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顧良辰在公司裏等候方溫柔已是等候了多時,卻是依舊沒有等到方溫柔,按照從家中到公司的時長距離,都已經是可以有兩個來回,顧良辰不放心,便打電話給方溫柔,隻是電話通了,卻總是沒人接,將電話撥給方佑民與蘇慕,這兩人的電話亦是打不通,再將電話打給方家宅院,管家隻是說方佑民與蘇慕在文山私人醫療機構,關於方溫柔便不得而知,掛斷電話,顧良辰安奈不住了,便拿起外套準備離開公司回去找方溫柔。
正當起身的時候,顧良辰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將電話接起,電話對麵的人便問,“是顧良辰顧先生嗎?”
“我是的。”顧良辰又問,“你是誰?”
“我是交警隊的交警。”交警抱出了一個車牌號與車子的型號,問,“這一輛車是您的吧?”
“是我的。”顧良辰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立刻問,“是不是有人開著我的車出事了?她人現在在哪呢?”
電話那頭的交警道:“顧先生,您先不必心急,車上的人一點事情也沒有,她剛才也已經跟另一輛車離開,您能先來交警隊一趟處理下這一輛車的事情嗎?”
顧良辰心裏鬆了一口氣,雖然交警說方溫柔並沒有什麽事情,但是交警卻說方溫柔跟另一輛車離開了,方溫柔此刻的電話無法打通,若是想知道方溫柔在哪或許隻能去交警隊問一問交警具體的情況!
方佑民的病房門半掩著,依舊是露出了一條縫隙,方溫柔還未將門推開便看見躺在**的方佑民,還有坐在床邊的蘇慕,方溫柔心沉了沉,便伸出手將門給推開,門發出哼唧的聲音,屋內的方佑民與蘇慕齊齊將頭轉回,看見了門口的方溫柔還有……秦朗!
秦朗的身高本就很高,站在方溫柔的身後整個臉當真是看的清楚,方佑民與蘇慕很是吃驚,然而方溫柔卻是沒有管那麽多,她直直的朝著床邊走去,“爸,你們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都過了一個星期了你們還是沒有告訴我您住院的消息?”
方佑民蠕動了翻嘴唇,雖然他很想先問關於秦朗的事情,但是麵對方溫柔的擔憂他還是道:“前幾天你也是因為身體原因住院了,你的身體本就不好,而且也沒有恢複好,我便跟你母親說了先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你,免得讓你擔心,而且我這也不是什麽大問題,過幾天便可以出院回家了。”
“都是肝癌了怎麽叫不是大問題/?”方溫柔眼眶紅了,說:“爸,你還當不當我是你的女兒了!”
“當,自然是當。”方佑民歎了一口氣,“溫柔,你不要難過,我就是怕看見你難過的模樣,所以我跟你母親也沒有告訴溫涼這個消息,溫涼現在在國外,還因著上次股票內幕一案身上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還是在限製出境控製內,所以不能將這件是告訴溫涼,你也不可以,按著溫涼這個性格,很容易惹出大事的。”
方溫柔點頭,“我明白,我是不會告訴溫涼的,可是爸,您真的不至於連我都瞞著,你知道嗎,在管家告訴我的時候,我是有多震驚,多難過嗎?您也說了是早期肝癌,這為什麽不能讓我知道,難道你還想瞞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才告訴我嗎?”
“不是這樣……”方佑民也是一時語塞,他道:“是我們不好,我們應該早點告訴你……”
方溫柔眼眶裏的淚水湧現,她搖搖頭說:“爸,我是您的女兒,我有權利知道您的一切身體情況,我要照顧你,一直到您慢慢好起來,我要陪在您身邊。”
方佑民道:“不用這樣,我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文山私人醫療機構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這裏的醫護人員都是最優秀的,我也是這裏的股東,對於我的照顧會更多,況且不還是有你母親陪伴在我身邊嗎,不用你照顧了,你現在已經有了工作,更多的時間應該是要陪伴在良辰身邊。”
“我不。”方溫柔顯得很是堅持,她說:“在您身體還沒完全恢複之前我是不會離開您的!良辰肯定是能理解我的。”
方佑民一滯,看著那麽堅持的方溫柔,也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也隻得同意,說:“那好吧。”
隨即他的目光又看向方溫柔身後的秦朗,秦朗亦是感受到了方佑民的目光,秦朗道:“方董事長,得知您生病了,所以我便跟溫柔一起來看望您,打擾您休息了。”
“你們怎麽會在一起?”或許是因為秦朗和方溫柔已經離婚,方佑民對於秦朗說話的語氣不如從前那般好,但也不能說不好,隻是平平淡淡。
秦朗道:“在A市的時候我坐車路過一個路口,瞧見溫柔無證駕駛被交警攔了下來,便停下車為溫柔解圍,得知您生病了,我便跟溫柔一起來了S市看您。”
秦朗半遮半掩的順帶將方溫柔無證駕駛的事說了出來,方佑民猛地一皺眉看著方溫柔,方溫柔楞了楞,說:“我隻是駕駛證被扣住了,沒有喝酒也是會開車的,那交警真的是無理取鬧了……”
“我看無理取鬧的人是你!”方佑民輕聲怒斥道:“先前幾次的教訓你還沒有吃夠嗎,你還真是不將自己的安危當一回事阿?”
方佑民所知的教訓便是剛與秦朗相識的時候方溫柔醉酒駕駛撞上了秦朗的車,將秦朗撞進了醫院住了好些天,隨後又是幾次超速行駛被扣分被教育,再者就是上次醉酒超速行駛被交警逮個正著。
方溫柔與醉酒駕駛以及超速這個詞像是掛上了不可分離的關係,每一次方溫柔欲要開車身邊的人都會將心提到嗓子眼,若是在一起的話,那一定是不會讓方溫柔開車,方溫柔的頭上不知不覺被掛上一個牌子,那就是‘馬路殺手!’
方溫柔微微垂著頭,很是心虛的嘟囔道:“我這不是也沒事嗎……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會注意安危的。”
“你若是會注意的安危就不會開車了!”方佑民道:“還說交警是無理取鬧,我看無理取鬧的人是你,交警盡職盡責,他們也是在照顧你的安危,若是他沒有將你攔下,按照你這焦急的性子若是真的出了什麽事該如何?不要總是每次抱著僥幸的心裏,這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好的事情都是出自那僥幸的心裏。”
“哎呀,爸,您就別說了。”方溫柔對於這種指責向來就是不感冒,也不喜歡聽這種嘮叨,顯得很是不耐煩。方佑民臉頰上浮現著怒氣,說:“你總是這樣不聽勸,倘若你有真心聽過我們的一句勸,你也不會出了那麽多事情,受那麽多傷害!”
然而方佑民說完,秦朗淡淡的道:“是阿,溫柔,方董事長說的很有道理,你也應該多聽方董事長的話。”
聽見秦朗的聲音,方溫柔不自覺的皺眉,她冷聲道:“好像現在最沒有資格指責我的人就是你!”
秦朗的臉色卻是沒有一點兒變化,他道:“我沒有在職責你,我隻是客觀的說明方董事長說的是對的。”
“可是我就是不想聽見你說話。”方溫柔心裏微微泛酸,不知道為什麽,如今已經跟秦朗離婚了,他們各自明明都已經有了新的人陪伴,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可是每次看見秦朗那張臉,聽見秦朗的聲音,她心中都很酸,都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似是久違的感覺,而如今秦朗的話又似是在關心她一樣,方溫柔很是不明白,難道秦朗就是她命中的毒藥嗎,一旦中了秦朗的毒,就算是解開再遇見時心頭也會**漾。方溫柔又繼續補充道:“現在我父親你也看過了,而且你也是個大忙人,你可以離開了嗎?”
方佑民輕聲道:“溫柔……”雖然兩人已經離婚,但是關於兩人之間的事方佑民也是完全的都知道的,包括秦朗為什麽要這樣做,隻是因為形勢迫不得已的他不能說,也隻能一直在假裝著。他知道這一起對於兩個相愛的人來說很是不公平,可是沒辦法,既然 已經選擇了,那就不能後悔,秦朗也是一直明白這個問題,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所以一直選擇偽裝下去,選擇讓方溫柔恨自己。
秦朗心頭梗了梗,說:“也對……若不是你提醒我,我也該忘了,我還有事情要去處理。”勾了勾嘴角,淺笑了聲,秦朗看著方佑民說:“方董事長,我還有些事情就不多留了,希望您好好養身體,方氏集團還等待您去主持大局,我就先告辭了。”
方佑民點點頭,說:“秦總慢走。”
秦朗眸光深深的看了垂著頭的方溫柔一眼,便轉身離開,然而在走到門口拉開了病房門時,卻是與焦急趕來的顧良辰麵對麵遇見,兩人都停下了腳步看著對方,四目相對,卻是很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