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如果有一天,這把刀已經沒資格再參與你的戰鬥,回來找我,我會以更高的鍛造技巧,讓它重新煥發光彩。”
“如果有那天,我一定會來地。我保證”
離開鍛造師工會之前,甄立海攔住黑作地主人冰茶,用著最誠懇的語氣,和最堅定地眼神,告訴了冰茶自己地訴求。
冰茶抱以同樣堅定地態度,向甄立海保證,一定不會辱沒“黑作”的名聲。
兩人深情款款的離別誓詞,讓熊洛克看的頭皮發麻,跟甄立海打了個招呼,就把冰茶夾在腋下,朝著森之城的方向飛去。
回到森之城郊外,太陽還正豔,距離黃昏的傍晚還有一段時間。
熊洛克丟下跪在地上獨自憔悴的冰茶,分別查看了陸小白幾人的木偶陣。
不出所料,陸小白和烏圖美仁已經快要突破四級木偶陣,水木和順子也已經從三級木偶陣升級到四級。
熊洛克挨個收起木偶陣,連帶著冰茶一起,給幾個人套上增壓器,拿著破爛的斧子去砍樹。
一個小時的時間,天空的顏色開始泛黃,熊洛克解除把增壓器上的力統一調成了五十公斤,規定他們兩個小時之內回到夢樓古樹,不然晚上就醒著挨揍。
冰茶是一百五十公斤。
體能精力被壓榨到一滴不剩的幾人,完全沒有餘力去討論冰茶的新武器,拚了命的在街道上奮力前行。
街道上過往的人們,對於穿著奇怪盔甲,看起來虛弱至極的幾人,也隻是看一眼就算了。
畢竟這裏是時停界,什麽稀奇古怪的事,都算不得稀奇古怪。
眼前一黑一亮,身上的壓力消失,黃昏熱鬧的街道變成了巷子裏還沒什麽客人的大排檔。
陸小白有些晃神,一時間沒有轉換過來。
看著突然愣神的陸小白,林建業晃了晃筷子:“怎麽了兒子?”
陸小白用力的眨了兩下眼睛,笑道:“沒事兒林爸,突然想起來以前的事了。”
林建業下手抓起一把水煮花生,一邊剝一邊道:“嗨,過去都過去了,想它幹什麽,現在的日子過得好就行了。”
陸小白抿嘴笑笑,眼睛彎成一條縫,“什麽啊,我剛剛在想,要是以前看得懂青春年少時候的暗送秋波,說不好就能和林鴻一起吧婚禮辦了。”
林建業重重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起這事兒我就煩,林鴻和人家小姑娘這麽多年感情了,你林媽還挑著挑那,弄得人家小姑娘都不敢上門。”
“要我說啊,雖然阮青長得是沒那麽好看吧,但林鴻既然喜歡,就肯定有她好的地方。”
陸小白學著林建業抓起一把花生,笑道:“您說的是,我見過阮青姐了,還鬧了個不小的笑話,阮青姐人很好。”
林建業輕輕拍了兩下桌子:“是吧!等什麽時候阮青要來咱家了,小白你也跟著一起來,攔著點你林媽。”
陸小白好笑道:“別人不知道,您還不知道嗎?林媽那性格,就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嘴上說怎麽怎麽嫌棄,見了麵還不得疼的跟親閨女似的?”
林建業咧開嘴,笑的異常開心:“你可比林鴻更像親兒子,不行,今天晚上你得陪我喝兩杯,咱爺倆不醉不歸啊!”
知道林建業隻是找個借口喝酒,陸小白也不想掃了老頭的性,無奈點頭:“喝,到時候您啊,就背著我回酒店吧。”
“放心,肯定不能讓你睡街上,我去買酒,等我啊。”說著,林建業從小馬紮上站起來,心情愉悅的去巷口的小商店買昂貴的假酒。
陸小白目送著林建業離開,手機剛好震動了幾下,是李琳發來的消息。
李琳告訴陸小白,林鴻、烏圖美仁和她們在一起,在商場的頂樓吃飯。
順便發送了定位,問陸小白要不要過去。
陸小白飛快的打下“我和林爸在博物館附近的大排檔,就不過去了。”
李琳發來了一個“ok”的俏皮表情包,陸小白聳聳肩,收起手機,等著海鮮上桌,等著有可能會來的“痛風”。
這天晚上,人生第一次喝酒的陸小白,晃晃悠悠的背著喝大了的林建業,步履蹣跚的回到了酒店。
沒什麽意外的,睡死過去的林建業,被林秀苗大罵了一頓。
雖然林建業根本就沒有聽到。
坐在一旁憨笑的陸小白,也在林秀苗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中,倒在地上睡著了。
林鴻把酣然入夢的陸小白抱回房間。
關上陸小白房間門之前,林鴻聽到陸小白在“咿咿呀呀”些什麽東西。
附身上前聽仔細了,才發現居然是斷斷續續、雜亂繁複的拳譜。
林鴻無聲的笑笑,幫著陸小白把被子蓋好,空調打到適宜的溫度,洗澡去了。
2022年的夏天,七月,陸小白暑假開始的第一個星期,彭傅市的溫度,高的讓人好像住在暖爐中一樣。
臨海的鷺島,溫度要比彭傅市還要高上一些。
不過或許是鄰著海洋的緣故,鷺島早晚的溫度,比起內陸城市相對涼爽。
七月大火向西落,東邊的大海全是沫。
夏季鷺島的海邊夜晚,安靜中混雜著海浪低頻的喧囂。
輕靈而又嬌怯的海風,遊**在這座海邊城市的街道巷口,拂過紅磚小巷的木門,越過摩登大樓的霓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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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陸小白,這一個月你跑哪裏去了?人也找不到,電話也打不通,遊戲廳高層找你們都找瘋了!”
“不好意思,您是哪位啊?”
“女的?我是獅王,獵荒小隊的獅王,你是誰?這不是陸小白的電話嗎?”
“哦哦獅王你好,我是艾娃,我哥還在城外訓練,等他回來我叫他回給你可以嗎?”
“艾娃?你是陸小白那個在任務所工作的妹妹是吧?等陸小白回來了,一定讓他立刻打給我,事態很緊急,上個月能給黑甲小隊發工資,已經是遊戲廳給你們最大的寬容了。”
“好的好的,您放心,我一定轉告他。”
“這件事事關東區遊戲廳的顏麵,而且和黑甲小隊有關,一定讓他盡快回電!”
“沒問題沒問題,隻要我哥回來,立刻給您打過去。”
“……”
電話那頭的獅王,又聲嘶力竭的叮囑了三遍,才不甘心的把電話掛掉。
艾娃長出一口氣,把電話放回茶幾上,用紙幣把獅王叮囑的事情記下來,壓在了電話下麵。
陸小白的電話,一直放在手環裏。
手環被熊洛克勒令摘下,統一交給艾娃保管。
一天忙到晚的艾娃,從來沒有聽到過手環裏微不可聞的電話鈴聲。
盡管打電話的獅王都已經快要被急死。
今天早上離開之前,熊洛克告訴艾娃,不需要再準備藥材了。
無事可做的艾娃,閑著無事,就開始收拾屋子。
恰好在經過擺放手環的櫃子的時候,聽到了“嘀哩嘀哩嘀哩哩噠噠”的聲音。
從陸小白的手環裏拿出震動不停的電話,就有了剛剛的那一幕。
距離冰茶得到黑作的那天,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的時間。
今天是陸小白他們訓練的最後一天。
喝醉之後的二十六天時間裏,陸小白一大家子人,天南海北的,去了七個城市。
看了不同的風景名勝,吃了各地的風味小吃。
光是遊樂場,就去了三個。
結束一天曼妙悠閑的旅程後,陸小白和烏圖美仁就會回到時停界,開始慘無人道的訓練。
走不出的四級木偶陣,逐漸變成了穿著增壓器都可以無傷走出的九級。
第一天的時候,一個下午都砍不出一條白痕的巨樹,已經倒在了城外的森林裏。
好像盔甲一樣的增壓器,壓力已經調到了最大,後麵還綴著八根麻繩拴著的鐵塊。
會重組愈合、不斷學習的對練人偶,從最開始招數稀鬆的白眼睛,變成了出手狠辣的紅眼睛。
黑甲小隊的五個人,每天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強。
作為巨獸類精怪的蜜獾平頭,也成為了單憑lv。5的肉身力量,就能硬剛巨魔的變態怪物。
八百斤的壓力下,陸小白招式連貫,變化百般的和熊洛克對拳,一招一式都在壓著熊洛克進攻。
僅憑武學招式,不用等級欺負人的熊洛克,明明是被壓著打,卻藏不住臉上那份驕傲。
一個月的時間,通曉百家拳法,陸小白的天賦,要比熊洛克想象中,要更加蠻橫。
脫下增壓器的冰茶,將手中的木刀換成了黑作,單手持著通體漆黑的長刀,冰茶揮出平平無奇的一刀斬擊。
一刀,木偶兩段。
消化熊洛克灌輸給自己的刀理,冰茶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每悟出一點刀理,冰茶就會用木刀來實踐訓練。
一直到昨天,冰茶才剛剛能夠在不動用特性的情況下,自如的揮舞刀身纖細,入手時候卻過分沉重的黑作。
一個月的訓練之後,冰茶已然成為了小隊中手臂力量最強的一位。
和烏圖美仁對練的人偶,即便雙眼綻出血紅的光,出手招式狠辣致命,卻根本碰不到此刻還負重三百斤的烏圖美仁。
對練木偶總是在和烏圖美仁擦肩而過的過程中,被狠狠的摔飛出去。
“轟!!!”
數百年高齡的古樹,在水木看似輕柔無力的頂靠下,發出悶聲巨響,震散方圓百米的鳥獸。
水木上身隻穿著一件運動背心,馬尾高高紮起,**在外的雪白肌膚上,汗水止不住的向下滴落。
看似纖細柔嫩的手臂下,是能夠徒手打碎魔獸頭蓋骨的恐怖力量。
走極致剛猛路數的八極拳,和身材嬌小的水木,形成了暴力的反差美感。
黑甲小隊,除了順子還在遍體鱗傷的和對練木偶戰鬥,其他幾位都已經不會在白天的訓練中受傷,頂多隻是體力透支,但也早就遠離了“暈倒”這個選項。
轉體七百二十度旋風踢腿逼退凶猛的陸小白,熊洛克抬手道:“好了,就到這兒。”
換氣之後又提氣,準備再攻上去的陸小白止住身形,收起拳法狂躁的氣息,“不打了?”
熊洛克從地上撿起他的軍綠色夾克,笑道:“不打了,教學結束了。”
陸小白一愣:“這才中午?”
熊洛克穿上夾克,“其實昨天就結束了,這半天,隻是我突然興起,想要驗收一下成果而已。”
瞬身把分散在森林各處的幾個小家夥帶回來,熊洛克笑道:“你們很棒,就算是順子,現在也能夠用肉身力量碾壓同級別的增幅型特性。”
熊洛克拍了拍烏圖美仁的腦袋:“更不用說冰茶,特性全開後,拿著黑作,可以追著巨魔砍。”
“把你們放出去之後,用不了多久,恐怕時代七子的候補人選就要大洗牌了,隻可惜你們都是東區的。”熊洛克咧開嘴燦爛一笑,“走了啊。有緣再見。”
陸小白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熊洛克就已經一步躍到千米高空,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電話號碼你知道,有事直接打電話,下次可以給你們打折。”
突然安靜的城市邊緣,除了樹葉摩挲和鳥鳴獸吼聲之外,再沒有熊洛克的聲影。
順子捂著被木偶打腫的左半邊臉,瞪著小眼睛:“太…太突然了吧?”
烏圖美仁看向陸小白,陸小白正抬著頭,看著萬裏無雲的晴空,小聲笑道:“有緣再見。”
“走吧,回家了。”陸小白泄掉一身紊亂的拳息,慵懶的朝城門的方向走去。
冰茶扶正眼鏡,右手拿著扛著入鞘的黑作,左肩趴著縮小的平頭,“隊長,我要求不高,一頓吃了之後不會吐的午飯可以嗎?”
烏圖美仁助跑加速衝到陸小白前麵,轉過身退著走,“小白哥,我想吃漢堡包!”
順子戳了戳自己腫起來的臉頰,喪著臉道:“我回去還是先泡個藥材浴吧…”
水木穿好外套,跟在幾人後麵,輕柔的笑道:“陸小白,我要和紫菜蛋花湯。”
陸小白大步向前,高舉起左手,五指輕輕張開,迎著太陽的方向,燦爛笑道:“沒問題。”
如火的七月,在少年們不知疲憊的汗水揮灑中匆匆結束。
灼人的天氣和高溫的酷暑,一直蔓延到八月,還沒有結束。
可少年們經曆磨難,蛻變己身的日子,已經在這一刻,徹底完成。
接下來的日子,黑甲小隊會以怎樣無敵的姿態君臨遊戲,誰也不知道。
……
“誒,哥,你們怎麽今天回來這麽早,熊大叔呢?”
剛從電梯裏出來,艾娃就從客廳蹦躂出來,劈頭蓋臉的一連串問題就砸了過來。
陸小白看著空曠的陽台門,把熊洛克離開的事情告訴了艾娃。
艾娃有些小小的失落,眉頭觸到一起:“這麽突然啊,好不容易家裏有了個大人,居然說走就走了。”
失落沒有一分鍾,艾娃就自己開導自己:“沒事的,熊大叔跑得快,說不定哪天興致來了,就飛來了。”
“艾娃,這是什麽啊?”想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的陸小白,看到了茶幾上的電話和紙條。
“啊!對了!獅王打電話來,好像有急事!”看到陸小白手裏的紙條,艾娃才想起來獅王不久前的那一通電話。
冰茶從冰箱裏拿出幾瓶冰水,扔給身上熱氣蒸騰的幾人,“獅王?嗯…不會是一個月都沒和遊戲廳聯係,還一個任務都沒做,被開除了吧?”
陸小白翻開手機蓋子,看到上麵一連串的短信和未接來電,感覺不妙:“不是沒可能。。。入職一個半月,就做了一個任務的員工…應該會被開掉吧…”
黑甲小隊一夥人七月份的工資,在八月初的時候,就打到了各自的等級卡上。
陸小白和烏圖美仁,也多虧這樣,才不至於旅遊旅到一半,就得找隊友借點數過日子。
不過現在也已經八月中旬,遊戲廳發放的手環,也多次亮起了紅燈,示意有任務,不過陸小白幾人完全沒有看見。
陸小白一條條的查看獅王發來的消息,通篇下來,沒有提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不過工資的確是獅王幫他們爭取來的,遊戲廳的本意是扣掉一半的點數用已警示,獅王費盡了口舌,高層才同意七月工資照常發放。
對著客廳裏的眾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懷著忐忑的心情,陸小白把電話撥了回去,按開了免提。
全屋的人,此刻都屏氣凝神,等待著電話那頭的聲音。
“喂?陸小白?”
“是我,獅王,艾娃說有急事,是什麽事?”
“先不說急事不急事的,這一個月你們跑哪訓練去了?十八次任務,一次都沒來,遊戲廳創立這麽多年,就沒有一個人敢這麽幹過!”
陸小白訕訕道:“訓練的時候,手環被卸掉收起來了,也一直沒想起來…”
電話那頭的獅王歎了口氣,話題一轉:“算了,接下來我說的事你聽好了,隻要做得漂亮,之前的事情全都能一筆勾銷。”
陸小白鬆掉一口氣,擰開冰茶送來的冰水,“好,你說吧,什麽事。”
“東南西北四個區的大區聯賽都已經結束了,四個大區的高層商議決定,每個區出三支編外小隊,打一場‘友誼賽’,當做大區賽的收尾、四區聯賽的預熱。”
陸小白咽下一大口冰水,“收尾我能理解,預熱是不是太早了?四區聯賽不是在十二月份嗎?”
“說是‘預熱’‘友誼賽’,其實就是四大區之間的相互試探,摸個底子,順便以‘四區聯賽’的名義,再賺一筆。”
冰茶幾人都坐到沙發上,圍著茶幾上的電話,聽著獅王繼續道:“東區的參賽名單,上個星期就已經擬好了,但是一直聯係不上你們,後天就要出征了,高層在商議換人的事情。”
陸小白俯下身子貼著電話:“你的意思是,黑甲小隊是在名單上的?”
“對,東區的三支隊伍是巨俠、九五二七和黑甲,因為一直找不到你們,所以上麵現在想把黑甲換成海潮獵人。”
陸小白興奮道:“那麻煩你幫我們轉告高層,黑甲小隊聯係上了,要參加這場友誼賽。”
“好,那你們今天什麽時候有空來一趟遊戲廳,有些手續要辦。”
陸小白抬頭看著渾身髒兮兮的隊員們,又摸了摸自己空****的肚子,“下午四點之前,可以嗎?”
“沒問題,四點鍾我在遊戲廳等你們,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掛掉電話,陸小白掃視對麵圍坐一圈的隊員們,笑道:“愣著幹嘛,該洗澡洗澡,該吃藥吃藥,熊洛克驗收了成果,我們還沒驗收呢。”
客廳裏安靜了三秒鍾,順子從沙發上彈起來,“我先去泡個藥浴,艾娃,浴缸呢!裏麵有藥嗎!?”
“順子你等等我,你泡浴缸,我衝淋浴就行!小白哥,漢堡包!”烏圖美仁翻身越過沙發,追著順子衝進浴室的同時,還不忘了回頭提醒陸小白做飯。
冰茶伸了個懶腰,朝電梯走去,“我去樓下配個能把刀別在腰上的東西,老拿著也不是個事兒。”
水木從沙發上站起來,拍了拍褲子,哼著不知道哪裏的小曲,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別忘了紫菜蛋花湯。”
陸小白聳肩一笑,走去廚房,清算冰箱冰櫃的餘量,“艾娃你中午吃什麽?”
把小劑量的藥材丟進浴缸裏,剛從浴室走出來的艾娃愣神道:“我?吃什麽都行啊。”
陸小白從冰櫃裏抱出餘量不多的比東肉,“那就蛋湯加漢堡湊合一下,等晚上再弄豐盛一點的,犒勞犒勞咱們偉大的後勤部長。”
艾娃笑嘻嘻的跳到廚房門口,兩隻眼睛彎成月牙,“後勤部長什麽的,不至於啦,我也沒幫上什麽幫。”
陸小白用廚師刀比劃了兩下,切下來一塊大概夠七個人吃的肉,笑道:“話可不是這麽說的,沒有你的話,我們幾個每天不知道還要受多少罪呢。”
陸小白把剩下的比東肉包好,放回冰櫃,“而且一個月沒去任務所,工作也沒了,肯定要好好補償一下我們的小艾娃。”
艾娃站在廚房門口,抿著嘴唇,腳尖不自然的點地,“哥你怎麽知道我被開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