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vatore漫不經心地瞟了眼周圍,除了前台小姐姐八卦地看向自己以外沒有其他人在。

他微微俯身,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我可以告訴你所有想知道的。

關於你從哪兒來,最後又該回到哪兒去。

但宋清嫿,你準備好麵對這一切了嗎?”

宋清嫿眼神驟冷,抬眼看向這個差不多有一米九身高的男人,氣勢毫不輸他。

“你都送上門來了,我還有不聽的理由嗎?”

她拿出手機,點開Salvatore的硬矢聊天界麵,發了個附近咖啡館的位置給他。

畢竟之前他們在R國見麵的時候就考慮到他是外國人不用微信,她平常也很少登錄國外的社交軟件。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Salvatore給她發了好多消息,從她離開R國一個星期後。

她沒有細看,趕緊把手機收好。

“你應該不差這麽幾個小時,等我把今天手頭上的工作做完,下班去找你談談。”

Salvatore英氣的濃眉輕挑,嘴角歪了歪,似是詫異麵前這人的腦回路。

在身世麵前居然打工更為重要,果然隔著一整片大陸的文化差異很大。

要是換做別人拒絕了他,現在早就被丟去鬥獸場裏了。

可誰要這個小姑娘是......

他晃了晃手機表示答應,就又瀟灑地走出去了。

宋清嫿重新回到座位上,臉色凝重,在思考剛剛Salvatore的話。

“小嫿姐,你咋啦?剛剛那個外國帥哥是你男朋友?”

隔壁桌的實習生林溪打趣地望向宋清嫿,一臉吃瓜樣。

“不是,他來討債的。我剛離婚哪裏有男朋友?”

她沒有隱瞞自己的婚姻狀況,畢竟入職時候會有履曆背調。公司的主管和老板都知道,甚至還驚訝於她這麽年輕就有三年的婚姻經曆。

宋清嫿輕輕推了推林溪那張都要貼在她身上的椅子,小姑娘才老實地轉回去繼續工作。

她重新打開自己的繪畫軟件,將剛剛想到的情節畫成了分鏡。

到了下午五點,她終於把今天的工作完成了。

離開公司的時候下起了陣雨,海市這段時間天氣變化大,經常是早上晴空萬裏習武傾盆大雨的。

她今天走得太急了,根本就沒有帶傘,這會兒的雨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水珠掉落在地上激起一簇簇細小的水花。

而她也是怕和Salvatore聊太久不好讓小白大早跑來等她,就讓人先在別墅裏待著。

“小宋,需要我送你嗎?”旁邊的男性同事好心開口詢問,他拿著一把黑色的長傘,“我的傘足夠撐兩個人。”

宋清嫿焦灼的心情瞬間被喜悅代替,十分感激及時出現的同事大哥。

“謝謝張哥,麻煩送我到對麵的大樓就好了,謝謝!”

宋清嫿護著昂貴的包包擠進了傘,才走到一半路,自己就被一股力量拽了出去。

不過她並沒有因這一動作而淋到一絲雨,順勢落入到一個熟悉的懷抱。

冷冽的雪鬆香氣,驅散了夏日末尾的餘熱氣息。

張哥尷尬地咳了兩聲:“咳咳,既然小宋你男朋友來了,我就送到這了哈,明天見。”

“他不是我男朋友。”宋清嫿快速撇清關係,以免同事誤會。

張哥看向麵前容貌驚人但麵色冷峻得要掉冰渣子的臉,仿佛看到了自己前公司老板一樣,一股油然而生的恐懼感襲來。

撒腿就是跑!

同事走後,宋清嫿才推了推麵前的男人,連正眼都沒看他一個。

“要跑去哪兒?

兩個多月不見,認不出人了?”

男人低沉冷淡的嗓音自頭頂傳來,麵對宋清嫿的推搡他也麵不改色,握住她細腰的手反而收了更緊,不讓雨水碰到她的身上。

宋清嫿聽到熟悉的聲音,眼眶控製不住地發紅。

他來幹什麽,來看她的笑話?

她沒有抬頭,卻被男人捏住下巴被迫仰頭對上那雙漆黑如墨的桃花眼。

“蕭先生如果是見義勇為的話,麻煩將我送到對麵樓下就好,謝謝。”

蕭銘澤眉宇間閃過一絲怒氣,捏住那白嫩下巴的手指使上更加重的一股力度,讓麵前人精致的小臉微微皺起。

“你就沒什麽想說的?”

蕭銘澤冷聲質問,似乎不滿她對自己的稱呼和這疏離的態度。

明明上一次見麵時他們還在R國一起度過了柔情蜜意的一個星期。

現在算是什麽回事,她莫名其妙離開帝都,又莫名其妙拉黑了他的所有聯係方式跑去海市,連一個解釋都沒有。

“我需要說什麽?恭喜你當爸爸了,恭喜你和華婉怡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嗎?”

宋清嫿殘忍地吐出這句話,對,這是對她自己來說的殘忍。

她好不容易離開了這個她愛了十年的男人,他現在都要結婚了,都要有別人的孩子了,為什麽還要來糾纏她?

她看向蕭銘澤的美眸中滿是失望和憤恨。

“既然要和華小姐訂婚了,就不要做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行為,我不想和有婦之夫扯上什麽關係。”

她用盡了十足的力氣想推開蕭銘澤的禁錮,他的懷抱讓她感到窒息,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

但沒掙脫開,反而被重重奪走了呼吸。

這個吻一下比一下深,她死死閉住牙關不讓他有機會趁虛而入。卻被威脅地狠咬下唇一口,直到嘴角嚐到了一絲鐵鏽味,她才吃痛嚶嚀了一聲。

宋清嫿隻覺得心底是無窮的委屈和怨恨,煩咬回了他一口。

兩個人,一男一女,一黑一白,就這麽在雨中肆意擁吻,沒有情調,像是在打架一樣。

直到雨聲中傳來了一陣手機鈴聲響,宋清嫿才意識到自己和Salvatore約定的時間要到了。

裙子口袋裏的手機隔著布料在大腿處震得她心煩意亂,關鍵是整個身體還被蕭銘澤單手抱住,自己根本接聽不了。

完了完了,要是放了那位外國少爺的鴿子,自己哪天跑國外不會悄無聲息地被噶掉吧?

感受到宋清嫿的走神,蕭銘澤又不滿地咬了她本就紅腫的下唇一口。

女人吃痛,不滿地死死錘向他,但是軟趴趴的身軀根本沒什麽力氣。

“What are you do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