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握住大腿的那隻手收緊了力道掐住她,宋清嫿暗暗掐了下蕭銘澤的後頸。

林溪等人恍然大悟,揮了揮手和宋清嫿道別。

走的時候還不忘激動地交頭接耳。

畢竟誰家有這麽帥的司機啊,她們也想去宋清嫿家裏打工了。

“你到底想幹嘛?突然出現又莫名其妙做一堆迷惑行為,很好玩?”

宋清嫿擰起好看的眉目,抬頭望向男人沉冷的俊臉。

隻見他對上了自己的眼睛,那雙桃花眼裏染上了危險的氣息,唇角微微勾起,顯得有一絲妖孽。

他不笑的時候像一個禁欲的神祇,冷笑的時候就是地獄修羅裏的妖孽,光靠眼神就能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幹什麽?我不是宋小姐的司機嗎?

當然是......親自送你回去了!”

男人邁開大長腿徑直走向大樓負二層的停車庫,不顧懷裏女人撲騰捶打的動作有多麽大。

鬧啊,多鬧一下,待會兒看你還有力氣鬧嗎?

宋清嫿被蕭銘澤抱著丟入那輛邁巴赫的後座,張軒在前麵早已準備好開車,還識趣地拉下了擋板。

“開車。”

落下這一句話,蕭銘澤便把宋清嫿撈起來抱在腿上,手掌緊緊禁錮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兩個多月不見,她好像又瘦了一些。

宋清嫿氣得瞪圓了眼睛,這男人是精.蟲上腦了吧?

她拚命掙紮,手掌毫不客氣拍打著蕭銘澤的胸口,但男人的力道根本沒有鬆動,反而將她牢牢按在腿上,雙臂環緊,讓她無處可逃。

車內暖黃的燈光打在彼此的臉上,照亮了蕭銘澤略顯疲憊的神色。

深邃的眼眸下方有淡淡的黑眼圈,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帶著幾分隱忍的痛苦。

他的唇線緊抿,此刻不知平日裏的冷漠和不近人情為何少了幾分,多了一種深埋在心底的疲倦,仿佛這個傲氣不可一世的男人也有崩潰的一麵。

“你不在,我睡不著。”

他聲音低啞,隱隱帶著厚重的鼻音,聽起來有股脆弱的感覺。

宋清嫿心頭猛地一震,不可置信這句話會從這個男人的嘴裏說出來。

怎麽感覺......茶裏茶氣的?

她第一次見到這樣脆弱的蕭銘澤,眼白出顯露出絲絲紅血絲,疲憊顯而易見。

可是,她能信嗎?還沒她睡不著,建議去看醫生。

她又不是華佗轉世,能治百病。

宋清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華婉怡的身影。

她嗤笑一聲,目光冰冷:

“怎麽,你睡不著,是因為華婉怡懷孕了,你沒法碰她,所以跑來找我?

蕭銘澤,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他把自己當什麽了,離了婚還要被迫和他發生關係嗎?而且他現在還即將成為一個孩子的爸。

蕭銘澤臉色一沉,低頭看著懷裏的人,忽然伸手撫上她的臉頰,輕輕摩挲著。

宋清嫿被他這個舉動弄得心跳亂了一拍,不由得有些僵硬。

她本能地想後退,但被他牢牢按住,車內逼仄的空間讓她根本逃脫不開。

“我沒有想碰她。”蕭銘澤的聲音低得像一陣冷風,語氣裏透著說不出的疲倦和隱隱的痛苦,“她懷孕的事,我什麽都不記得。”

宋清嫿愣住了,眉心微蹙,質疑地看著他:

“那她總不可能懷著別人的孩子來騙你吧?”

蕭銘澤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看著她,目光複雜而沉重。

那種帶著痛楚的眼神讓她心裏不由得一緊,想要發火的情緒也漸漸退了下去。

就在她怔住的片刻,蕭銘澤突然將頭埋向她白皙的脖頸,悶悶出聲:

“就陪陪我這一晚,好不好?”

“等等,我說了我要回——”

宋清嫿驚呼,剛想掙紮,蕭銘澤卻已經按住了她的腰,語氣不容置疑:“嫿嫿,乖一點。”

宋清嫿眼眸微紅,他居然叫她“嫿嫿”,不會刺“嫿嫿”非彼“華華”吧?

張軒沒有多話,車子穩穩地開向目的地。

宋清嫿無力地靠在蕭銘澤的懷裏,她知道現在無論她說什麽,這個男人都不會讓她離開一步。

跳車下去是不可能的,這可是高速,她惜命。

本來好不容易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她還沒來得及去見家人,可不能就這麽輕易地狗帶。

車窗外的燈光從明亮到漸漸暗淡,海市的街景從繁華的商業區逐漸退去,進入了安靜的沿海別墅區。

蕭銘澤的別墅坐落在一片靜謐的海岸邊,遠離市區的喧囂。

車子駛入大門時,月光灑在別墅周圍的草坪上,海風帶著鹹濕的氣息輕拂而過。

別墅的設計低調奢華,巨大的落地窗映射出屋內溫暖的燈光,和屋外無盡的海景交織成一幅寧靜的畫麵。

蕭銘澤抱著她走進別墅,深色的木質家具和柔軟的皮質沙發透著一種冷峻的質感。屋裏安靜得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隻有窗外的海浪聲輕輕拍打著岸邊。

“這裏沒有人打擾我們。”蕭銘澤輕輕將宋清嫿放在沙發上,低下頭看著她,“今晚可以放心待在這兒。”

放你個屁心啊,姐明天還要去上班啊啊啊啊。

宋清嫿內心哀嚎,但沒有吧心裏話說出來,隻是靜靜看著他。

這個地方的寧靜讓她有些措手不及,而蕭銘澤此刻的表情也與以往完全不同。

她本以為他隻是在強迫她回到他的控製下,但現在……為什麽他的眼神裏透著一種她看不懂的情感?

也許,她從未真正了解過這個男人。

蕭銘澤站在宋清嫿麵前,盯著她片刻,目光愈發深沉。突然,他俯身,雙手一用力便將她整個人橫抱了起來,動作幹脆利落,仿佛早有預謀。

“你幹什麽?!”宋清嫿驚呼,反應過來時已經被蕭銘澤緊緊扣在懷裏。她的心跳瞬間加速,試圖掙脫,但他抱得極其穩當,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給她留。

他徑直朝浴室的方向走去,絲毫不顧宋清嫿的掙紮和抗議。

宋清嫿被他箍在胸前,感受到男人結實的胸膛和穩健的步伐,怒火中燒:“我自己會洗澡!你放我下來!”

然而,蕭銘澤隻是低頭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別鬧。”

他抱著她的力度恰到好處,既強硬又不至於讓她感到疼痛,但同時也讓她意識到,無論她再怎麽掙紮,根本無法擺脫他。

很快,蕭銘澤抱著宋清嫿穿過客廳,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