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016 被羞辱
早在麵試那會見到賀煜後,她便迫不及待地上網搜索關於他的資料,看到的都是他在商界的鐵血手腕和風雷厲行的作風,在公事上如何取得顯赫的成績和榮譽,至於私生活,卻是半點也沒提及,可為什麽,他的情事會在員工麵前眾所周知?到底是外麵那些女孩過於癡迷而追根到底呢?又或者,是他主動展現的?
他對那個彤彤有多溫柔,外麵那些女孩說得一點也沒錯,起碼,自己就看過兩次,那寵溺和溫柔的語氣,令自己羨慕和嫉妒,甚至乎,生氣。
曾經,天佑捧著自己的臉,迷人的眼睛盈滿真誠地許諾自己,在他未來的人生中,他眼中隻有自己,絕不看別的女人一眼,他的柔情也隻有自己能享受,可現在呢,他大概早就將這個諾言拋到九霄雲外了吧!
出身好,學曆高,外表漂亮,職業高尚……這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組合。
根據資料顯示,賀氏家族橫跨政商兩界,是G市最知名且最具影響力的十個家族之一,那個彤彤的家族,也是不相伯仲的嗎?
她也像賀煜對外公布的一樣,自小就出國念書?或者,畢業於國內的名牌大學?
李曉筠盡管囂張跋扈,但長相還挺不錯,身為姐姐肯定也差不到哪去,至於高尚的職業,醫生?律師?又或者……教師?
他們真的要結婚了?賀煜今年29歲,已經算是晚婚年齡,他和那個彤彤倘若情投意合,結婚也算正常,可是,自己呢?自己應該怎麽辦?
當年,自己在婚禮前夕臨時退縮,正是因為心中終究割舍不下天佑,這些年來,絲毫不停對他的思念,拚命工作之餘不忘留意和尋查他的消息。三年過去了,自己對他的愛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愈發的深,如今總算找到他,總算可以與他一起共事,他卻要……和別的女人結婚!
淩語芊越想,越是心如刀割和方寸大亂,連自己第一天上班應該和同事打好關係的最基本人情世故也忘得一幹二淨,急忙從椅子上起身,衝出辦公室,不顧眾人的目光和反應,就那樣跑離公關部,直奔賀煜的辦公室。
首先碰上的人,李秘書。
李秘書見淩語芊才回公關部不久又跑來,還氣喘籲籲發絲淩亂,不覺心生納悶,關切詢問,“Yolanda,你怎麽了?走得這麽急,發生什麽事了嗎?”
“賀……總經理在嗎?”淩語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直接問了出來。
“董事局臨時召開董事會,總經理正在開會。”李秘書稍頓,繼續定定望著她,“對了,你……有急事找他?”
迎著李秘書關懷的眼神,淩語芊緩緩地搖了搖頭,訥訥地道,“沒……沒什麽,那我先走了,謝謝!”
說罷,不待李秘書回應,她轉身。出到走廊後,她沒再繼續邁步,而是來到欄杆邊上,兩手搭在冰涼光滑的不鏽鋼欄杆上,低頭往下,出神俯視著下麵的花園,心頭百味雲集,為自己方才的衝動感到懊惱、沮喪、挫敗和惆悵。
其實到目前為止,她根本還不能確定賀煜就是天佑,即便他們年齡一樣,外表聲音一樣,甚至乎,賀煜又是那麽巧合地三年前才“回國”。
然而剛才一聽那些話,她便淡定不下來,好像他真的要結婚了似的,腦海無法克製地勾畫出他牽著那個彤彤的手,在親朋戚友的見證和祝福下結為夫婦。
幸虧碰上他去了開會,不然失控的自己還真不知會弄出什麽事來。罵他嗎?質問他嗎?可憑什麽?說不定結果會被他當瘋子看,然後麵臨自己的,又是一次無情的解雇。
賀煜,你到底是不是天佑,到底是不是啊!假如不是,為什麽會與天佑有那麽多的相同點!假如是的話,那又為什麽不認我,難道你當真要實行你的報複,不再記得我,不再愛我?可是,你其他那些承諾呢?你說過,這輩子隻愛我一個,這輩子隻會牽我的手,這輩子,你的身心也隻屬於我。
這些,怎麽不見你兌現?難道就因為我那次傷害了你?但你又何嚐不是傷害到我!
整整一夜,你不顧我的哀求不顧我的哭叫,狠狠占有我,折磨我,傷害我,難道就你心中有悲傷,而我沒有嗎?你可否知道,當時我被你那麽一弄,尚未複原的子宮傷上加傷,足足在**躺了三天才能下床?
痛定思痛,淩語芊仿佛回到了當下,不禁潸然淚下,飽含傷痛的淚撲簌撲簌直往下墜。
她隔著模糊的視線失魂落魄地看著下麵的一景一物,腦裏盡是賀煜的冷酷和淡漠,於是更加柔腸寸斷,直到……
李曉筠的出現。
李曉筠依然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囂張樣,距離淩語芊還有一米遠地站立著,充滿輕蔑和鄙夷的雙眼不屑地掃視過來,霹靂啪啦地發出一連竄的冷嘲熱諷,“公關部不是在那邊嗎,你來這幹什麽?是不是為了引起煜大哥的注意?你省點吧,就憑你這副德行想迷惑煜大哥?門都沒有!煜大哥眼中隻有我姐,隻喜歡我姐那種優秀完美的女人,而你,給我姐提鞋都不配!”
淩語芊身體猛地一僵,迅速抹掉眼淚,且把悲傷極力收起,稍微側目,皺眉看向李曉筠。
“喲,還哭了呀,哼,別以為擺出一副可憐樣就能詭計得逞,不就是有幾分姿色嗎,但跟我姐比,你差遠著呢!識趣的,最好給我安分點,不然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李曉筠繼續毫不客氣地辱罵,忽然朝淩語芊趨近。
淩語芊下意識地往後退,興許剛才過於傷心,導致身體也顯疲憊,一個踉蹌就那樣跌倒在地。
李曉筠見狀,更加得意地笑了,“瞧,這就是你的報應,你要是還不收斂,膽敢繼續勾引煜大哥的話,你的下場絕不僅止於此。”
話畢,她給淩語芊一記白眼,趾高氣揚地拂袖而去。
看著李曉筠盛氣淩人的背影,淩語芊腦海反複呈現她剛才的可惡嘴臉,耳邊充斥的也是那些可惡的辱罵與詆毀,又感覺臀部傳來的陣陣抽痛,不由也滿腔悲憤,凝淚的眼朝那抹越走越遠的身影發出了憤慨的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