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之前見過你嗎？”墨寒又問道。
“不清楚。”孟倩不太確定地說道：“雖然我跟他從來沒有麵對麵地見過，但我覺得，他應該是見過我的，隻是我不知道罷了。”
“那簡單啊，你戴上口罩不就行了？”徐子洲擺擺手道。
“不行！”孟倩搖頭：“對於頂尖殺手而言，隻要你的眼睛暴露過，即便蒙上臉也沒用，對方能一眼將你認出來。”
“這麽厲害？”徐子洲很震驚。
“當然。”孟倩一臉凝重：“真正頂尖的殺手就是如此，毒蛇那可是殺手界的傳奇啊。”
“那怎麽辦？你就不去了？”墨寒皺眉。
“看來我是沒法去了，如果真被對方一眼就認出來，你也就白去了。”孟倩很無奈：“他如果想逃跑，即便是你都不一定追得上，所以不能打草驚蛇。”
“好吧，我一個人去。”墨寒也沒有多說。
對他來說，如果一個人去都抓不住毒蛇，那帶上孟倩也沒用。
“你知道毒蛇長啥樣嗎？我是說有沒有毒蛇的照片？”墨寒又開口問。
“沒有。”孟倩搖搖頭：“我們組織裏幾乎沒人見過毒蛇，就連首領估計也沒見過，而且你也不用詢問孤狼了，他也肯定沒有照片。”
“好吧，看來隻能憑感覺來辨認了。”墨寒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
最讓人無奈的就是啥也不知道，完全靠感覺。
“毒蛇作為頂尖殺手，身上必定全是殺氣，氣質也不同於尋常人，應該很好認出來啊。”徐子洲不禁說道。
“不，越是頂尖的殺手，就越跟普通人一樣，因為他們已經完全融入生活當中了。”孟倩卻還是搖頭。
徐子洲攤了攤手，表示沒辦法了。
攤上這種殺手，還真是夠煩的。
在江畔的一間咖啡館裏，墨寒坐在靠窗的一個座位上，假裝若無其事地到處看著，當然，主要是看咖啡館裏麵的情形。
不過還沒有異常情況出現。
咖啡館裏的人要麽獨自一人坐著，翻看著手裏的書，要麽三三兩兩坐著，小聲聊著天，很安靜，也很正常。
墨寒的眼睛不斷地在這些人身上掃視著，想要發現些什麽，但讓他很無奈的是，啥都沒有發現。
這些客人都再正常普通不過了。
如果毒蛇真的隱藏在這些人當中，他絕對建議對方放棄殺手事業，當演員算了。
這種人不當演員簡直是浪費，或者，頂尖殺手都是頂尖演員？
就在這時，咖啡館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身穿黑色風衣，頭戴鴨舌帽的中年男子。
這人的出現瞬間就引起了墨寒的注意。
黑色風衣，鴨舌帽可是殺手們最喜歡的裝扮了。
終於等到你了。
墨寒心頭有些激動。
他不動聲色地坐在座位上，然後用眼角餘光打量著對方。
那人點了一杯咖啡後，就獨自一人坐在一處空位上。
他的帽簷壓得很低，所以墨寒也暫時看不清楚他的臉。
而這些細節也更加符合殺手的特征。
那人從隨身攜帶的手提包裏拿出了一張報紙，然後就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報紙。
墨寒有些懵。
頂尖殺手平時的日常就是喝咖啡看報紙？
難怪跟正常人別無二致啊，看看人家這生活習慣，真值得孟倩跟孤狼學習一下。
隻要你不把自己當殺手，別人就不會知道你是殺手。
墨寒心頭暗暗感慨。
當殺手當到這份上，也算是清新脫俗了。
“先生，您的咖啡滿了，要不要續上？續喝是免費的。”這時候咖啡館的老板走了過來，笑眯眯地問道。
“好。”墨寒頭也不回地點點頭。
“先生您認識那位先生？”咖啡館老板一邊倒咖啡，一邊笑問道，衝著那個風衣男子看了一眼。
“不認識。”墨寒這才將頭轉了過來：“隨便看看。”
“先生您可要小心了，我聽說那人不簡單啊。”老板又小心翼翼地說道。
“哦？哪兒不簡單？”墨寒挑眉問道。
“我聽說啊。”老板四處看了看，然後才小聲說道：“他是一個殺手。”
墨寒聞言，下意識看了看這個笑容可掬，一臉憨厚的老板。
“你是聽誰說的？”墨寒又問。
“也是之前咖啡館裏的一位客人，但今天他沒來。”老板又壓低聲音說道，一臉畏懼的表情。
看得出來，他很怕那個風衣男子。
“先生您慢用，有什麽需要隨時叫我就行。”老板又笑盈盈地說道，然後就想轉身離開。
墨寒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先生，您還有什麽需要嗎？”老板轉過身來，很恭敬地問道。
墨寒淡淡說道：“你就是毒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