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淩清時來說,壓根不算威脅,他道:“你都死了,你管我還能不能活。”

“更何況,你舍得死嗎?”

淩清時似笑非笑的看著丞相,“你可千萬別說你夫人那一套,吃什麽假死藥,你便是吃了也離不開攝政王府,我們得等你死的透透的,身體都爛了臭了才送你回去。”

“閉嘴!小畜生,你好狠毒,本相可是你爹,你竟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丞相被氣的,指著淩清時的手都在發抖。

淩清時閉了嘴不再說話,而丞相也將注意力轉到了蕭楚奕身上,“王爺,你剛才聽到了嗎,聽到這個小畜生說的話了,他心腸這麽歹毒,這種人不能再留,還請王爺盡快休了他再將他處置了,否則後患無窮啊。”

蕭楚奕聽到這話也覺得好笑,“淩相爺,這人不是你費盡心思塞給本王的嗎?替了你那嬌滴滴的女兒。怎麽,塞人之前不知道他是這麽狠毒的人?還是說淩相爺你打的就是讓這心腸歹毒之人來王府害本王?”

丞相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被蕭楚奕一質問,整個人都慌了,“沒有,下官絕無此意,王爺,下官怎麽敢有謀害您的心思。”

他指著淩清時道:“實在是這庶子藏的太深,下官以前也沒察覺他竟是個這般狠毒的人,若下官知道,下官絕不會讓他入王府。”

丞相現在也後悔死了,把這小畜生替嫁到王府不僅沒能弄死他,反而讓他狗仗人勢直接欺負到丞相府頭上了。

這次的事全都是這小畜生做的,要不然攝政王隻怕昨兒就死了,絆腳石沒了,往後再行事就好辦多了。

他現在甚至想,當初就不該搞什麽替嫁,直接讓女兒嫁過去得了,女兒肯定是向著自家的,甚至還能幫忙除掉攝政王,人一死,沒人擋淩家的路,女兒還不是想嫁誰就嫁誰。

隻可惜,現在什麽晚了。

連他自己能不能活著回丞相府都不知道。

一想到自己很快要死了,丞相嚇的不行,直接起來跪在了**,對蕭楚奕說,“王爺,您放下官回去吧,下官知錯了,下官不該讓人上門找王府的麻煩,可刺客的事真不是下官安排的,也不是下官夫人安排的,這事兒真跟我們沒關係,您就放了我們吧。”

隻要離開了攝政王府他就好拿解藥了,這解藥在誰手裏他也清楚,隻是現在在攝政王府,人不好進,解藥自然也送不來。

為了活他也不要什麽臉麵了,還給蕭楚奕磕起了頭,心裏都記著,等往後找了機會自要他還回來。

丞相眼裏閃過一絲陰狠,等離了攝政王府,他一定要先找讓人將那小畜生給處理了,絕不能讓這小畜生壞了他們的大事。

蕭楚奕和淩清時就這樣看著,等他磕的差不多了,蕭楚奕才問,“淩相爺想回去,也不是不成,不過你得先告訴本王到底是誰刺殺本王的,否則本王便隻能將這事算到你頭上。”

丞相臉色一僵,他就算知道是誰做的,但他也不能說,但不說就得背這個鍋,他同樣是不願意的。

“這…下官不知啊,王爺,刺殺當朝攝政王這種死罪下官是絕不敢犯的,而且這等大事也得先經過刑部大理寺查過後才能定罪,不是隨隨便便說是誰做的就是誰做的,王爺若要找凶手,不如進宮同皇上說說,請皇上下旨徹查。”

“淩相爺說的對,是該徹查才是。”蕭楚奕接了話。

然後厲聲吩咐,“暗一,丞相夫人孫氏謀害相府姨娘以及庶子,送去官府,務必徹查。”

“是,”不知何時又回來的暗一應了聲,轉身就出了門。

丞相沒想到他這一提議反而把孫氏給送進去了,頓時急了,“王爺,誤會,那都是誤會,夫人並不是要毒害他們,隻是想……”想到他們的打算,丞相突然頓住不說了。

“隻是想什麽?丞相大人您怎麽不說了。要不我替您說吧,您夫人隻是想把他們的死嫁禍給王府,讓王府背近十條人命對嗎?”丞相不說,淩清時替他開了口。

丞相同蕭楚奕說話時很收斂,可對上淩清時那是一點不客氣,“你放屁,你個小畜生胡說八道什麽,夫人都是為了相府,隻是想讓他們離開王府而已,絕沒存其他心思。”

“那怎麽隻對庶子和姨娘下手,嫡子和嫡女一點事沒有,難不成是專門留在王府當人質的?”淩清時笑了笑,“那這犧牲有點大啊。”

“你閉嘴,本相是在同王爺說話,你算個什麽東西,哪有你.插嘴的份兒,”丞相被戳中心思,頓時惱羞成怒起來。

但他這話又讓蕭楚奕不高興了,他伸手攬過淩清時,兩人靠的極近,“他是丞相府嫁過來的王妃,淩相爺,你說他算個什麽東西?”

蕭楚奕這般直接明了維護成功把丞相給噎住了,臉漲的極為難看,一時竟不知道怎麽接話。

“淩相爺還是少琢磨點其他有的沒的,安心歇著等解藥吧,若等不到那也隻能是您的命了。”

蕭楚奕讓淩清時推著輪椅離開,臨走時給丞相留下了一句話,“就看丞相的命在那位心裏有多重要了。”

丞相氣的不行,但同時又怕,萬一覺得他的命沒那麽重要,不送解藥來怎麽辦?

盯著丞相死活的人不少,盯著攝政王府的人更多,孫氏被王府的人送去衙門,狀告她謀害丞相府姨娘庶子,孫氏對此供認不諱。不過官府的人到底顧忌她身份,加上孫氏還有誥命在身,需要向上請示了才能審。

而這個請示不是請示的皇上,是直接傳到嘉寧殿的,請太後示下到底要不要審,怎麽審。

就這一兩日的事可比往常十天半月都多了去了,過了剛開始的憤怒後,太後又是從前那個運籌帷幄覺得天下盡掌於手的太後了。

聽到太監稟報的話,太後隻慢條斯理的撫了撫手上的指甲,漫不經心說,“既然連這點小事都不好,那就舍了吧,吩咐下去,該怎麽審就怎麽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