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恒的話讓宋溫暖石化在當場,他的意思是他都看到了,雖說隻是親了額頭,而且還是演戲,可是麵對紀恒,宋溫暖還是希望他什麽都沒看到。

這個時候夏語還在宋溫暖旁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溫暖姐,最後一幕太感人了,嶼森哥真的演得太好了,我都看哭了。”

宋溫暖的嘴角扯了扯,勉強的笑道:“是啊,演得太好了。”

陳驍拍了拍手道:“大家收拾好東西,我們去吃飯。”

到了飯店包廂,陳驍坐下的同時招呼著大家:“都坐啊,別站著了。”

毫無懸念,趙舒然坐在了陳驍的左手邊,緊接著宋溫暖坐在了趙舒然旁邊,紀恒看了一眼,卻直接走到了宋溫暖旁邊坐下。

不僅陳驍,就連宋溫暖也十分驚訝紀恒的這番舉動。

紀恒脫下外套,淡淡的對陳驍說道:“你那裏暖風對著吹,我嗓子疼,不想吹熱風了。”

宋溫暖一聽紀恒嗓子疼,立刻從包裏拿出潤喉糖遞給紀恒:“紀醫生。”

紀恒接過宋溫暖手裏的潤喉糖說道:“謝謝,上次吃了,效果挺好的。”

宋溫暖聽了心裏一陣歡喜。

陳驍的注意力卻轉移到紀恒嗓子疼上了,他趕緊說道:“今天電影殺青,嗓子疼也必須喝兩杯,大老爺們的,今天不許躲酒。”

紀恒嘴唇微微向上一勾:“好啊。”

顧嶼森有些鬱悶,本來他是打算坐在宋溫暖旁邊的,沒想到卻被紀恒搶了先,他不情願的坐到了陳驍的身邊,目光卻停留在宋溫暖身上,偶爾從紀恒上掃過,似乎還帶著些幽怨,妥妥的一個怨婦模樣。

服務員開始給每人倒酒,走到宋溫暖身邊時,正準備給宋溫暖倒酒時,紀恒的眉頭蹙了蹙,而坐在對麵的顧嶼森更是激動的說道:“給這位小姐倒飲料。”

宋溫暖抬眸看向顧嶼森,顧嶼森解釋著:“你不是對酒過敏嗎?”

宋溫暖笑了笑道:“沒事,戲都已經拍完了,我隻是喝了酒皮膚上會起紅疹,那個時候是怕影響拍攝,現在戲拍完了沒關係,可以少喝一點,吃點藥就行了。”

趙舒然看向宋溫暖:“別勉強,身體重要,不能喝就不喝。”

趙舒然發話了,陳驍就不敢勉強了,於是也連忙說道:“舒然說得對,身體最重要,讓服務員給你倒飲料。”

宋溫暖不想破壞氣氛,連忙說道:“不用了,喝一點沒關係的,我也挺想和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說著,宋溫暖看向服務員道:“幫我倒一點。”

所有人酒杯裏都倒了酒後,陳驍起身舉杯說道:“這次電影拍攝辛苦大家了,今天順利殺青,全是大家的功勞,希望之後片子上映能夠大賣,這一杯我幹了。”

陳驍話音剛落,桌上的人也紛紛起立,也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宋溫暖剛坐下,包裏的手機就震動起來。

她拿出手機,一看到屏幕上跳躍的名字,宋溫暖的眉頭一皺,臉上的笑容也立刻消失了,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宋溫暖按了掛斷鍵,把手機重新放進包裏。

她的這些動作全都落在了紀恒眼裏。

可是,沒過半分鍾,電話又再次響起。

宋溫暖一臉麻木的看著電話,終於拿著電話起身走出了包廂。

走廊裏,宋溫暖冷冰冰的說道:“什麽事?”

電話那頭傳來張愛秋不滿的聲音:“怎麽說話的,再怎麽說我也是你媽,一點禮貌都……”

宋溫暖直接打斷她的話:“我很忙,如果你打電話來隻是為了教育我,我掛了。”

“你這丫頭,誰讓你掛電話了,我話還沒說完,你弟弟這個月找到工作了,公司離家有些遠,他想要買一輛車,你把這錢出了。”

宋溫暖冷笑一聲,她就知道張愛秋給自己打電話除了要錢還是要錢,曾經她也盼望著張愛秋能給自己打一個電話關心自己,可現在宋溫暖一看到張愛秋的電話,她就惡心。

“為什麽要我出,他又不是我的孩子。”宋溫暖拒絕著。

“你這是什麽話,他是你弟弟,咱們是一家人。”張愛秋訓斥著宋溫暖,隔著電話,宋溫暖也能想象到張愛秋現在是怎樣暴躁的一張臉。

“弟弟?他有叫過我一聲姐姐嗎?我和他不是一個姓,他是你和你現在的老公生的,他們有當過我是一家人嗎?”宋溫暖不客氣的反問著。

“你這是什麽話,”張愛秋聲音尖銳了幾分,仿佛她聲音越大,她就有道理,“你親爸死的早,不是我的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你現在能當大明星掙大錢嗎?”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我是跟著奶奶長大的,因為你現在的老公嫌棄我是拖油瓶,你就是丟棄了我。”宋溫暖不客氣的說道。

“我是做了什麽孽,養了你這麽一個不孝女,”張愛秋又開始哭哭啼啼,上演這樣的戲碼,“就算我沒把你帶在身邊,可我還是給了錢給你奶奶的,我一個女人,我容易嗎?你讓我年紀輕輕給你親爸守寡嗎?宋溫暖,你不能這麽自私,你也是女人,你應該體諒我……”

宋溫暖移開了電話,電話那頭的張愛秋還在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終於等她安靜下來的時候,宋溫暖也冷靜下來了,說到底張愛秋還是她的親媽,她也做不到置之不理,隻是這一次,宋溫暖下定了決心:“這是最後一次了,我可以給你打錢給他買車,但你記住了,從今往後,我隻會給你贍養費,至於你的兒子,我不會再幫你養了。”

張愛秋哪管這麽多,這次能要到錢就行,這丫頭就是嘴硬心軟,下次自己再哭訴一番,她還不得老老實實把錢拿過來,她絲毫沒把宋溫暖的話放在心裏。

宋溫暖回到包廂的時候,臉上掛著勉強的笑意,她坐回自己的座位,每個人麵前都有一個分酒器,她自顧的把酒倒在自己的杯裏喝著,一旁的紀恒眼眶裏的餘光看向她。

當宋溫暖再次放下酒杯,吃了兩口菜,準備再喝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酒杯不在了,她轉頭看向紀恒,隻見紀恒正端著自己的酒杯。

“紀醫生,這酒杯好像是我的?”宋溫暖低聲說道。

紀恒看了一眼宋溫暖,淡定的說著:“哦?是嗎?不好意思,我拿錯了。”

當紀恒放下酒杯的時候,裏麵的酒已經被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