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書沒想徹底廢了周良,隻覺得他之前做的事太不地道,完全就是多管閑事,人是王妃又不是皇上,子嗣不子嗣的跟你有什麽關係,你得去摻人一腳。更何況這事還影響到了工部,工部尚書就想參他給個教訓。

但其他幾家被攝政王下了麵子又一番警告,可沒那麽容易放過周良,要不然也不會在這短短幾天時間內收集到這麽都跟周良有關的罪證,他們有備而來,奔的就是不讓周良翻身。

事證據確鑿,再加上這幾日淩清時不搭理工部的人,讓蕭景恒意識到,淩清時並不是他們能隨意掌控的人。

且不說蕭楚奕不願意休了他,就算真如他們的願了,隻要淩清時自己不願入朝為官,不願出主意想法子,其他人還能逼他不成,他們是在求淩清時辦事,可不是淩清時求他們,求人自然要有求人的態度。

這邊蕭景恒為了證明自己的立場,也為了證明周良的事都是太後指使的跟他無關,雷厲風行的讓人查了周家,然後將周良給關到了牢裏。

等明年開春就流放,周家人也全都牽出京城返回原籍,此生再不能入京。那些打著周良名義做壞事的親戚有一個算一個都被砍了腦袋,一點沒留情。

而蕭景恒這一出也讓朝臣對他和蕭楚奕有了新的看法,朝臣覺得這位皇上手段淩厲了很多,往後隻怕會更加利索,不容小覷。而攝政王也一直沒失寵,即便他依舊不來上朝,那也還是他們不能得罪的人。

至於淩清時這個王妃,雖然看著事情因他而起,但在這種時候他們還是將淩清時排除在外的。

時常就沒有姓名這事淩清時也無所謂,他都習慣了,再有一點是,他本就不在乎出名不出名。

雖然大多數朝臣不太看重他這個王妃,但工部的人對淩清時是敬重的很,在周家被處理後,工部尚書又上門了,態度誠懇謙遜,還在門外吹了好久的冷風,雖然最後淩清時還是沒人,但讓人遞了一張紙給他們,上麵寫了工部尚書要的東西,據說工部尚書拿到紙一看,都高興的快蹦起來了,對著攝政王府的大門說了好多王妃的好話才離開。

到後麵工部尚書還是經常上門,偶爾能見著人,但多數時候見不到,同時也不是每次都能討到答案,甚至有時候遞出來的紙上麵還寫著,問題太簡單,讓他們自己琢磨。

就算如此,工部的人反而越發敬重攝政王妃了,朝堂上的都能看出來,工部的人是充滿了幹勁兒,就那麽點時間折騰出來的新東西還真是不少,皇上都給工部賞了好幾回了。

趕在過年前,工部編的農書終於往各地方發下去了,一同傳下去的還有皇上的聖旨,要求各地方官員務必按朝廷要求將這農書上的種植方法交給百姓,明年開春就按這上麵來種,若地方官員膽敢懶散怠慢,明年欽差下地方巡查到,定重責不饒。

農書發下去後工部尚書就很少往攝政王府來了,倒不是已經忙完了,而是已近年關,不好天天去打擾人攝政王妃,工部尚書計劃著明年再去。

攝政王府

淩清時和蕭楚奕都沒人來打擾,兩人天天在屋裏玩霸道王爺跟他的落跑小嬌妻,玩著玩著就往**滾,除了腎可能有點虧外,其他舒坦的很。

過年采買這些也不用淩清時他們做什麽,而蕭楚奕身份在這兒,都是人給他送東西上門拜年,他要送的很少,有吳伯在,壓根不用他們操心,頂多就是淩清時打算過年時去開陽縣一趟,去看看他娘和林家人,需要備些年禮,也被吳伯一手包辦了。

今年冬天雪也下的大,不過比去年好些,因為怕再出現跟去年一樣的情況,蕭景恒就讓李威盯緊了地方遞上來的折子,隻要發現一點不對勁就馬上上報。

蕭楚奕這邊也讓暗衛下去查探了,過年有災不是什麽好兆頭,但能提前知道就能提前防範,免得又被打個措手不及。

好在都還挺順,日子也就到了除夕。

除夕這日,蕭景恒是要在宮裏設宴的,先要招待朝臣,然後再是家宴,蕭楚奕和淩清時都要進宮去,還得盛裝打扮。

兩人都很想一起告病假,但王府的人都不同意,尤其是吳伯,非常堅定,都威脅上人了,說如果他們離開這一出,他馬上就進宮告狀拆穿他們,辛苦點總比說不吉利的話好。

吳伯畢竟是老人,而且這麽多年為王府盡心盡力,兩人不好讓吳伯失望,便隻能放棄了這個想法。

蕭楚奕先去參加了一輪朝臣宴,可得了好些人歡迎,不停的給他敬酒,有些人還抖機靈祝他和王妃百年好合恩愛如初之類的,他真不好拒這酒。

朝臣宴上,蕭楚奕就喝的差不多半醉,接著又去參加家宴,都是皇室中人,主力部隊是蕭景恒的妃子。

蕭景恒這些妃子入宮一年多了,到現在一個懷孕的都沒有,聽暗衛們說蕭景恒每個人都睡過,但都隻睡覺,純睡,什麽都沒做,宮裏都有傳言說皇帝不行了。

但這事吧,也就朝臣和後宮的女人著急,其他沒一個為他子嗣著急的,尤其是太後,巴不得他沒子嗣,有了子嗣反而更麻煩。

這些女人為了能讓蕭景恒傾心,也是卯足了勁兒,幾乎人人都有表演節目,然後不知道朝蕭景恒拋了多少個媚眼,可惜都拋給了瞎子看,蕭景恒寧願跟蕭楚奕喝酒都沒多看他們一眼。

淩清時倒覺得挺好,畢竟是真下了功夫的,唯一的問題是他雖然是蕭景恒皇嬸,但到底是個男人,不能太明目張膽的看,要不然容易讓人誤會他別有心思。

淩清時就一邊看一邊小聲跟蕭楚奕說,“下回讓那家青樓的姑娘們學些新舞,再配上琴和曲,肯定更好看。”

蕭楚奕喝了不少酒,人也沒那麽清醒,一聽這話就有些醋,直接一把保住了淩清時,“你隻看她們,本王難道不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