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有友如此

那女人一下子就被嚇到了,目光怔怔地看著喻文君,然後嚶嚶地哭了起來,女人長得倒是不錯的,看上去大概三十歲不到的樣子,並且五官很秀麗。

她是趙三的女人,並且都已經訂婚,趙三就打算這次做票大的然後就收手,和她結婚過安寧的日子去。

對於這件事情,這個女人是毫不知情的,原本趙三忽然變成了這樣廢了一邊手腳的樣子就已經讓她很害怕了,眼下文君又這樣凶神惡煞的,所以自然是更加害怕,就這麽淚水漣漣的怔怔地看著喻文君。

趙三這才一下子慌張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女人,再看著文君,“你……你別動她,你別傷害她,不關她的事情,她根本不知情。”

喻文君冷冷笑了一下,“若愚就知情了?你隻管你的人知情不知情,安全不安全,那若愚呢?你讓趙向東搶她的兒子,這種事情你都能做得出來,你還覺得我應該對你的女人心軟麽?”

陸傾凡在一旁冷眼看著,隻輕輕伸手將季若愚拉到自己身後去,側目看了一眼趙向東,“你到哪兒找到他們的?”

陸傾凡隨口問了喻文君一句,文君笑了一聲之後說道,“今天一大清早我就找了人去逮他們了,他們是收拾包袱準備跑路了。江木青會仁慈,我可不會,江木青隻是廢了他一邊手腳,安承澤給他的錢,他還是分到了一份,現在他們一跑路,照樣吃香的喝辣的,我沒有那麽仁慈。很簡單,當初他的人怎麽打若愚的,怎麽弄傷你的,我在他身上重複一遍,然後讓他把那些錢交出來,他就可以滾了。”

喻文君是個真的可以狠得下來的人,和她的外表一點兒也不符,她就是那種,你對我好一分,我還你十分,你要是動了我重視的人,我命不要都一定要搞死你。

季若愚是知道文君性格的,隻是沒想到這一次她會做得這麽直接這麽果斷。

真的就算文君照這話把眼前這些人怎麽樣了,他們也沒處說理兒去,這兄弟兩本來就是綁架犯。

“你們陸家是商人做慣了,什麽都秉承著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就這麽賣人情給江木青,讓江木青來處理,也太便宜這些人了,我特意問朱凱要了他幾個人過來,等會你就帶著若愚先走,我怕場麵太暴力她不敢看,至於那些錢,就算是給若愚的精神損失費,就這麽綁了之後,什麽說法都沒有就結束了?我喻文君沒這麽好打發。”喻文君說著指了指陸傾凡的手,“把你手劃傷那個,應該也快帶過來了,其他的那些隻是從犯,我也就懶得追究了。”

喻文君說著,走上去對著趙三的傷腿就是一踢,又引得他一陣痛嚎,“抓了這個主犯,還有偷偷抱走離兒的這個,也是絕對不能饒恕的,還有就是那個把你手劃傷的。”

喻文君笑了起來,隻是那笑容沒有絲毫溫度,季若愚聽著她的聲音隻覺得自己從來沒聽過她那麽冷的聲音,“他們今天要是不交待幾根骨頭在這裏,我就不姓喻。”

季若愚知道文君是來真的,原本文君是個什麽都不太計較的人,但是她要是真計較起來,那就誰說都沒法說得動,當初文君和周秀秀打起來的時候,季若愚都沒覺得文君有多憤怒,可是眼下卻是這麽直麵地表達出了她的憤怒。

一時之間,季若愚竟是不覺得有多暴力有多殘忍,而是有些感動起來。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就又進來了兩個壯漢,看見喻文君之後就眉開眼笑的,“嫂子,來了啊!人我們找到了,帶過來了。”

被這兩人架住的那個男人,季若愚一眼就認了出來,畢竟當時她是眼睜睜看著那人拿著刀子指著自己,然後刀子還在陸傾凡手上豁開一道口子的,所以真是化成灰都能認得。

但是很顯然,這個人現在的樣子,已經有些讓人難以辨認了,臉腫得老高,鼻子一直在滴滴答答地流血,顯然是遭到了暴力對待。

主要是朱凱隊裏的這兩人過去逮這人的時候,他還反抗了,這些個部隊裏頭出來的漢子們都是身手很好的,對付這麽一個已經半殘的人,自然是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他們下手又不留情的,所以這人帶到這裏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了,門牙都斷了一粒。

這人一看到一臉都是血的趙三,還有一旁的趙向東,而且還看到了趙三的相好,再看到站在旁邊的季若愚和陸傾凡,就已經明白了。

眼神中霎時湧上一股絕望來,心中也是知道,想要好好從這裏走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喻文君對著那兩個漢子笑了一下,然後就說道,“你們把外頭的人叫進來吧,開工了。”

這幾人應了一聲就走出去了,沒過一會兒,漢子們就到齊了,虎視眈眈地盯著被綁著的那幾人,其中一人問了喻文君一句,“嫂子,女人……我們就不動手了吧?”

喻文君臉一冷,“打,為什麽不打?當初他們也沒對女人手下留情,你們下不了手就我來。”

這幾人自然是隻能趕緊答應了,他們倒是沒有多懼怕喻文君,但是他們是真的很敬畏朱凱,而朱凱……又很怕喻文君。

文君看了陸傾凡一眼,“陸傾凡,你帶若愚到外麵等吧。”

陸傾凡沒多說什麽,就攬著季若愚走出去了,季若愚眉頭輕輕皺了一下,但也清楚文君的脾氣,所以隻能朝外頭走去,隻是剛走兩步就聽到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若愚姐。”

季若愚腳步一頓,轉頭就看到趙向東已經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她沒有做聲,看著這個大男孩,趙向東隻是看著她,他臉上倒沒有那種因為即將要遭受的暴力對待而害怕,眼神中隻有滿滿的歉意,終於是說了一句,“對不起。”

季若愚原本是個心腸軟的,看著他這模樣就有些於心不忍,剛準備開口和文君說,就看到文君一張冷臉似乎早已經洞悉她想說的內容,季若愚隻得噤聲,和陸傾凡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