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溫柔當即就愣住了,方佑民住院了?她的確是不知道,一個星期前還是她剛訂完婚,在訂婚第二天他們還回了一次方家,那天回到方家的時候方佑民還是在家,隻是此刻回想起來方溫柔卻是想起,那天他們坐在客廳裏交談,方佑民顯得精神不是很好,臉色不是很好看,就連笑容也不是那麽自然,當時問方佑民,方佑民隻是說受了些涼感冒了有些不舒服,方溫柔便沒有多想,此刻管家說起,方溫柔才恍然自己是犯了多大的錯誤,她連忙問:“我爸為什麽住院?是在S市第一人民醫院嗎?”

管家歎了一口氣說:“具體我也不知道老爺得了什麽病,老爺並不在S市第一人民醫院,而是在文山私人醫療機構。”

文山私人醫療機構……顧名思義,那是私人看的醫院,其外形與內部結構都與會所無相差,裏麵的醫療設施與醫護人員與普通醫院呢並無相差,甚至是更好,文山私人醫療機構隻針對富豪,在哪裏看病與住院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方溫柔覺得,若是一般的病,方佑民可以直接去S市第一人民醫院就好,既然是去了文山私人醫療機構,還是住了一個星期,所以方佑民的病一定不是那麽簡單!

掛斷了電話,方溫柔便要離開家去S市,臨出門前,她打電話告訴顧良辰方佑民住院了,她要回S市去看望方佑民,而顧良辰聽說方佑民住院了,當即就說:“溫柔,我陪你一起去。”

方溫柔道:“不用了良辰,你好好上班,我先去S市看看我爸到底是怎麽了,我會打電話告訴你的,你不必擔心,我一個人可以的。”

“不行。”顧良辰立馬起身拿起身後的西裝外套說:“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你好好在家等著我,我現在趕回去接你,我們一起回S市!”

從方溫柔住院開始,顧良辰每日便奔波與公司與她身邊,已經是很累了,方溫柔又怎麽忍心讓他又再次放下手邊的工作陪她去S市呢,她道:“良辰,你不用回來,我去公司找你吧,正好方向是相同的,你就在公司裏等我就好,我打車過去。”

想了想,顧良辰覺得也是,若是去S市的話雖說不是一定路過顧氏財團A市分部的地址,但是完全可以順路,故而顧良辰便答應了,說:“那好,我在公司等你。”

然而方溫柔隻是那般說著,她並沒有要去公司找顧良辰的意思,她隨便拿了一個車鑰匙進車庫,直接開車朝著S市前去,開到市中心的一個路口時,恰巧有交警在查駕駛證,很不幸方溫柔被攔了下來。

兩個月前方溫柔因酒後駕駛被扣除了,她並沒有駕駛證,此刻被交警攔下來,方溫柔還很是心虛,而很巧的是那交警是見過方溫柔的,就是在方溫柔上一回醉酒駕駛後進入交警隊遇見的,這一下不需要方溫柔出示證件,直接讓方溫柔下車了。

方溫柔站在路邊,背靠著車子顯得有些焦急,那交警便忍不住對方溫柔做一番批評教育,“醉酒駕駛本就不對,隻是扣除你的駕駛證已經是對你做的最大寬限,現在才過了兩個月,你就又繼續無證駕駛,方小姐,你真的吧生命安全和交通規則都當耳邊風嗎?”

方溫柔如今心中一直惦記著生病住院的方佑民,哪還能把這交警的話聽進耳朵裏,方溫柔道:“好好好,你說的都對,是我沒意識是我不聽勸誡,一切都是我不好,但是我現在真的有很急的事情要去處理,你能不能改天再批評我?先放我離開?”

交警一楞,道:“你無證駕駛還想離開?還是先跟我去一趟交警隊吧。”

“不行,我不能跟你去交警隊!”方溫柔道:“我真的有很急的事情要去處理。”

“這種理由我聽得真的是多了!”交警很是鐵麵無私。

而這時另一輛豪車停在馬路邊,交警瞧著這停車的地方,便將手中的相機拿出準備拍照,車上的車窗便緩緩降下,是秦朗!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方溫柔,道:“上車。”

方溫柔楞了楞,看著秦朗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秦朗又不耐煩的說了一聲,“你不是還有急事要去S市嗎,我送你過去。”

方溫柔看了身邊的交警一眼,秦朗道:“你盡管上車就好,其他的事情我會幫你處理。”

說完,高威便從另一個方向下車朝著方溫柔走過來,方溫柔嚐試著挪動腳步,而身邊的交警當真是沒說什麽,方溫柔上車後再看向車窗外,高威站在交警麵前不知道在與交警說著什麽,車子緩緩行駛起來,方溫柔竟然就這樣擺脫了那交警離開了。

方溫柔與秦朗坐在車後,司機在開著車,方溫柔微微側過頭瞧見秦朗也正在看著她,她立馬將視線移回,她問:“你怎麽知道我要回A市?還這麽巧的出現在剛才的地方為我解圍?”

“我隻是路過而已。”秦朗道:“你認為有什麽事可以逃出我的眼睛嗎?”

也對,秦朗一直有著特殊的消息渠道,別人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他有些也會知道,所以得知方佑民住進文山私人醫療機構也實屬正常。隻是有些可笑的事,秦朗都知道,可她身為方佑民的女兒卻是一無所知,這一個星期還有些埋怨為什麽方家的人沒人來看望她。

或許是因為秦朗坐在她身邊,她心中有一股怪怪的感覺,方溫柔又問:“既然你知道的事情很多,那麽你指的我父親得的是什麽病嗎?為什麽這麽嚴重會已經住了一個星期的院了。”

“肝癌。”秦朗果然是知道,並且告訴了方溫柔,方溫柔一怔,瞳孔亦是一縮,“肝癌?”

似乎癌症這一個詞在每個人心裏都是不可觸碰的恐懼,方溫柔也不例外,她的父親得了肝癌,怎麽可以!

秦朗隨即又道:“早期肝癌,你不必太過擔心,隻要好好的治療,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這自然隻是安慰方溫柔的話,方溫柔喉嚨梗著沒有回答秦朗的話,腦海中隻是想著方佑民對她的好,與他如今得了肝癌,真的是很不可置信,方溫柔心裏混亂如麻。

另一邊的方洛衡驅車來到了文山私人醫療中心,文山私人醫療中心的建築似是別墅群一般,雖每一棟別墅的麵積不大,但是五髒卻是很俱全,每一棟別墅裏麵都住著一位權貴,給予權貴一種家的感覺,很是清靜也很是典雅。

方洛衡熟門熟路的來到二樓,還沒走到方佑民房間就聽見方佑民與蘇慕的談話聲,方洛衡放輕了腳步走到了方佑民的房門前,方佑民的門沒有完全關上,隻留下了一道縫隙方洛衡站在門邊,恰巧可以清楚的聽見裏麵談話卻不會被發現的地方。

蘇慕的聲音帶著一些憂愁無奈,她輕緩的道:“佑民,你的病查出的早,隻是早期的而已,你不必這麽悲觀,不必這麽早談著這種事情……”

長歎了一口氣,方佑民道:“我的年齡也是不小了,也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更何況現在查出了肝癌,不是我悲觀,隻是這種事遲早都要決定下來,與其到時候來不及,還不如現在將一切都妥善處理好,萬一哪天我突然……”

“呸呸呸!”蘇慕立馬嗬斥道:“佑民!你不要說這樣的話!我不允許你這樣說!”

“那好,那我便不說這個。”方佑民道:“我做這個決定也是為了溫柔與溫涼好。”

聽到方佑民與蘇慕提及方溫柔與方溫涼,方洛衡不禁豎起了耳朵,加之兩人的聲音,直覺告訴方洛衡,兩人所談論的事情一定不一般!

果然,蘇慕道:“可是佑民,你若是將你手中的股份都給了溫柔和溫涼,若是洛衡知道了,他一定會有意見吧?”

方洛衡一怔,瞳孔猛地睜大,方佑民竟然將手中的股份全部要給方溫柔和方溫涼,那麽他呢?若是隻給方溫涼,或許他還能理解一番,但是方溫柔畢竟不是親生的,方佑民寧願吧股份都給了撿來的一個孩子,卻不願意給他這個親生的孩子!方洛衡又怎麽不恨,他到底哪裏不如方溫柔和方溫涼!

深呼一口氣,方洛衡繼續聽下去,方佑民道:“現在我立下的這個遺囑隻有我們兩和律師知道,現在洛衡正在試圖一點點的掌控公司,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倘若那天溫涼回來了進入公司,這樣的形勢對於他來說很是不利,同樣都是我的兒子,溫涼雖然年輕,但是他的能力比洛衡更強,我又怎麽忍心看著溫涼被洛衡所欺壓,所以將股份給予溫涼和溫柔,也是幫溫涼站穩腳跟。”

頓了頓,方佑民又繼續道:“若不是溫涼的年紀不夠格,總裁這個職位早就應該是溫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