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又談到她
季若愚看到陸傾凡的眼神,她也就沒再猶豫,站起來對陸傾凡點頭道,“嗯,那我去了。”
陸傾凡是知道安朝暮的性格的,所以也不怕她會和季若愚亂說什麽話,隻是兩個女人出門去之後,陸傾凡就直接給齊川打了電話,聽齊川那頭應該是還在醫院的,他接起電話來的時候,旁邊有護士說了句,“齊醫生,這是四號床的術後片子。”
齊川點點頭接過了片子之後,才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傾凡?什麽事?”
“還在醫院呢?”陸傾凡問了一句,那頭齊川笑了笑說道,“是啊,我還能在哪兒,你以為我像你啊,有個聽南幫你扛著工作上的事情……”
的確是,有莊聽南扛著科室的事情,陸傾凡的工作時間自由了不少,而且最近自己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季若愚身上,所以工作時間都縮短了不少,手術也少了很多,陸傾凡自然也知道,這都是因為有莊聽南在的功勞。
而齊川,原本骨外科就忙,這年頭骨折的人可比肝膽有問題的人要多多了,而且他最近又在忙著考副主任,當初本來是打算和傾凡一起考的,隻是他那時候有些懶散,而且總因為安朝暮的事情,心裏過不去那個檻,沒多少心思能夠放在看書和考試上,所以也就一直沒考,一直掛著個主治的名頭。
而其實真要說起來,他的醫術和學曆還有在骨外科的資曆,當副主任已經是綽綽有餘的了。
“是了,最近嶽麓纏聽南纏得不行,這兩人我估摸著能湊合到一起去,你倒是多為兄弟上點兒心,照顧了老婆也抽空來醫院替一替聽南,嶽麓已經不止一次和我們抱怨過聽南總是在上班總是在醫院,讓他有追人的招術都沒處使呢。”齊川無奈地歎了一口,“嶽麓怎麽說也勞心勞力地幫你準備了求婚場地的布置,又要給你拍婚紗照,聽南還救了若愚,你也得給他們兩人時間讓他們談談戀愛什麽的,那兩人年紀都不小了啊,而且莊聽南又不好追,嶽麓更加需要時間。”
陸傾凡聽到齊川在那邊數落自己,眉頭皺了起來,原本他打電話給齊川,不是為了聽他數落的,陸傾凡隻語氣淡然地說了一句,“知道了,我還能虧待了嶽麓?至於聽南那邊,我會請她吃飯的,隻是我不是來和你說嶽麓和聽南的,齊川,你現在是打算怎麽辦?”
齊川沒明白陸傾凡話裏的意思,主要是這話是陸傾凡說,如果是莊澤說,他可能一下就能明白是在說安朝暮,但是陸傾凡是很少幹這事兒的,所以他沒有反應過來,反問一句,“什麽怎麽辦?喔,我打算考副主任,你是說這個麽?”
陸傾凡聲音淡淡的,“你考副主任這事兒難道還用我來操心麽?學了這麽多年,連個副主任都考不上,你就直接找瓶氰化鉀喝了吧再見不送。”
齊川在那頭聽了這話有些莫名也有些委屈,嘀咕了一聲,“娶的又不是喻文君,怎麽和她一樣毒舌……”
顯然喻文君的毒舌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
“我說的是朝暮的事情,你現在是什麽個意思了?我本來是不喜歡和你說這些的。”陸傾凡這樣說了一句,倒是沒說錯,一般情況下,知心姐姐這種角色都是莊澤在扮演的,陸傾凡是從來懶得和這幾個老友說什麽感情上麵的事情,就連當初朱凱對喻文君窮追不舍的時候,也一直是莊澤在一旁給他上課,陸傾凡是從來不插嘴不表態的。
隻是安朝暮和齊川的事兒這麽複雜,他就不得不說幾句什麽了,“你要真沒打算和朝暮再有什麽了,你就直接給她個痛快,你要麽談個戀愛,要麽就找個人結婚了,這樣把你們兩人的念頭都絕了也好。你要沒這個打算,覺得和安朝暮還有點兒什麽,就把話給說清楚了,她離婚了這事兒你知道的吧?”
齊川在那頭沒有說話,然後就直接把電話掛斷了,陸傾凡聽著電話那頭嘟地一聲已經掛斷,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一直覺得當初自己和左霜霜的事情,那時候還不理解為何莊澤齊川這些老友為什麽就那麽多話說,那麽多勸慰,那麽多課上。
現在角色一互換,就有些理解了他們當初的思維。
畢竟是那麽好的朋友,誰也不想看到自己玩了這麽多年,親得像是兄弟一樣的老友,在感情上的事情搞成這個樣子。
要麽就來個痛快的,要麽就說個清楚,能繼續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能繼續在一起了,就別拖著了。
當初莊澤就是這麽跟陸傾凡說的,而陸傾凡還記得自己當初的答複是,他已經真的想通了,這輩子,都不打算再和左霜霜有什麽了。
所以當初陸傾凡和季若愚結婚的時候,嶽麓覺得詫異,齊川也驚訝了,朱凱從來都是個懵懵懂懂的木頭腦袋半天反應不過來的,隻有莊澤,雖然是驚訝的,但是對這事兒卻沒有太多意見。
顯然,齊川在感情這件事情上,比陸傾凡鑽牛角尖得多。
陸傾凡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終於是將手機往桌台上一放,專注地去忙自己的菜去了。
季若愚和安朝暮走出小區去的路上,安朝暮就在和季若愚說話,“其實之前我經常去醫院,你在住院的時候,我經常都會看到你,隻是你沒有看到我。”
聽著安朝暮這話,季若愚倒是愣了愣的,“你是哪裏不舒服麽?”
她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因為如果不是有什麽身體不好,幹嘛經常往醫院跑呢?隻是話一聞出來她自己就有些後悔了,還能為了什麽,自然是為了齊川的。
安朝暮隻是輕輕笑了笑,倒是沒有提齊川,她可以在陸傾凡麵前提齊川,畢竟陸傾凡是知道她和齊川之間的過往的,但是對季若愚卻是不行了,所以她微微笑了笑,“嗯,會去打個轉,看看霜霜,你也應該知道的,我是左霜霜的朋友。”
季若愚臉色稍微僵硬了一下,沒有說話,安朝暮注意到她的臉色有些變了,安朝暮主動伸手去握季若愚的手。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其實她不是個罪大惡極的壞人,隻是有時候……心態比較極端罷了。”
季若愚的嘴唇抿著,看著安朝暮,“這些,我一點都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