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塵封的往事（一）
天邊漸漸的泛出了魚肚白一樣的顏色，原來白天即將來臨。今天的夜晚似乎過的格外快，有點讓人有些意料未及。
顧之寒把他身上的長袖休閑外套脫下來披在了我的身上，“早上的氣溫更冷，看你凍得瑟瑟發抖，還是再穿著我的這件衣服吧。然後，和我一起去一個地方。”
他的語氣十分的清淡，有關錦軒的話題他也再也沒有問起。而是看到我嘴唇因為寒冷凍得有點發紫，心裏擔心我就把自己的衣服遞了過來……
我本想是拒絕的，可是當目光和顧之寒的目光相交匯的時候，我自覺的“我……我……”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很冷，可我的心卻是暖的。
然而，想到嬰靈，我的心情就變得格外的沉重起來。
錦軒離開的時候，他告訴我徒駭河裏的鬼東西不是我能夠招惹的。然而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像是一個膽小鬼一樣對這事就會百般退縮。
“咯咯……咯咯……”公雞開始打鳴，我並沒有問顧之寒我們現在要去哪裏，要去做什麽？因為我知道，他心裏肯定是裝著這事的，我相信他。
隨著顧之寒的腳步，我們兩人在一個院落門前停下了腳步。紅色的大門半遮掩著，裏麵看起來靜悄悄的……
“族長在家嗎？”顧之寒推開半遮掩的大門，然後對著裏麵叫著。
“是誰？”從聲音聽出，說話的是一個老者。
原來顧之寒是帶我來到了族長家。族長是整個湘西苗寨最位高權重的一個人，而且他今年已經九十多歲了，在整個寨子裏麵算是年紀最大的人了。不過他的身體還算是硬朗，眼不花耳不聾的，腿腳雖然不是很靈便，但一個人倒是可以到處走動，不需要別人的攙扶。
“噢，原來是小寒啊……”族長應該是認識顧之寒的，當他一個人慢吞吞的出來的時候，他一眼就喊出了顧之寒，嘴角還帶著一抹笑容。
“師兄，族長認得你？”我疑惑的看了看顧之寒。
而顧之寒摸了摸我的頭發，“恩，之前爺爺曾經來過這裏，當時我跟著呢。沒想到族長到現在還想著我呢。”
他寵溺的笑了笑，這多少讓我覺得有點不適應。給人感覺冷冷的顧之寒突然變身暖男，這樣暖暖的衝著我笑，真的讓我十分……別扭！
我不清楚顧之寒把我帶來族長家裏是做什麽，不過直覺告訴我肯定是與河底下的那個嬰靈有著莫大的關係吧……
族長老人家走在前麵，招呼我們兩個去屋子裏坐坐。我們點頭笑了笑，便跟著他進了屋。本來很近的一段距離，愣是讓我們走了好久好久。
因為族長走的特別慢，所以導致我和顧之寒也是走的十分緩慢。
“族長爺爺，我沒想到你直到現在你還記得我！”顧之寒靠在族長的身邊坐著，他俊美的臉龐閃著絲絲的光芒，我看的有點癡了，我覺得他和族長爺爺在一起的畫麵特別的溫馨。
“嗬嗬……當然記得你，當時你和你爺爺一起來的……小寒你這一次肯定又是為了寨子裏的怪事了！哎，每一次寨子裏有了事就會找你爺爺和你。現在我老了，很多事辦不了了，隻能靠你們年輕人了……”族長爺爺臉上的皺紋很深很深，然而他說話聲卻是十分有底氣的，能看出他有一副很好的身板。
顧之寒把這次來的目的告訴了族長爺爺，而直到他問起了一百年前的怪事，我才發現似乎河底嬰靈的事情也許就與這件怪事一樣。
“族長爺爺，我們苗寨有了傳統，如果一胎同胞為兩個女兒，必須要活一個。怎麽會有這樣的傳統呢？最初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傳下來的呢？”顧之寒淺淺道來，一種直覺告訴他，如果弄清楚這件事，也許他就能找到河底下嬰靈的軟肋。這樣便能找到製服她的辦法了。
族長爺爺點了一根煙，這麽大年紀的人竟然還抽煙，多少有點讓我覺得十分吃驚。我本想勸他這麽大年紀了不要抽了，可是族長老爺爺卻笑嗬嗬的告訴我，他已經抽了一輩子了，尤其是在回憶那一段往事的時候，他必須得依靠煙草之中尼古丁的力量來刺激他要記得那一段往事。
“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嗎？”我看到族長爺爺一直在沉默不語，而且眉頭緊鎖，似乎有些事情他並不想要提起來。
“哎……我本不想說這事，可是事情到了這一地步，我不說可能就來不及了吧。”吧唧一口，他吸入一口煙，然後輕輕的吐出來。
看著煙草的煙霧，開始了一段如煙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