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瑜,你聽錯了,我們並沒有說溫涼成了植物人……”顧良辰皺眉看著宋婉瑜,宋婉瑜是顧憧憬的女朋友,而顧憧憬又是顧良辰的弟弟,他亦是知道顧憧憬是有多愛宋婉瑜,所以現在看見宋婉瑜為了方溫涼如此緊張與交集,顧良辰心中很不是滋味,也是為了自己的弟弟不值。
“你胡說,我剛剛明明聽見了你與方伯父的談話,你們不止一次的提到了溫涼的名字,顧良辰,你倒是告訴我溫涼到底怎麽了?”宋婉瑜略微有些崩潰,因為在她的腦海裏不止一遍的再回放著顧良辰說方溫涼已經成了植物人。她倒是希望她聽見的不是真的,可是這句話卻是一直在腦海中回放。
而這時方佑民也從書房裏走了出來,他也是知道麵前的宋婉瑜以前很喜歡方溫涼,隻是方溫涼對宋婉瑜沒有感覺一直沒有接受宋婉瑜而已,沒想到過了那麽長時間,宋婉瑜對方溫涼依舊是沒有忘記,依舊是那麽喜歡著,心中不緊歎了一口氣,方溫涼還真是沒有這福氣擁有這麽好的一個女人。
方佑民道:“宋小姐,關於溫涼現在的情況不是我們不告訴你,而是真的不好說,也請麻煩你理解下我們。”
起先宋婉瑜還可以騙騙自己,他們說的都是假的,方溫涼一點事情都沒有,可經過方佑民這一句話一說,宋婉瑜便確定了,方溫涼一定是出了事情!宋婉瑜道:“伯父,難道您還不相信我嗎?我跟溫柔是最好的朋友,我跟溫涼……總之我是不會害他們,伯父,就請你告訴我溫涼現在到底是怎麽樣了吧!”
方佑民顯得也很是糾結,不是他不相信宋婉瑜,而是現在正處在關鍵的時候,五爺等人不知逃到了哪裏,方溫柔和方溫涼都沒有死,他們肯定不會就此罷手,保護方溫柔與方溫涼的安危是他們如今要做好的,若是要保證他們的安危,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遠在美國的方溫涼更是要如此。
宋婉瑜心中十分的急躁,卻是突然,宋婉瑜跪在了方佑民的麵前,她兩邊臉頰都流下了滾熱的淚水,顧良辰與方佑民不約而同的都怔了怔,宋婉瑜道:“伯父,我求你了,你就告訴我溫涼現在怎麽樣了吧!”
方佑民與顧良辰相互看了一眼,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顧良辰去將宋婉瑜扶起,宋婉瑜卻是掙脫,方佑民道:“宋小姐,你不要這樣,溫涼現在已經沒事了,你不用太過擔心他。”
當然,這種話隻是安慰宋婉瑜的,方溫涼真正的情況真的很不好,他們也很是擔憂,可是如今又不能離開S市,方佑民這幾天愁的頭上的白頭發都多了不少。
宋婉瑜此刻已經是淚流滿麵,她說:“可是……若是溫涼現在沒事,溫柔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為什麽不回來呢?而且伯父,你們剛才明明說溫涼成了植物人,伯父,您的話我能信嗎?”
“宋婉瑜……”顧良辰低聲嗬斥著宋婉瑜說話的不妥,方佑民皺了皺眉,說:“宋小姐,溫涼他是我的兒子,他若是出事了我對他的擔心一定不會比你少,你認為我現在還能安心的在S市是兒子出了事的反應嗎?宋小姐,我知道你很擔心溫涼,溫涼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很欣慰,不過宋小姐還是不必再擔心了!”
眸光深深的看了宋婉瑜一眼,方佑民便離開了書房朝著方溫柔的病房走去,顧良辰將宋婉瑜給扶起,顧良辰語氣沉沉的道:“婉瑜,你也聽見了,你就不要太擔心了,回去吧。”
宋婉瑜眼角還掛著婆娑的淚水,她看著顧良辰道:“我到底該相信誰?”
顧良辰道:“宋婉瑜,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現在不是你該相信誰的問題,而是這件事不管到底是如何,那都不關你的事情,不管溫涼是好還是壞,他的身後永遠都有方氏集團為他撐腰,你明白了嗎?”
宋婉瑜怔了怔,待她反應過來時,顧良辰也已轉身離開,宋婉瑜站在原地就著顧良辰的話想了良久——不管溫涼是好還是壞,他的身後永遠都有方氏集團為他撐腰。
想了許久,宋婉瑜才明白這句話,顧良辰的意思是,就算是方溫涼出事了,告訴了宋婉瑜也無事於補,也幫不上什麽忙,更是不能插手到這件事中,也隻有方氏集團董事長方佑民有這個資格有這個能力,但是在這件事上,方佑民還是不希望任何一個人插手,更是不希望現在再出什麽問題。
可是宋婉瑜不甘心,是真的不甘心,離開文山私人醫療機構後,宋婉瑜上車立馬打通了電話,電話那邊接通,宋婉瑜道:“爸,我想求您一件事情……”
次日,秦朗醒來後,他身上的傷依舊是十分的疼痛,他緩緩起身,身邊的護士瞧見秦朗醒了立馬走了過來,“您醒了?現在千萬不要動,您的傷口昨天剛掙裂過,所以現在還是好好躺著比較好。”
“躺著也很難受呢。”因昏迷的時間比較久,秦朗頭也有些疼痛。護士想了想,說:“那我扶著您,靠在床邊也是可以的。”說完,護士便扶著秦朗慢慢的起身,將枕頭豎起來,秦朗坐在**靠在枕頭上,護士道:“您先這樣講究做著,我去幫您喊醫生。”
護士出去後,秦朗看著這屋內周圍的環境,他知道,現在的他還在文山私人醫療機構,那昏迷之前的一幕幕他還是有些印象的。醫生很快來到了秦朗的病房,然而跟著醫生一起進來的還有秦振東與齊秋,秦朗看見兩人一起進來微微還有些詫異,不過隨後便也不奇怪,畢竟自己的兒子出了這麽大的事,就算是做做樣子也要來看望一眼吧。
醫生為秦朗檢查完身體後說明秦朗的身體其他部分沒有大礙,隻是那後背上的傷要好好養著,要注意不能再感染,不然會留下後遺症,說完醫生與護士等人便離開了病房。
醫生走時很自覺的順便將門給關上,病房裏瞬間一片寂靜,秦朗看著麵前的兩人道:“爸,媽,你們怎麽來了?”
秦振東臉色很是陰鶩的道:“我的好兒子都已經瀕臨死亡邊緣了,難道我還不該來看一眼嗎?看看我兒子到底是如何作死,是如何將自己往死亡邊緣一點一點推的!”
齊秋忍不住的用胳膊肘碰了秦振東一下,她小聲道:“你能不能不要這種語氣說話,小朗沒醒來之前你不是很擔心小朗的安慰嗎?”
秦嵐沒有注意聽這句話,他心中沉了沉,果然,秦振東本來就不在乎他這個兒子,所謂的來看他真的隻是走一個形式而已,秦朗道:“爸,您放心吧,我命大的狠,不會死的,現在我已經沒什麽生命危險了,想必您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還是不要再我這浪費時間了!”
“小朗!”齊秋眉頭緊緊的皺著,這父子兩的嘴巴當真是一個比一個硬,明明就是很父子情深,可是就當麵對麵時,卻是誰也不願意先低下頭服軟,這父子兩的脾氣當真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秦振東道:“我是有別的事情等著我去處理,但是我來這也不止是看望你這麽簡單,另一件事情就是,明天我會派人來這裏將你接回A市,你不適合住在這裏,你明白嗎?”
秦朗怔了怔,但是他的頭腦還是反應的很快,垂眸笑了笑,說:“好,我全聽您的。”
秦振東眸光深深的看著秦朗,對秦朗這幅模樣也很是痛心,隻是現在這種情況秦朗當真是不能再靠近方溫柔。他們不光是已經離婚的前任夫妻,更是中間牽扯到兩家企業與這一個巨大的陷進,秦朗手中所持有的東西,與方溫柔手中所持有的東西都是不壞好心的人所一直覬覦著的,兩人若是在一起的話不光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更是會被別人一起當做目標,隻有將兩人分散才更好保護,更好分散別人的注意力。這些秦朗也自然是明白,他已經確認了方溫柔沒有了生命危險,所以也自然可以安心離開。
次日,秦振東派人來將秦朗帶回A市,而BECK也是來到了文山私人醫療機構,來親自接秦朗回去,然而出了別墅後,BECK直接將車開到了秦振東派來的車前麵,說:“上我的車。”
BECK的表情很是嚴肅,態度很是堅決,想了想,秦朗選擇坐在了BECK的車上,由BECK開車回去。
車子行駛在路上,秦朗問,“你有什麽事要跟我說嗎?”
BECK親自來到了這裏,還堅持著讓秦朗坐他的車,所以秦朗便知道BECK一定是有事情要跟他說,果不其然,BECK道,“將五爺暗地裏違法的事業捅出來的人我已經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