加的不爽了:“什麽叫當它是狐狸,它明明就是狐狸好不好?”

得,這丫頭又開始執著上了。

殷墨玄吸取了之前的吃魚事件和道歉事件的教訓,連忙主動地道:“好,是本王看錯了,這不是貓,而是狐狸,是鼎鼎大名的雪狐狸是也。”

“哼,這還差不多!”白黎揚揚下巴,臉上總算是恢複了繼續神采。

看著這樣的白黎,殷墨玄的心下鬆了鬆,若是這樣能使得她開心點,也值得了。

白黎又定定地看了那畫好久,忽的疑惑道:“咦,不對啊。”

“哪不對了?”殷墨玄挑挑眉,卻聽得白黎嘀咕道:“昨晚殷浩宇明明都看到我的臉了,他怎麽沒有把我給供出來啊?”

聽著白黎的話,殷墨玄無奈地斜睨了她一眼,而後懶懶地道:“說你笨你還不承認。”

“我哪笨了?”白黎一聽殷墨玄說她笨,又要炸毛了。

殷墨玄的嘴角勾的更深了,緩緩地道:“他若是將你的樣貌給講出去了,那他們要抓的人是你還是那裴羽凰呢?”

“對哦。”白黎恍然大悟。

殷墨玄繼續道:“本王相信,現在的殷浩宇比任何一個人都不想讓你的相貌暴露出去,因為他對於之前的那個計劃依舊沒有死心。”

“是哦。”白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而後一手撐著腦袋道:“裴羽凰不願意用裝死的辦法出宮,我就是他唯一的王牌了,若是讓他人知道還有個人跟裴羽凰長的一模一樣,到時肯定會影響他的計劃的。”

“沒錯。”略帶讚許地點點頭,殷墨玄對於白黎的分析很是滿意。

“切,你真以為我很笨嗎,我這叫大智若愚!”白黎得意地撇撇嘴,而後好似想到了什麽一般,從胸口掏出了一個墨玉扳指放在桌上:“呐,既然你說話算話,而雪狐狸的第一炮也算是打響了,這個就還給你吧。”

雖然白黎很多時候會耍賴皮,但是遇到說話算話的人,她

殷墨玄掃了一眼桌上的扳指,卻並沒伸手去拿,卻忽的問道:“文先生的玉佩呢?”

“啊,你說這個啊?”白黎又從剛剛拿出玉扳指的地方取出了一個玉佩,而後緊拽在手中,已臉戒備地看著殷墨玄道:“這個是阿修送我的定情信物,我可不能送給你哦。”

原本一直笑意盈盈的眸光在聽到白黎這句話之後忽的一沉,周圍的氣溫驟涼。

殷墨玄冷冷地出聲道:“本王要這個玉佩作何?”

“那你問這個玉佩作何?”白黎皺眉,一臉狐疑地看著殷墨玄。

卻見殷墨玄那露在外麵的半張臉很不自然地**了一下,而後滿是不耐地道:“本王就隨便問一下而已,還有這個扳指,你喜歡就送與你了。”

“真的?”一聽到殷墨玄這麽大方,白黎頓時瞪大了眼,見殷墨玄點點頭,她正要歡天喜地伸手去拿扳指,可是眼角一瞥看到了他掛在腰間的那枚玉佩,忽的訕訕一笑道:“嘿嘿,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這個。”

白黎清楚的記得,第一次在宇王府見麵的時候她就是因為順了他的這塊玉,差一點被他給掐死啊。

順著白黎的視線低頭看去,殷墨玄神色一頓,忽的嘴角促狹地勾起:“若是本王用這個玉佩跟你換那‘阿修’送與你的定情信物,你願意麽?”

“額!”白黎眨巴眨巴大眼,一臉的愕然,而後怔怔地開口道:“你剛剛不是說不要這個玉佩嗎?”

“看來你是不願意了。”殷墨玄明顯沒有回答白黎問題的答案。

“願意,當然願意!”白黎忙不迭地將手中的玉佩遞到了他的麵前。

雖然文彥修的玉佩成色不錯,但人家畢竟是王爺啊,況且殷墨玄那玉佩可是她第一眼就相中的,換,當時是值得很。

這一刻,愛寶物的白黎似乎已經忘記了,文彥修這玉佩所代表的特殊意義。

“你真願意?”殷墨玄挑眉,嘴角的笑越顯燦爛,還不忘提醒道:“這可是定情信物啊。”

“換,果斷換!”白黎很篤定地點著頭,隨即又補充了一句道:“大不了到時讓阿修換個定情信物!”

殷墨玄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白了眼一臉興奮的白黎,冷聲道:“本王決定不換了!”

“啥?”白黎再一次跳了起來,指著殷墨玄道:“你在耍我是嗎?”

“那又如何?”殷墨玄很大方地承認了,一臉就算耍你,你又能如何地高傲表情。

白黎指了他好一會,最終還是放下手道:“你是王爺,你狠好吧。”

話音落下,她又頹然地坐下,而後快速地將手中的玉佩和桌上的玉扳指藏進了懷中,生怕那個比她還要無賴的某人等會又耍賴將東西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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