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拿起手機,又看向正在專心打遊戲的蕭俊,抿了抿唇還是決定告訴他。
“二少爺,您的電話。”
怕蕭俊戴著電競耳機聽不見,她邁著小步子快速走到他跟前。
蕭俊頭也不回,快速說了一句;“幫我接了吧。”
阮綿內心忐忑,她不知道要怎麽麵對蕭俊認識的女人,隻能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麽怕生。
“喂,您好,請問找我們少爺有什麽事嗎?”
秦珊珊接到電話是女孩子時有點驚訝,蕭俊居然會讓女生替他接電話。
但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她很快給對麵的人說明了情況。
阮綿整個人都嚇壞了,也不顧蕭俊還在打遊戲,雙手抓緊他的肩膀晃了晃,麵露擔憂和恐慌。
蕭俊快速將遊戲中的自己躲藏到一個不會被人發現的房間角落,隨後單手摘掉耳機。
“怎麽了?”
“二少爺,您的朋友在國外走丟了!”
蕭俊趕緊衝出房門,二話不說闖進樓上蕭銘澤的房間。
砰砰砰!砰砰砰!
蕭銘澤剛掛了電話不久,又被這吵鬧的敲門聲震得更煩。
他走上前開門,還沒來得及開口罵他就被蕭俊的話打斷了。
“大晚上發什麽......”
“嫿嫿姐在國外失蹤了!”
蕭銘澤俊俏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衣服都來不及換,直接帶上個手機下樓。
“哥你去哪?現在沒有航班了!”
“別廢話,去不去隨你。”
蕭俊當然要去,這萬一嫿嫿姐在國外被拐賣了那可就糟了。
他知道他哥肯定有辦法的,現在隻用選擇相信就行。
蕭銘澤幾乎是跑著下到客廳,他打了個電話用R鍋語說了一通,就快速穿鞋走去車庫。
蕭俊跑下樓,手腕被走出門的阮綿輕輕拉住。
女孩擔憂的聲音軟軟的:“二少爺,您這是要去哪裏?”
蕭俊來不及解釋那麽多了,輕輕甩掉她的手,走向電梯。
“去找人。這幾天估計回不來了。”
冰冷的電梯門合上,軟綿拽緊的手鬆開了,麵色慘白。
她剛剛越界了。
她早該認清自己和蕭俊隻是主仆關係,他是高高在上的豪門貴公子,自己也不過是和他有過一麵之緣被多看了幾眼。
他對自己的好和溫柔也隻是因為善心可憐她的遭遇,明明不是他支付的薪水卻總是以各種理由塞給她說是陪他玩的報答。
從未被這麽關懷過的她悄悄地埋下了喜歡的種子。
他溫柔帥氣又會哄女孩子高興,可他可以不隻是對她這麽做,別的女孩子也能看到他笑得一臉燦爛的樣子。
等這個暑期結束,她就不用在蕭家工作了,這樣也好,早點斬斷自己不該有的念想。
......
蕭銘澤坐上蕭俊那輛蘭博基尼跑車,蕭俊坐在副駕上。
夜晚繁星閃爍,帝都燈火闌珊,二人就這麽飛速駛向停機坪大樓。
蕭銘澤身為蕭氏的繼承人自然是學了很多技能,開直升機隻是其中一項。
他坐上蕭家的私人直升機,戴好裝備就和弟弟一起飛向R國。
雖然說蕭俊也會開,但蕭銘澤開得更穩一些,他就負責在旁邊當備選駕駛員。
夜晚的R國海域上空有氣流湧動,雲層也不是特別清晰,隱隱還有閃電的趨勢。
蕭銘澤聚精會神地操作著直升機,蕭俊在一旁觀察局勢,還聯係了在R國認識的朋友幫忙打聽宋清嫿的下落。
蕭銘澤聯係了在R國上層的人,他們現在可以免簽登陸,之後再補交程序就行。
秦珊珊把失蹤的定位發給了蕭俊,她和陳子鑫又從大使館回到慶典現場,希望宋清嫿隻是走散了。
她靠在男友的懷裏,眼裏滿是擔憂,不安惶恐的情緒在心裏滋生發酵。
“都怪我,如果不強拉著嫿嫿出來,她就不會走丟了。”
陳子鑫略帶僵硬地安撫著她的背部,貼著她的頭安慰道:
“這是我們一起商量的事情,不怪你。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秦珊珊越想越不對勁,怎麽好端端一個人會突然失蹤。
就算手機沒電,這附近到處都是便利店可以租借充電寶,宋清嫿英語好不至於出現溝通障礙。
這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還找不上人,她不得不往壞處去想。
“子鑫,你說會不會是華婉怡那個綠茶知道我們要來R國,就找人綁架了嫿嫿?”
畢竟在國外犯事比國內輕鬆,就算追責也很難追到她頭上,他們有錢人最不缺的就是買凶鯊人。
“可能性不大。畢竟我們在登機時才碰麵,她落地後沒有那麽多時間去策劃綁架事件。”
秦珊珊愣愣地點點頭,但這樣不就更加危險了嗎?
不是華婉怡,那還有誰會這麽害宋清嫿,不惜要到國外去作案?
......
宋清嫿盤坐在榻榻米上靜靜等待那位所謂的大人物來。
抽拉式的木門被輕輕推開,透過白色的屏障能看到一道修長健碩的身影向自己走來。
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握成拳頭,掌心微微滲出絲絲細汗。
一道磁性低沉的嗓音響起,男人說的是標準的R國語,但聽起來不像是本地人的腔調。
“聽說你是一位賣身不賣藝的花魁?”
宋清嫿聽不懂,打算直接攤牌用國際語言回複他:
“不好意思,我不是R國人,聽不懂。”
男人繞過屏障走向宋清嫿,他穿著歐式的西裝,腕骨分明的手掌用黑色手套罩住,小麥色的麵容上是深邃的五官,很英氣的長相,又不似莽夫。
男人聞言笑了起來,也用同樣的語言跟她對話:
“看來是個很直白的女人,我不討厭這種性格。”
他坐到宋清嫿旁邊,拿起褲腰上的槍輕輕抬起她白皙的下巴。
“你是K國人,還是C國人?”
感受到下巴冰涼的寒意,宋清嫿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
好家夥,她知道這人是個大佬,但沒人說過還會帶這種危險的東西來啊!
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如果回答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自己是否會命喪於此。
宋清嫿眼波流轉,笑意都要溢出眼眶。
“大人希望我是哪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