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不管麵前凶狠而來的劍為何會停下,一心隻是轉身朝月華跑過去。
同時將手中的劍狠狠地朝著對月華動手的那人投擲了過去。
而此刻那匕首,已經到了月華的頭頂了。
就是月華打算沒出息的就地打滾,好躲開這一匕首的時候,忽然覺得頭頂上一沉。
緊接著那匕首就停住了,不能再進一絲一毫。
大白蹲在月華的頭頂,用兩隻肉肉的爪子抓抓住了匕首。
瞬間,雪白的肉爪子,就染成了紅色的毛毛。
一滴一滴腥甜的**順著女子的額發滴落,滴落在睫毛上,讓月華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等到再睜開的時候,隻覺的眼前都是一片血紅。
那人胸前插著一把很熟悉的劍,而頭頂上的小東西已經爬到了肩膀上,正捧著自己的兩隻爪子,可憐巴巴的伸出舌頭舔了舔。
即墨猛然間鬆了口氣,還好。
而那邊的軒轅劍在失去了月華的控製後,就直愣愣的保持著在半空處斜劈的姿勢。
雲嶺小心翼翼的避開了軒轅劍,送了一口氣,還有這個軒轅劍就算有靈智了,也不是個聰明的。
不然,今天他的小命還得交代在這裏。
見即墨和月華的注意力都不在這裏,拉起僅剩的一個師弟,就打算悄悄的離開。
“月華他想走!傷了勞資的爪子,你趕緊的給我揍他丫的!”大白伸出爪子,著急的拽了拽月華的頭發。
蠢蠢的大白忘了他前麵的兩隻爪子被匕首割傷了,這麽一拉月華的頭發,隻覺得爪心處,鑽心的疼。
頓時就眼淚汪汪的瞅著月華,然後低頭舔起了他可憐兮兮的爪子。
嗚嗚,好疼啊。
月華一臉心疼的敲了敲大白的腦袋,眼眶紅紅的罵道:“你個笨蛋。”
然後轉身看向雲嶺,一揮手,軒轅劍立刻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傷了我的人,就想這麽離開麽?”月華眼底是化不開的冰霜,眉目一片沉靜。
一人一寵,都愣住了,然後……
即墨是害羞的低下了頭,默默地走到月華旁邊,看了看大白的傷口,然後從儲物袋裏掏出
傷藥給大白的肉爪子上撒了一些。
想要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條來給大白包紮,卻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沒法看了,要麽是被劃破了的,要麽滿是鮮血。
沒辦法,臉色蒼白的少年朝著大白抱歉的笑了笑,“抱歉了,我這衣服……好像沒辦法給你包紮了。”
大白愣愣的看著即墨,問道:“你的傷比我更重,你不應該先給你自己上藥麽?”
看著即墨這一身大大小小的傷口,大白都覺的牙疼、胃疼、蛋疼,各種疼了。
結果這貨居然先給他的爪子上藥,真的有怎麽雷峰的人咪?
這個時候月華也偏過頭來搶過即墨手中的傷藥,想給他的肩膀止血,然後從自己的衣裙上撕了一條湊合著先給他止血了。
“即墨,你還好吧?你那裏還有沒有靈草靈藥什麽的?”月華皺眉看著即墨的傷,心中很不舒服。
即墨下意識的看了看大白,後者則是不好意思的埋下了自己的大臉蛋子。
“額,我找找看。”即墨從儲物袋裏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漏網之魚——一株靈芝。
月華說道:“怎麽沒那點靈藥,先把這株靈芝吃了吧。”
莫要上神怎麽如此不靠譜?
知道即墨進來這裏,還不多備上點靈藥,反而是用不上的法器拿來了一大堆。
這不靠譜的程度,簡直直逼自家師父。
即墨摸了摸鼻子,終究沒把大白供出來。
隻是對不起自己師父,無辜躺槍了。
“你們兩個,能不能要點臉,這還有活人呢!”
被攔住卻沒得到一個眼神的雲嶺不滿意了,要殺便殺,要打便打,這麽磨磨唧唧的在他們麵前秀什麽恩愛!
不說月華還差點忘了這兩個,橫了兩人一眼,冷哼哼的說道:“見過著急吃飯的,著急睡覺的,今天還是頭一次見到著急找死的!”
把即墨傷成這樣,簡直找死。
不知為何,看到即墨那一身的傷,月華就覺得自己仿佛感同身受般,也有些疼。
這種感覺很奇怪,卻讓她莫名的感覺到很……自然?
而即墨則是站在月華旁邊,乖乖的吃起靈芝來了。
那呆愣的表情,看的大白一陣牙疼。
從月華肩膀上蹦下去之後,大白便嗷嗷的叫了兩聲,然後本來橫在雲嶺麵前的軒轅劍就“刷”的一聲出現在大白麵前。
看到月華一陣傻眼,不是說好認她為主了麽?為什麽連大白都能支使它?
軒轅劍,你的節操呢?
大白一臉傲嬌的用兩隻腳蹦到了軒轅劍的劍身上,再“嗷嗷”的叫了兩聲,軒轅劍就飛了起來,然後慢慢悠悠的再次橫到雲嶺麵前。
“哼哼。”大白看著雲嶺兩人,用小鼻子哼了兩聲,然後拿鼻孔瞅著兩人。
雲嶺:……
月華:……
“士可殺不可辱!無上宗的,你欺人太甚!”雲嶺下意識的便認為是月華,是月華支使著大白來羞辱他的。
頓時就怒了。
然後從儲物袋裏掏出一樣東西,猛地朝月華和即墨砸了過去。
即墨下意識的就抱著月華向一旁躲去,誰知道那東西居然支使停在了半空中,然後慢慢變大。
雲嶺扔出的東西是個水壺的形狀,壺口處散出強烈的光芒,罩在即墨和月華兩人的身上。
一陣強大的吸引力,讓即墨兩人都站立不住了。
隻是瞬間,兩人就被吸到了壺裏。
光芒逐漸散去。
軒轅劍忽然“咻”的一聲也朝著壺口飛去。
忽然加快了速度,大白的身子猛地朝後倒去,兩隻爪子想要抓住劍身,卻被劍刃劃得爪心一痛。
然後,便下意識的鬆開了爪子。
於是,他便悲劇的從軒轅劍上一頭栽了下去。
等到大白從沙子裏拔出自己的大腦袋時,就傻眼的發現壺口的光芒已經消失了。
即墨,月華還有軒轅劍都被吸進去了……
大白艱難的抬起頭看了看雲嶺兩個人,想起自己剛剛還嘲笑兩人來著,理解毫不猶豫的低頭挖坑,準備把自己埋了。
一邊埋自己,一邊念叨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雲嶺猙獰一笑,抓著大白的耳朵將他提溜了起來。
“哼哼,剛剛不還嘲笑爺來著麽?你現在怎麽不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