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婉怡被蕭銘澤這番動作嚇得不輕,她從未見過平時沉穩慎重的男人這番衝動的模樣。
她弱弱開口,明明離麵前的男人隔著一個車座的距離,那陌生的恐懼還是讓她聲線都在顫抖。
“銘澤,你要帶我去哪兒?”
後視鏡上的男人眼神冷得像是要刀了她一樣,他慍怒地丟下三個字:
“去醫院。”
華婉怡麵露驚恐,她不敢相信自己隻是隨口一說,蕭銘澤就那麽憤怒。
難道他是想要自己把孩子打掉?
要是去了醫院被發現根本沒懷上,自己豈不是就完蛋了。
現在懺悔還來得及。
她整個人抓緊蕭銘澤的後座,楚楚可憐地哭泣:
“銘澤,我是一下子心急騙了你。我們昨晚才......根本沒那麽快知道懷沒懷孕。
你就算想驗證,也查不出什麽。”
蕭銘澤嗤笑一聲,像是被華婉怡這波愚蠢的操作給氣笑了。
他轉動方向盤,駛進彎道時急速漂移,華婉怡身形不穩直接載倒下去。
“我當然知道。
我要驗證的不是這個。”
到了蕭家的私人醫院,蕭銘澤讓最信任的醫師去給華婉怡做了個婦科檢查。
蕭銘澤不耐煩地在休息室等著結果,同時吩咐張軒去處理一些事情。
因著是蕭家自家的醫院,蕭銘澤又親自帶人來,醫生們不敢怠慢,半小時不到就出了結果。
一位穿著白大褂身形修長的男性醫生走了進來,從文件夾裏拿起一份檢查報告遞到蕭銘澤眼前。
“蕭總,華小姐不是處女之身。
且檢查發現體內有男性體.液殘留......”
謝醫生越說越小聲,似乎在揣測蕭銘澤的想法。
這個華小姐聽說是蕭總很在意的人,帶她來醫院好幾次了也有印象。
隻是這次他能明顯感受到蕭銘澤身上低沉的氣壓和怒火。
難道他的女人背著自己去外麵偷腥了?
謝醫生雖好奇,但老板的私事也不敢過問,隻是把他在意的結果告訴了他。
蕭銘澤犀利的眼神死死盯著檢測報告,冰冷的話語不容置喙:
“開一副避孕藥讓她吃了。”
最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休息室。
病房內坐著的華婉怡心跳都要提到嗓子眼上了。
她在聽到要做婦科檢查的時候就猜到蕭銘澤想驗證一下自己是不是處女,還好之前她大學時候偷偷談了個富二代男朋友沒讓蕭銘澤發現。
現在一想那人真是幫了個大忙。
她看向床頭櫃上的避孕藥,眼裏覆上一抹陰霾。
謝醫生還在旁邊盯著她,似乎不親眼看她喝下去就不會走一樣。
華婉怡知道逃不了,索性一口氣將那藥片吞下,示意謝醫生。
謝醫生眼鏡片後閃過一絲滿意,他溫文儒雅地表達自己隻是秉公行事,隨後便退出了病房。
華婉怡眼底拂過一絲嘲弄。
就算蕭銘澤不想要她的孩子又如何?她照樣有辦法懷上他的孩子,等那邊事辦好了後她立刻就能懷上孕。
到時讓宋家和蕭父罩著她,蕭銘澤也不敢貿然打掉她腹中的孩子。
最後生下了蕭家的子嗣,內外壓迫之下他勢必要和自己結婚。
也別怪她用強硬的手段,想要權利就應該使出點伎倆。不然像宋清嫿那種滿腦子隻有情情愛愛的人到了最後隻有把自己輸得一塌糊塗的份。
至於和蕭銘澤之前的愛情,她有了孩子後可以慢慢挽回他的心。
反正宋清嫿現在已經對蕭銘澤失望透頂了,隻是蕭銘澤那邊還不願放手。
還有半個月,半個月之內一定要解決宋清嫿這個禍患。
......
宋清嫿啜泣的聲音逐漸變小,她抬頭望向顧璟言,眼裏滿是不安。
“離開帝都?離開了後我能去哪兒?”
是啊,她無依無靠舉目無親,連為數不多的幾個熟人都在帝都。現在走了的話,她就真的是孤單一人了。
顧璟言用拇指撫掉她湧出的眼淚,安心溫潤的嗓音響起:
“我的姐姐顧晚妍在海市管理顧氏分部,你去那裏也有個照應。
在帝都別的公司不敢收你,但在海市,蕭銘澤可管不著。”
宋清嫿思索了良久,終於點頭答應了顧璟言。
之前大學時他們一去去過顧家,見過顧晚妍。她總是掛著攝人心魄的微笑,著實是個美豔卻不風塵的大美女。對待宋清嫿就像是對自己的妹妹一樣,之前還開玩笑說讓顧璟言把她拐回家當妹妹。
但這件事,宋清嫿還需要和秦珊珊好好說一說。畢竟她們倆現在一起生活,貿然離開也需要跟她解釋一番。
隻可惜,她原本以為離了婚後會有更美好的生活,卻未料到自己再看到蕭銘澤時還是會因他而牽動思緒一錯再錯。
這次她要徹底離開有他在的地方,剩下的就交給時間了。
顧璟言遞了濕巾給宋清嫿,她擦幹眼淚收拾好心情便起身。
“謝謝你璟言,我先回去收拾一下,和珊珊說一聲。”
顧璟言跟著起身,眼裏滿是擔憂。
“你現在不好開車,我送你。”
看到宋清嫿貌似在猶豫,他又開口補了一句,
“我接下來順路要去客戶公司,你的車晚點我讓周城開去公寓。”
顧璟言一如既往的體貼讓宋清嫿此刻也不太好意思了。
他總是能在意到別人的感受,溫潤謙遜又有禮,希望以後他能遇上那個真心相愛的女生待他好。
顧璟言和宋清嫿一前一後走出商場,被趕回來的蕭銘澤撞了個正著。
男人麵色不善地瞥向靠在一起的二人,無視了顧璟言鏡片後“核善”的目光,走上前抓住宋清嫿的胳膊,手掌暴起的青筋昭示著此刻的怒意。
“跑什麽?”
冷不防的三個字,是質問,是不解,更是突如其來的一陣心慌。
宋清嫿似是覺得好笑,他連自己為什麽要離開他的理由都沒意識到。
“不跑還等著你們的孩子出生請我去喝滿月酒嗎?”
女人紅著眼,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看向他的眼裏盡是蒼涼和諷刺。
“我無法容忍殺害我孩子的人和我曾經的丈夫生下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