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這番話將所有的路都給堵絕了,讓孟行與其他人再想說什麽都無從開口。同意進入秦氏的是孟行,沒開出任何條件的人也是孟行,那麽現在秦朗所做的決定孟行若是再向有意義那就毀了之前一派謙虛的模樣。孟行眸光暗了暗,秦朗還真是像以前那樣卑鄙。
大廳裏瞬間安靜一片,就連挪動腳步的聲音似是都可以聽見,掃了周圍一雙雙眼睛,孟行率先打破了趁機,他笑了笑,“秦總說的在理……”
梁祺霄瞪大了眼睛。
孟行繼續道:“此番我回國選擇了秦氏,一方麵是因為厭倦了一個人在國外的生活想回國定居,另一方麵便是,我看中了秦氏珠寶領域的發展前景,我覺得秦氏才是真正適合我的地方,我願意為秦氏出力,所以職位高與低我都不在乎。”
孟行這番話幾乎是咬牙說完的,然而臉上還要裝作很高興的樣子,還要帶著那該死的笑意。
孟行說完,秦朗率先鼓起了掌,他道:“孟設計師的思想達到這種境界,真的狠值得我們在場每一個人學習。”
隨後眾人跟隨著秦朗鼓起了掌,掌聲再次貫徹這偌大的辦公室,但不比之前,孟行現在聽見這掌聲十分的刺耳!
於是孟行便留在了秦氏當一個小設計師,與眾多設計師同在一個辦公廳,在那一畝三分地畫著設計圖。
中午十二點,秦朗準時開著電腦看著新聞報道,果然有著昨日美國商界發生的重大新聞。
那就是DK集團前一段時間的資金被卷走一事告破,而那事情的主謀更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竟然是DK集團的董事長監守自盜。
原因是因為前DK集團財務總監被找到,財務總監跟警方自首交代了所有的事在他的家中,FBI找到了關於財務總監與DK集團董事長通話內容與證據。
警方通過財務總監,知道了這件事原本的真相。
是因為在這之前,DK集團的總裁提出收購美國其他幾家珠寶公司,董事長拒絕,因是覺得若是收購的話,那幾家珠寶公司依現在的景氣容易拖垮DK集團的前景,但是那總裁卻是得到了董事會的同意,於是收購了那幾家珠寶公司,結果出乎董事長預料,DK集團的發展沒有受到想象中的拖累,而是發展的更好。
但同時董事長也是發現了另一個問題,總裁在公司越來越深得人心,而他卻是漸漸沒了地位,說不定在不久,DK集團該是那總裁成了當家人,這種被威脅的感覺實在不好。
與秦氏集團的項目在總裁的手裏,而他的手裏更是有許多大項目正在進行,於是董事長便使出了這個計謀,在幾個項目的合作方增加款項之時,他收買了財務總監,將那所有的資金一並吞掉,分好幾撥以不同的賬戶存放在不同的國際銀行,然後幫助財務總監躲起來,給警方提供假的線索。這樣一來警方便查不到董事長這裏。
總裁便自然而然的受到牽連,被扯了職離開公司,DK集團便沒有人再能威脅到董事長的地位。
然而事情卻是出現了意外,財務總監突然反過來威脅董事長,以這件事為代價,給他DK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然就將事情原委全都捅給警方。
DK集團的董事長不喜歡被別人威脅,便私下找人殺了那財務總監,財務總監幸運的躲過一劫,隻是身負重傷,走投無路才來到了警局自首。
警方在掌握了證據後,便立馬實施了抓捕,可憐的董事長還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便被抓了起來。然而又著充足的證據,董事長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DK集團這邊的動作也很快,在經過董事會的商議,決定將原先總裁召回來繼續主持著公司 大局,DK集團的股價一連幾天跌到了底。損失十分嚴重。
DK集團的董事長,也就是洛桑桑的父親,請來了美國最好的律師來為自己的辯解,但因著有財務總監這個當事人的指正,以及那鐵證如山的證據,縱使是美國最好的律師也是百口莫辯,隻能為那董事長說些好話,減緩刑期。
秦朗看著這新聞,麵容上露出了滿意的或是說勝利的笑容,他拿起手機撥出了電話給BECK,“你辛苦了……”
另一邊的方溫柔今天學校有課,可是一大早起來照鏡子時便是不開心。昨天秦朗生氣掐住她的脖子是在是太用力,導致她脖子裏今天還有些淤青,不論是擦多少粉都掩蓋不掉,想了想,方溫柔取出了絲巾圍上,好在最近氣溫有些下降,方溫柔穿著呢子外套很適合圍圍巾,將那淤青掩蓋住,方溫柔便去了學校。
然而剛將車開出門,便瞧見門口還有著另一輛車,那車門邊還站著另一個人——顧良辰!
方溫柔降下了車窗看著顧良辰,“你在這幹嘛?”
顧良辰踢了一腳車輪,“忘記帶駕駛證了。”
“哦,那就回去拿唄。”方溫柔想也沒想就直接回答,完全沒有注意到顧良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顧良辰臉色一黑,“我也沒帶鑰匙。”
“你家裏就你一個人?”方溫柔問。
“你說呢!”顧良辰道:“我剛在這邊買了套別墅搬到了這邊,所以現在就我一個人。”
原來是這樣,然而方溫柔又道:“沒帶駕照也沒事呀,你可以坐出租車去學校,而且就算沒駕照應該也沒什麽事,應該不會那麽倒黴交警就查到你了吧?”
顧良辰一楞,接著就隱隱咬牙,“方溫柔,難道你就不能說你今兒載我去學校?”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實際上在出門看見顧良辰時,她便已經猜到了顧良辰時什麽意思,隻是她故意裝傻不想載他而已,她道:“但我好像跟你不熟,也沒什麽關係,更何況,我不想載你,我是個有丈夫的人,要是被別人看見你坐在我車上,指不定會傳出什麽不好的事來呢?”
“你……”顧良辰深呼一口氣,直接繞過車頭來到副駕駛的位置,將車門打開直接坐了進去。
“你幹嘛!快給我下去!”方溫柔一臉戒備的看著顧良辰,似是將顧良辰當成什麽壞人似的。
顧良辰立馬將手腕伸到了方溫柔的麵前,另一隻手點了點手腕上的手表,“方溫柔同學,雖然我們並不熟,但是我想跟你說,你要是再不走,今天我們都得遲到!”方溫柔擰眉,打開了顧良辰的手,“你可真是夠不要臉的。”
“多謝誇獎。”顧良辰係好了安全帶道:“同學,走吧。”
方溫柔狠狠的瞪了顧良辰一眼,要不是今天係主任打電話給她說是有重要的事跟她說,她現在一定不顧遲到的問題將這人給轟下去!
“這幾天怎麽樣?”車開的途中,顧良辰突然開口。方溫柔專注的開車沒注意聽,“你說什麽?”
顧良辰又耐心的重複了一邊,“我說你最幾天過的怎麽樣?”
自從那天籃球賽後,方溫柔便連續幾天沒有回到學校,顧良辰除了後幾天在墓園看見她一次,其餘時間便不知道方溫柔在幹什麽。
“自然是過的很好。”方溫柔回答。
“那就好。”顧良辰低低的應了,似是放心了。但餘光不禁一瞥,他看見了方溫柔脖子裏的圍巾,他道:“你的圍巾粘上了東西。”
“東西?”方溫柔挑眉,卻是正在開車不敢去分心看鏡子,她問,“什麽東西?”
然而顧良辰卻直接伸出了手,“我幫你吧那東西弄下來。”
方溫柔看見顧良辰伸出了手,卻是響起了那脖子裏的淤青,她立馬喝道:“不需要!”
“那紙片影響美觀,隻是幫你取下來而已,又不是占你便宜。”顧良辰不停方溫柔的話,手捏住了方溫柔的圍巾,輕輕的向外一拉。方溫柔瞪大了眼,另一隻手立馬拉住圍巾的另一邊將圍巾拽回,卻是啦錯了方向,圍巾被扯開!
方溫柔急速的轉方向將車停在路邊,顧良辰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看著方溫柔脖子裏的淤青很是不可置信,他質問,“你的脖子是怎麽回事?”
方溫柔慌忙的將圍巾重新圍上,神情飄忽的掩飾道:“被圍巾勒的!”
“不可能!”顧良辰道:“這圍巾又不是繩子,況且你又不是緊緊的圍著,怎麽可能會把脖子勒成這樣!方溫柔,你最好不要隱瞞我,是不是秦朗對你家暴了?”
“怎麽可能?”方溫柔道:“秦朗對我那麽好,怎麽可能對我家暴呢,是你想太多了,這真的隻是我不小心圍巾圍緊了造成的。”
“方溫柔,你知不知道你騙人的時候眼睛都不敢看著別人?”顧良辰很是了解方溫柔,所以輕而易舉的便看出方溫柔脖子上的淤青絕不是圍巾造成的。
然而方溫柔立馬轉過臉死死的看著顧良辰的臉,“看又怎樣?不看又怎樣?事實就是我剛才說的那樣,你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