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寵婚
季若愚都不太記得自己昨天晚上是怎麽睡過去的了,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而自己也已經躺在**了。
想著昨天明明是陪陸傾凡在沙發上坐著的,怎麽就睡著了那個過程一點兒也沒想起來。
身旁的男人還在熟睡,季若愚看了看時間還早,做早飯……她倒沒有那麽矯情,就那點廚藝,做了也是毒死人的下場,季若愚輕手輕腳起來洗漱了,然後就拿了鑰匙零錢包下樓去買早餐了。
小區門口的便利店裏頭倒是有不少選擇,買了牛奶豆漿茶葉蛋還有吐司麵包,季若愚回去的時候陸傾凡還沒有起床,她將早餐放在桌上,又坐回了沙發上,總覺得哪裏似乎有些不一樣,認認真真地看著那電視牆才發現,上頭的那些血淋淋紅紅綠綠的器官照片終於沒有了!
唇角不自覺地就勾出笑容來,然後就聽到裏頭男人起床走出來的拖鞋聲。
“醒了?”
“嗯,你這麽早就起了。”陸傾凡朝著餐桌上看了一眼,“下樓去買早餐了?”
季若愚隻是笑著點了點頭,陸傾凡很快就洗漱出來,兩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時候,陸傾凡忽然想到,她的確是個聰明的女人啊,好在她沒有想要主動做早餐,要是她真的做了,陸傾凡才是真的不知道是應該吃還是不吃,不吃吧傷感情,吃了吧這一大清早的人就難受。
能找個聰明的女人做老婆,這感覺真不錯,一大清早心情就好。
看著陸傾凡臉上慢慢露出來的笑容,季若愚有些莫名,但是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兩人吃好早餐去停車場的時候,在電梯又碰見了樓下那個高中老師周楊,他一走進電梯,季若愚就聞到了一股酒味,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周楊和兩人打了個招呼,隻是看那眼神迷離的樣子,顯然喝得不少。
陸傾凡的臉色很平靜,沒有多看周楊一眼,隻是到了停車場的時候,看著周楊走向車位,陸傾凡的眉頭終於是皺了一下。
“傾凡,他……他不是喝了酒麽?還開車?”季若愚有些吃驚地看著周楊遠去的背影,吃驚地問了陸傾凡一句。
陸傾凡眉頭依舊皺著,“有些人總是要到出事了才知道錯,我勸過他很多次了,但是他酒癮太大,早中晚飯都要配酒才吃得下去。”
季若愚也皺起了眉頭,總覺得也太不安全了,酒駕絕對是害人害己的事情,隻是陸傾凡補充道,“不過好在他每天早上不會喝太多,應該問題不大。”
說著陸傾凡牽了季若愚的手,“走吧。”
送到季若愚公司樓下的時候,陸傾凡俯身上去在她頰邊輕輕印了一下,很輕柔很自然,就像以後的很多年每天都會做的事情一樣習慣。
季若愚臉上帶笑拉開車門走下車去的時候,一抬頭就看見站在不遠處階梯上麵的杜修祈,杜修祈的臉色不太好看,先前目睹了季若愚在車裏頭和陸傾凡親親熱熱的溫馨一幕,心裏頭說不出是個什麽感覺。
“早。”季若愚對他點了點頭,說了一句,然後就朝著階梯上走去,杜修祈點點頭應了一聲之後,也就跟著她一起朝裏頭走。
“杜社長!早啊!”吳芳風風火火地蹬著一雙高跟鞋從後頭噔噔噔地趕了上來,二話不說就親親熱熱地挽了季若愚的胳膊,“吃早餐了沒?我給你帶了牛奶,今天帥老公沒來送你麽?”
季若愚想著這吳芳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於是隻能敷衍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加快了步子,“快走吧,別遲到了。”
吳芳一雙細跟高跟鞋踩著依舊能夠跟著季若愚健步如飛,不得不說倒是個本事。杜修祈在後頭不急不緩地走著,季若愚一下子就和他拉開了距離。
吳芳這才輕聲在季若愚耳邊問道,“你和這個帥社長是不是認識?不然他怎麽昨天主動要求送你回家?”
季若愚點點頭,“嗯,高中同學。”
吳芳嘿嘿笑了起來,捏了捏季若愚的胳膊,“你可是已經結婚的人了啊,那麽帥的老公都有了,帥社長可不許跟我搶。”
聽了吳芳的話,季若愚隻覺得想笑,唇角勾了勾,“好好好,芳女王魅力無邊,我想跟你搶也得有這個本事啊。”
這話很受用,吳芳撩了撩自己肩上的長發,點頭道,“說得也是。”
然後她好像想起了什麽,接著說道,“說起來,月底聚會你可別讓你老公缺席了,我天天大肆宣揚你老公長得多好多好,人都不信我呢,你一定得把他帶來了,證明我的話不假。”
季若愚這才想到這一茬還沒和陸傾凡說呢,於是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到了公司之後,季若愚其實還算清閑,因為言辰那邊的事情暫時還不用去忙,她手頭上的工作又已經交接下去,所以無事可做就隻能看看網頁,一轉兩轉地就轉到了人民醫院的網站上去。
又在肝膽外科的頁麵上看到了陸傾凡的照片,說起來季若愚的確是沒有在家裏看到任何陸傾凡的照片的。他其實很上相,原本就長得好,在照片裏更是輪廓分明的,穿著白大褂的樣子很好看。
頁麵上還有幾張手術中的照片,照片中陸傾凡帶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來,手中拿著做腹腔鏡手術的手柄,眼神專注,雖然戴著口罩,季若愚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他。
正閑得無聊的時候,郵箱就進來了一封郵件,是蘇杭發過來的,她沒有什麽網絡即時通訊的聯係方式,所以通常除了打電話一般就是直接發郵件。
郵件內容很簡單,“我今天去外地了,好好照顧自己。”
季若愚沒有回複,隻是過了一會兒,電話就響了起來,接起來就聽到那頭母親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我下午四點的飛機,中午你下班我過來接你,幫你去選輛車,免得我走了你又不了了之了。”
季若愚頭皮一麻,“我……我都還不會開,買什麽呀。”
蘇杭在那頭不由她分說,“不會開不會去學麽?先買了再說,我一走你就不會落實的。別囉嗦了,中午我過來接你。”
自己母親這果斷的xing子她自然比誰都清楚,還想說什麽的,那邊就已經掛斷了。
一時之間,季若愚隻覺得頭大如鬥,一整個上午都沒什麽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