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005 誰利用誰?

“不,我一點都不好!”裴羽凰沒有發現殷墨玄的異樣,隻是拚命地搖著頭,“最受寵的妃子能怎麽樣,皇後又能如何?這一切我都不在乎,因為那個人不是你,我心中愛的那個人,隻有你。”

“小羽,你不要這樣。”捧住裴羽凰的臉,殷墨玄的眸中滿是心痛,“一切都已經無法改變了,你這麽說,隻會讓我們彼此更加的難過。我想看著你開開心心的,你知道嗎?”

“不,沒有你,我永遠都開心不起來。”雙手緊緊地抓住殷墨玄的手,裴羽凰好似忽的想到了什麽一般,急切地道:“玄,如果我能改變這一切,我們還能回到以前嗎?你會嫌棄我嗎?”

“傻瓜……”殷墨玄並沒有回答,隻是無奈地笑了笑,“我也想啊,隻是要想改變,談何容易?”

“我可以的!”裴羽凰的眼中滿是堅定,“隻要你願意接受我,我就……”

裴羽凰的話還未說完,殷墨玄卻忽然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一手的食指放在嘴邊輕“噓”了一聲。

裴羽凰怔了怔,立刻有所會意,外麵的腳步聲漸行漸近,一時間著急了起來。

不管來的人是誰,要是看到她現在哭得雙眼通紅的樣子,肯定會起疑的。

無措地看著殷墨玄,卻見他勾唇笑了笑,丟給她一個不用擔心的眼神,然後猛地將她的身子一推,大聲道:“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少在這裏裝好人了。”

裴羽凰被推了個措手不及,向後踉蹌了好幾步,眼看就要摔倒,卻正好被推門進來的殷浩宇扶了個正著。

“皇嫂,玄弟,發生什麽事情了?”殷浩宇看著滿目怔然的裴羽凰,再看看一臉怒氣的殷墨玄,憤憤地出聲道。

他原本隻是想來看一看,裴羽凰來這裏都這麽久了,為何還沒回去,卻在門外聽到了裏麵的動靜,連忙推門進來,沒想到看到了這麽一幕。

裴羽凰任由殷浩宇扶著,大眼中有著驚愕,卻馬上明白了殷墨玄的做法,頓時滿臉委屈地低下了頭,嚶嚶哭泣道:“三弟,我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殷墨玄壞壞地一笑,視線在依偎在一起的殷浩宇和裴羽凰的身上轉了轉,冷冷地道:“裴將軍之前話中隱著的意思,想必二皇兄也聽出來了吧,他懷疑我就是那個賊人。而皇嫂你故意將茶水倒在我的身上,不就是為了證實這一點嗎?不過很可惜,讓你們失望了。”

殷浩宇神情微怔,也不知道該怎麽為裴羽凰說話,因為殷墨玄的懷疑不無道理,他之前的確也有這麽想過的。

“我真的沒有……”裴羽凰抿了抿嘴,哽咽地為自己辯解著,那淚眼楚楚的樣子,看得殷浩宇心疼不已。

稍稍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出聲道:“玄弟,或許你真的誤會皇嫂了,她……”

“罷了罷了!”未等他說完,殷墨玄就打斷了他的話,擺擺手無謂地道:“反正不管是誰誤會了誰,真相總會有大白的一天的。現在應該沒我的事了吧,我先回府補眠去了。”

說著,殷墨玄掩著嘴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悠哉哉地朝著門口走去。

在經過殷浩宇和裴羽凰身邊的時候,腳步微頓,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而後慢悠悠地丟出了一句:“這個,但願也隻是我的誤會。”

說完,未等兩人有所反應,已經跨出了房門,並很好心地順手帶上了門。

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兩人才意會到了殷墨玄話中的意思,裴羽凰微微一動正要掙開,卻被殷浩宇一把拉進了懷中。

“凰兒。”殷浩宇收緊了雙手,將她牢牢地圈在胸前,一臉愧疚地道:“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掙紮的動作頓止,裴羽凰將臉靠在了殷浩宇的胸前,雙手順勢摟住了他的腰,低聲道:“我沒事的。”

她嘴上說著沒事,可是那梨花帶雨的麵容,卻讓殷浩宇的心一陣一陣地抽痛,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殷浩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她。

隻能一下,一下地輕拍著她的背,無聲地安慰著她。

裴羽凰漸漸平息了下來,忽的抬頭問道:“你來這裏,皇上和父皇那邊沒有關係嗎?”

“將軍帶著皇兄去書房了,說是有事情要商談,我就借口說來看看玄弟,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人起疑的。”

聽著殷浩宇的話,裴羽凰這才安下心來,都到了現在這個關鍵時刻了,她不想再節外生枝。

點點頭,裴羽凰的眸子微垂,沉吟片刻,再抬頭的時候,她好似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眸光中堅定一片:“浩宇,我早上出發前收到了你的飛鴿傳書,你說隻要我願意,就能馬上帶我出去嗎?”

“是的。”殷浩宇神情一震,連忙喜道:“凰兒,你是不是……”

“恩,我同意你的做法。”重重地點了點頭,裴羽凰沒有任何的猶豫,堅定地道:“今天回宮之後,我就按照你的計劃做,然後你那邊也盡快,我等你來接我。”

柔柔的笑在裴羽凰的臉上綻放開來,那是一種可以預見到希望的幸福之笑。

“好。”再一次摟緊了懷中的人兒,殷浩宇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期待了多年的事情,眼看著就要達成的感覺,真的很好。

隻是沉浸在幸福中的他,卻並沒有看到裴羽凰臉上那抹帶著算計的笑。

屋內,兩人深情相擁,各懷心思。

而屋頂上,銀衫墨發的殷墨玄卻是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而後抬頭看向天際那一輪刺目的烈日,嘴裏喃喃道:“母妃,玄兒的複仇之路,正式開始了。您就等著我將那些人一個一個地送下來給您磕頭賠罪。”

衣袂翻飛,銀光閃爍。

下麵路過的一個侍衛隻覺得眼前一晃,本能地抬頭看向了屋頂,除了高懸的烈日,壓根連隻貓影都沒有。

甩甩頭,侍衛快步離去,肯定是昨夜的鬧賊事件使得他太過於緊張了,現在搞得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