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事兒黃了
吳雙聽完了許圳在那邊的說話,掛電話之後,輕輕歎了一口氣。
許圳是太豁達的人,他不會搞什麽詭計,也不會去破壞什麽,他喜歡了,就隻會對她好罷了。
如果她幸福了,那麽就讓她幸福吧。
許圳就是這麽豁達的人。
吳雙甚至有些慶幸,像許圳這樣的人,豁達一些也好,對莫晚成放手了也好。
畢竟,他值得更好的人。
而此時此刻。
就在帝景酒店,頂樓總統套房裏頭。
陸淵捷覺得自己快瘋了,莫晚成這女人簡直要折磨死她。
原本她那麽乖巧,那麽迷人,就這麽乖乖躺在他懷裏一路坐車過來,又乖乖躺在他懷裏由著他抱上來。
原本,他以為到了酒店,自己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了。
在電梯裏的時候。
他吻她,她也沒有任何反抗,甚至小舌頭還迎合著他,偶有發出小聲的嚶嚀,小手一直攥著他的衣襟,差點將他襯衣扣子給扯爆。
如此水到渠成的事情,起碼,看起來照理說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卻是在進房間之後,完全變了味道。
陸淵捷抱著她進房間去,總統套房裏頭都是溫馨的暖黃色燈光,臥室的大**掛著香檳色的帷帳,配上這暖黃的燈光,更多了幾分曖昧的味道。
隻是,他剛將她放到**,伸手輕輕將她微微淩亂的發絲撩到她的耳後去,還沒來得及做上些什麽。
躺在**原本乖巧的女人,就眼睛猛地圓睜,而後一臉痛苦。
伸手捂住了嘴,直接站起身來,就衝到了浴室去。
然後……
就是一陣慘烈,撕心裂肺的噗哇哇哇的聲音,從浴室裏毫無掩飾地傳來。
陸淵捷站在床邊還沒反應過來這個變故,聽到浴室裏頭傳來的聲音,不由得眉頭緊皺,表情瞬間黯然而凝重。
得,什麽都別想了。
她是完完全全的高了,大抵是剛才抱她進來,在酒店門口的時候,那穿堂風一吹。
把她整個吹暈了。
先前那些迷離的意誌,此時全部變成了翻江倒海的反胃。
失策。
陸淵捷簡直頭疼,但是聽著裏頭她吐得難受,他更多的是心疼。
就不應該讓她喝那麽多酒的,明明酒量就淺得很。
陸淵捷忽然想到了一些慘痛的記憶。
婚禮那天……
也是噩夢,他給了她很完美的婚禮,全部按照她喜歡的來,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他們又是彼此的摯愛,沒有任何不完美的了。
於是,她就高興了,敬酒的她都來者不拒。
鬧新房的時候,讓她喝酒她也都喝了。
然後就悲劇了,婚禮當天啊,洞房花燭夜啊,她是抱著馬桶度過的,就像現在一樣。
而陸淵捷,原本也喝了不少,但是畢竟經商,平時要應酬,酒量還算不錯。
原本是微醺的最好狀態,原本就應該兩人微醺半醉,搖床到天亮的。
結果,那一整晚,他都在照顧醉酒的妻子。
苦不堪言,還沒有任何福利。
以至於陸淵捷之後的一個星期,都在生氣,倒不是生她的氣,而是生那天灌她酒的人的氣。
氣得不得了,當時梓源總部所有工作人員連著一個星期都籠罩在boss的低氣壓之下,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惹他了。
知道的才知道boss是欲求不滿。
直到boss帶著嬌妻去新婚蜜月了,回來臉色才算是陽光燦爛,顯然是爽夠了……
當然,這話,是沒人敢在陸淵捷麵前說的。
而現在,又是和當時相差無幾的情況了,當然,這一次陸淵捷不知道要臭臉幾天,要低氣壓幾天,梓源裏頭的員工要人心惶惶幾天,這些都是未知的。
但起碼目前,陸淵捷眉頭皺著,已經匆匆拿了茶幾上擺著的礦泉水,然後匆匆走進浴室去。
莫晚成依舊是新婚之夜那天一樣的姿勢,抱著馬桶吐得慘烈,撕心裂肺的,哇啦哇啦的,像是要將胃裏的東西都吐出來一般。
陸淵捷看得心疼,馬上就走上去了,拿了毛巾打濕擰幹之後,給她擦臉擦嘴,輕輕拍著她的背,再遞上礦泉水讓她漱口。
莫晚成難受得很,眼淚都流出來了。
意識還不是特別清楚,但依稀知道身邊的是陸淵捷,於是吐得差不多的時候,就慘兮兮地摟住了陸淵捷的脖子。
“老公……我難受。”
她哼哼唧唧地叫出這一句,陸淵捷渾身一震,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垂眸看著懷中神智尚未清醒的女人。
“晚晚,你叫我什麽?你再叫一次。”
陸淵捷很認真地垂眸凝視著她。
莫晚成的眼皮子已經耷拉下去,沒有什麽回應。
陸淵捷眉頭皺了,輕輕晃了晃她的肩膀,“晚晚,你再叫一句好不好?乖,再叫一句。”
“唔……”莫晚成眉頭皺著,顯然是難受極了,什麽都不想說,就發出了這麽一個音節來。
但是伸手摟了他的脖子,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癟了癟嘴,無意識地叫了一句,“老公……”
好了,可以了。夠了。
那麽今晚不能怎麽樣都夠了,他都認了。
陸淵捷臉上的表情瞬間燦爛起來,一把就將莫晚成抱起來了,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然後就從浴室走出去了。
一整晚照顧晚成,都照顧得心甘情願的,沒有任何不高興。
他忙出忙進,給她用熱毛巾擦臉擦身體,還得強壓下身體的燥熱。
一直折騰到了半夜才能睡覺。
結果,剛躺到**,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有一條短信進來了,陸淵捷伸手從床頭櫃上撈過了手機,劃動了屏幕,微眯著眼睛看著屏幕上短信的內容。
短信上頭的內容讓他瞬間窩火起來!
“嘿,感覺如何?帝景的總統套房,環境不錯吧?我已經神清氣爽了,你呢?”
發件人,是陸莫離。
這個賤人!
陸淵捷直接一個電話就撥了過去,陸莫離在那邊看著手機就哈哈大笑起來,臂彎裏頭躺著嶽嵐,他一手輕輕撫摸著嶽嵐肩頭光滑的皮膚。
她有些累了,眉頭輕皺,抬眸看他,“誰啊?這個點打電話過來。”
“某個欲求不滿的人吧,我想梓源的人明天開始又要接受低氣壓的洗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