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洛衡當即也有些混亂,本是想趁著今天與方佑民好好聊聊,可以打消方佑民對他的懷疑與顧慮,但是沒想到,還未等到方佑民消除對他的顧慮,這另一輪的懷疑又接踵而至,方洛衡真是快要爆炸的感覺。

方洛衡道:“爸,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個護士我也從未見過,這護士完全就是在混淆視聽阿,爸,我根本就沒有理由要害溫柔,更是不會傻到在文山私人醫療機構這個到處都是保鏢的地方讓這個護士去用針管注射這種方法加害溫柔,爸,你相信我阿!”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的確是不會這麽傻的朝著這槍口上撞,就算不是顧良辰正巧撞見這護士在為方溫柔注射著東西,這別墅裏的攝像頭也是到處都是,在這裏的醫護人員沒有方佑民的特許是不能離開這棟別墅,護士離開不了,注射成功方溫柔出事後這護士也不會逃著出去,方洛衡知道這一點,所以不會犯傻去指使一個護士這般做,就像是此刻護士為了保命喊出了方洛衡的名字一樣,這後果不是誰可以承擔的,方洛衡也是,方洛衡不是沒有腦子的人,方佑民也是這般想明白了。

方佑民看著那護士身邊的保鏢,說:“吧她給我帶到地下倉庫給關起來,我會讓她將事實給說出來!”

那護士瞪大了眼睛滿臉的詫異,身邊的保鏢拉著她的臂膀要將她拖出去,她為了求生立馬喊道:“方董,方董事長,是一個男人找到我讓我做這些的,是他讓我趁著方洛衡來到文山私人醫療機構時將針管裏的**注射到輸液管中的!方董事長,您相信我,我求您放過我吧!”

“等等。”方佑民喊了停,那一群保鏢便立馬停住了腳步,那護士還在用力的掙紮著,她道:“方董事長,我說的都是真的阿,若是有一句假話,我便天打雷劈!”

方佑民朝著那護士走了幾步,問,“那男人是誰?你們在什麽地方見麵?這棟別墅裏好像沒有我的允許是不能隨意進出的吧?好好的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來,我或許還會放你一馬。”

“好,好,我說。”那護士覺得此刻隻要有一線生機她便要好好把握住,她道:“方董事長,其實……其實這件事還要從一個星期前,方小姐住進文山私人醫療機構時說起,那時候我玩一個社交軟件,無意中認識了一個男人,這一個星期以來聊的都很是合得來,就在昨天,他約我出去,並且來到了這文山私人醫療機構,隻不過進不來這一棟別墅,我很想見他,所以就從二樓衛生間的窗戶跳下去與他約會去了,也就是在出去跟他見麵的時候,他跟我說了這一件事,開始的時候我也是不願意,可是……我父母年紀都不小了,上個月我的弟弟因為參與鬥毆將別人打成殘疾現在需要賠一大筆錢,他答應我將我解決這件事。並且說這件事一定不會被別人發現,注射的**是慢性的,一時半會不會被發現。”

“還有呢?”方佑民相信,絕對不止是這些,所以他繼續問著下文。

咽了咽口水,那護士果然繼續說:“雖然他跟我保證了,但是我還是害怕,因為每天守在方小姐身邊的人很多,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他告訴我,今天方洛衡會來到文山私人醫療機構,不論在方小姐病房裏的人是誰,隻要告訴他方洛衡來到了文山私人醫療機構,那人 便絕對會離開病房,而病房裏沒人時,便是我下手的好機會。”

方佑民心中沉了沉,問:“除了你弟弟的事情,那男人還給了你什麽條件?”

倘若就因為解決弟弟事情的話,這護士應該不會冒這麽大的風險,一定還有著其他的更加誘人的條件吧!

那護士道:“來找我的那個男人,他長得很帥氣,人也十分的好,我很喜歡他,而他也答應我,等我將這件事給完成後,他便想辦法帶我離開,他說了要娶我,跟我離開這座城市走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共度一生。”

還真是一個蘇瑪麗小說看多了的女人,眾人對於這個女人說的話也很是無奈,認識一個星期,一見麵就是要求這個女人去害方溫柔,這怎麽可能會是真心愛她,怎麽可能會是真心要帶她離開這裏,決心要與她共度一生的人?不得不說陷入愛情裏的女人想法真是單純的要命。

深呼一口氣,方洛衡立馬逮著空子解釋,“爸,您聽聽,我的確是被誤會的,這男人還真是可怕,竟然用我來當做擋箭牌。前一段時間我都不在S市,為了彌補之前的錯誤我遊走在分公司考察著項目,昨天剛回到A市按道理肯定是要來文山私人醫療機構看望妹妹一番,竟然被有心人用做害妹妹的計謀之中,真是太可惡了!”

看了方洛衡一眼,方佑民沒有說話。“那你有他的照片嗎?”方佑民又問那護士,道,“還有,將你的手機給我。”這棟別墅理按照要求,醫護人員都不能擁有手機,這護士私自藏有手機還與外界聯係就已經是犯了大忌!

那護士道:“手機在我臥室床鋪的枕頭下麵……那男人沒有照片,更是不允許我拍他的照片。”看見方佑民的眸光一厲,那護士又急忙道:“但是我還是偷拍下來了!偷拍的……那男人並不知道。”

方佑民看了另外一保鏢一眼,示意那保鏢去取,那保鏢會意便轉身離開,很快又回來,並且將那護士的手機給帶了回來,顧良辰接過手機根據護士提供的手機密碼將手機打開,看著那護士的相冊,果然是看見了昨天拍攝的一組照片,因是在晚上拍攝,所以很是不清楚,但依舊是能看見一道身影,是男人的身影,因著光線暗,男人的五官不是很明顯,隻是看著那模糊的輪廓,顧良辰覺得十分的眼熟!

那護士道:“方董事長,我已經將我所知道的所有的事情以及那男人的照片給你們了,能不能放過我?”

方佑民眯著眼睛掃了那護士一眼,沒有回答護士的話,而是隨後又將視線移到那護士身邊的保鏢身上,說:“你們知道該怎麽做。”說完,方佑民便轉身離開,身邊的顧良辰與方洛衡也跟著方佑民一同離開。

三人離開後,保鏢便立刻拉著那護士走了出去,那護士道:“你們要帶我去哪?方董事長已經說過了要放過我,你們到底要帶我去哪?方董事長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嗎?”

那保鏢似是自動屏蔽了那護士的話一樣,一直將護士帶了出去將護士扔進了車內,隨後保鏢上了車,那護士還在喋喋不休的說:“你們到底要帶我去哪阿,方董事長都已經說了要放過我了!”

“方董事長什麽時候說要放過你?”那保鏢終於是回答了護士的話,他反問著。

護士道:“就在我將事情說清楚之前!方董事長說了,隻要我說出來他就放我一馬!”

“是嗎?”那保鏢冷哼一聲,說:“我看你是理解錯誤了 ,方董事長說放你一馬,並不是要放你離開。”

護士一楞,不是放她離開,那是要帶她去哪裏?護士很是恐懼,她瞪大了眼睛問,“那你們到底是要帶我去哪裏阿?”

那護士很後悔當真是很是後悔,她不該一時糊塗答應那男人的謊言,更是不該跟方家人對著幹,她真是不應該,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是來不及了,那男人實在是嫌棄她煩,便用膠帶給她嘴巴封上。

現如今方家正處在風口浪尖處,所以自然是不能用以往的手段來對付這護士,故而這保鏢便將護士送到了警察局,方家人送來的人,就算是沒有罪名,那警察也知道該怎麽辦。

另一邊的方佑民,顧良辰與方洛衡回道了方溫柔的病房外,醫生為方溫柔檢查一番,告訴了三人,說:“幸虧顧先生發現的及時,那針管裏的**還未輸送到輸液管中,方小姐並未受到影響,至於那針管裏的**我們也檢查過了,與先前方小姐被綁架時被注射的**一模一樣!”

幾人怔了怔,這哪是剛才那護士說的慢性的藥,這分明就是想直接要了方溫柔的命,所謂的護士也是一個棋子而已,若是方溫柔出事了,這在場的人還有誰會聽護士解釋?殺了那護士一百次也不足為奇。

方洛衡心中也很是震驚,沒想到五爺還真的是夠狠的,現在的問題看來已經不是與他之間的交易,現在的五爺是無路可走所以選擇了同歸於盡這一條路,所以已經至那合同不管不顧的想要將方洛衡也給拉下水。方洛衡心中很是氣憤,五爺實在是太過分了!

深呼一口氣,方洛衡道:“爸,淩盛澤真的是太過分了!堅決不能輕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