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至高君王的神胤玄,被神玄隱拎在手上,任由神玄隱將手臂插進胸膛,從他開創的那片虛空中,拿走號令聖騎軍團地神胤令。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地順理成章。
就好像至高無上的君王,從虛假地王座上,取回本就屬於自己地東西一般。
神胤令浮動在神玄隱地掌心,緩緩旋轉,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連神玄隱掌心都無法完全照亮的光芒下,一個接一個的強大氣息,被強行扯進虛空,出現在龍之穀內。
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原本僅有幾人所在的龍之穀,出現了近五十個lv。9強者。
雖然所有被強行扯進虛空來到龍之穀的lv。9強者,在出現的時候,都會露出迷茫的神色,但在看到神玄隱和他手中的神胤令時,臉上的茫然轉瞬間消失不見,像是忠誠的騎士,守護在神玄隱四周。
當虛空之中再沒有人出現,神玄隱將神胤令塞回神胤玄的胸口,喃喃自語道:“聖騎軍團七十三人,這才多久,就隻剩下不到五十個,神胤玄啊神胤玄,你可真會糟蹋東西。”
“咳……”神胤玄從地上站起來,從來高高在上的他,竟是理所當然的站在神玄隱身後半步的位置,捂著胸口道:“反正很快就會有新人補上,這點損失,根本不算什麽。”
“是啊,不是你的東西,用起來當然不知道心疼。”
神玄隱素來平和的臉上,忽地露出一抹暴戾,“但莫名的感覺很惱火啊,我的東西被這樣輕易的損壞掉,還是在這個四處都是垃圾雜種的低等世界。”
神胤玄的目光微不可察的下移,雖然動作幅度很小,但還是被楊過和萬程捕捉到。
“果然和我們猜測的一樣。”
空間之門從楊過左側打開,西南邊境戰區的五人,從空間之門中踏出,手中空空如也的林鴻,視線跨過守在神玄隱和神胤玄周圍的聖騎軍團,說道:“雖然不知道經曆了什麽,但你神玄隱,才是五千年前九界無敵的至高君王,對吧?”
神玄隱收起那一瞬的暴戾,笑容平和道:“猜得不錯,下次不要再猜了。”
“放心吧,沒有下次了。”
從虛空之中拔出重鑄的驚虹劍,林鴻臉上的笑容,全部變成不死不休的戰意,“所有的一切,都會在這裏結束!”
“講得好!!!”
芬裏斯的聲音,從極遠處傳來,在已經變成平地的龍之穀中悠遊傳響。
姍姍來遲的芬裏斯和梟王,在那一聲粗獷豪氣至極的喊聲中,聯袂落到楊過的身側。
已經被挫敗過三次的芬裏斯,像是不知退讓的蠻牛,又一次昂揚的站在了神胤玄的對立麵,大笑道:“這次人到齊了,勝負,就在這裏決出吧!”
神玄隱的視線,從與自己為敵的人身上一一掃過。
芬裏斯、梟王、楊過、萬程、林鴻、荒古、狩月、菲奧娜·克裏斯汀、斯達爾,還有一個持劍立於雲端的忱魚雁。
十個大世界主宰者級別的戰力,齊聚一堂的場麵,就如五千年前那場席卷九界的戰爭一般。
神玄隱忽地笑了起來,看著芬裏斯說道:“能在這種局麵下,說出這樣異想天開的話,果然,每一次見到你,都會讓我刷新對‘愚蠢’這兩個字的認知下限啊。”
芬裏斯爽朗大笑道:“那你可得好好的感謝感謝我啊……不如就用你和旁邊那家夥的頭,來給我作謝禮吧。”
“嗤,全身上下,隻有嘴巴是硬的。”神玄隱冷笑一聲,抬手指向站成一排的時停界眾人,對聖騎軍團下令道:“殺了他們。”
“是!”
四十七聲呐喊,在一瞬間爆發,在空曠的世界,喊出萬軍齊聲的氣勢。
聖騎軍團僅剩的四十七人,在得到神玄隱的敕令後,就已然拋棄生死和理想,僅僅隻為了神玄隱而活。
麵對瘋狂襲來的聖騎軍團,楊過猛地將玄鐵重劍插入荒蕪的地麵,沉重的劍氣倏忽間斂入玄鐵劍身,“拖住三分鍾,之後,全部交給老夫來解決。”
“明白!”
除了本就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荒古,在場的眾人,都瞬間明白了楊過話裏的意思。
“絞神!”
“怒海狂龍!”
“超電磁核導射線!”
“爆裂炮筒!”
“初升·八英裏!”
“琉璃尊!”
“永恒之槍!”
“白色榮耀!”
在楊過閉上眼睛的那瞬間,八股迥異的力量,如同火山爆發,將聖騎軍團湧來的四十七股力量,全數攔下。
聖騎軍團的最弱者,也是一流lv。9強者中的佼佼者,但麵對八名大世界主宰者級別傾盡全力的攻勢,沒有當場七竅流血,都已經算得上是體魄強健。
僅憑八人之力,將曾經橫掃九界,憑借一支軍團的力量,媲美一座大世界的聖騎軍團,衝散的七零八落。
除了極個別山巔級別的聖騎軍團強者,剩餘的大多數,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時,來自時停界這群怪物的第二波攻勢,就已經再度襲來。
。。。。。。
三分鍾,在很多時候,都是一個極為短暫的時間。
一句隨口的“等我三分鍾”;一次課間休息時間的三分之一;一場5V5MOBA遊戲時間的六分之一;一頓家裏晚飯時間的九分之一……
三分鍾,不論放在哪裏,都很少會有人去斤斤計較的在意。
可就是這三分鍾,在聖騎軍團四十七人的眼中,卻是如同地獄一般的三分鍾。
單一的大世界主宰者,聖騎軍團在建成後的那萬年曆史中,也不是沒有擊殺過的戰績。
可同時麵對八個大世界主宰者級別的戰力,聖騎軍團有沒有過這種經曆,需要去問曆史書籍,但毫無疑問,經曆過這種戰役的人,大都已經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
生命逾萬載的狩月,曾經親眼見過十數名大世界主宰者級別的強者搏命死鬥,也親眼見過曾經一方世界的王者,如草芥一般死在遠離故土的戰場上。
剛剛才從“六麵君王”手中逃脫的濮鷹,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吃了他爹藏在點心盒裏的陳年幹屎一樣,沒什麽味道,但卻讓人惡心的要死。
察覺到空氣中越來越肅殺的氛圍,神玄隱眉毛皺起,對神胤玄說道:“去把楊過殺了。”
雖然身位落後神玄隱半步,但在身體創傷恢複後,神胤玄就恢複了原本對神玄隱的態度,憤聲道:“神玄隱,你可別太過分了,你現在把本王當什麽?仆從嗎?”
神玄隱瞥了一眼神胤玄, 隨後便將視線移回到楊過的身上,語氣敷衍道:“當然不,九界無敵的至高君王,請您降下神威,去殺了那個躲在人群後方不知道在打什麽小算盤的家夥吧。”
雖然聽出來神胤玄的敷衍,但當下的情況,神胤玄也沒有勇氣對神玄隱太過放肆,隻能順著神玄隱給出的台階,說:“這還算有點樣子。”
說著,神胤玄便離開原地,從紛亂的戰場中穿行而過,直奔著看起來毫無防備的楊過飛去。
無人阻攔的情況下,神胤玄轉瞬之間便來到雙目緊閉的楊過身前,匯聚著無物可擋的力量,砸向楊過蒼老的臉頰。
“七打!”
嗤--!
本應打碎楊過頭骨的一拳,被不知從何處出現的劍鋒斬斷。
劍鋒沿著拳骨一路向上,直到將神胤玄的整條小臂骨都斬成兩段,才被小臂與大臂之間的骨骼接縫攔住。
神胤玄忍住手臂上傳來的徹骨疼痛,用力的瞪大眼睛,怒吼道:“人皇!!!”
雙手握住人皇劍的劍柄,忱魚雁目光深邃,眼底閃爍著連神胤玄都不免為之驚駭地凶光,“別用那個名字來稱呼我,本座名諱乃忱魚雁,無法之地的至高掌權者!”
呲啦--!
說話間,忱魚雁一腳踹在神胤玄肚子上,順勢將止於神胤玄大臂的人皇劍抽離。
雖然早已經有了被打成一攤爛肉的經曆,但那始終都是以一敵多的局麵,神胤玄並不覺得在一對一的情況下,自己會受到過分的傷勢。
被一腳踹出幾百米的神胤玄,麵目猙獰地止住後退的力量,手臂傷勢肉眼可見的緩慢愈合,卻無法愈合他心中對忱魚雁的殺意。
緩慢愈合的右臂無力垂下,神胤玄憤恨地看著忱魚雁道:“人皇的繼承者,本座會讓你死的很絕望!”
忱魚雁揮劍甩去劍身上的血跡,冰冷的麵孔上,看不出半點的畏懼:“你大可以試試看。”
“忱城主,你就安心的對付這個雜碎吧,老夫準備好了。”
就在盛怒中的神胤玄準備再次動手時,一縷縷有形無質的劍氣,飄散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
沒有任何殺傷力,比風還要輕的劍氣,從聖騎軍團的身上穿過,沒有造成任何的異樣。
就連神玄隱,都沒有察覺出有半點的不對勁,隻是覺得空氣中風的重量變得奇怪了些。
一直“躲”在戰場後方,受到眾人保護的楊過,緩緩睜開眼睛,將插入地麵的玄鐵重劍拔出,那雙有時渾濁不堪,有時卻如少年般明亮的眼中,閃爍著連天地都能斬斷的光華,“玄劍領域,開!”
簌--!
簌--!
簌--!
。。。。。。
遊**在風中的那一縷縷劍氣,瞬間變了模樣。
劍氣席卷間,就連始終沒有出手的神玄隱,都不得不出手將呼嘯而來的劍氣拍散。
每一個身處玄劍領域中的人,都能夠感受的到,那如同春風一般吹之不盡的劍氣,有多麽沉重。
就如同第一次踏入巨獸世界時一樣,玄界領域全開的楊過,以一己之力,將範圍所及的所有敵人攔下,留給林鴻他們盡情施展的空間。
聖騎軍團四十七人,無一例外,全部被沉重的劍氣阻攔,別說是執行神玄隱的命令,就連離開被劍氣所束縛的那小小空間,都可能會就此丟掉性命。
萬程一邊將身上的裝甲,從輕裝變化重型,一邊感慨道:“幾年不見,養老錢被這玄劍領域,愈發霸道了啊。”
楊過手拄著玄鐵重劍,緩緩吐出一口充斥著劍意的濁氣,隨後高舉起已經無限接近曆史最強的劍,一如九十年前的桀驁不馴,對著戰場上所有桀驁的靈魂,高喊道:“別在那邊風花雪月情難自禁了,速度解決那兩個家夥,給這場莫名其妙的戰爭畫上句號吧!”
“落神式——洛--神--!”
楊過聲音落下的同時,繼承了時停界世界意誌力量的林鴻,就已經凝聚起足以斬落神明的一劍,揮向還未從忱魚雁破骨一劍的憤怒中摘離出的神胤玄。
當神胤玄察覺到情況不妙的時候,林鴻的劍,已經將神胤玄的退路全部封死,除了等死,神胤玄什麽都做不到。
霎--!
斬開虛空的一劍,從神胤玄的脖頸上劃過,宣告著九界至高君王的隕落。
曾以一己之力,近乎擊潰林鴻、荒古、芬裏斯和梟王四人的神胤玄,隻是因為一場無關緊要的憤怒,丟掉了曾恣肆萬年的生命。
早在來到龍之穀前就已經筋疲力盡的林鴻,緊緊握著驚虹,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又似乎追逐著過去的執念:“這一次,我不會再斬偏了。”
鐺~
驚虹劍從林鴻手中脫落,無力的跌落到焦黑的土地上。
一同隨之倒下的,還有已經再不剩下一絲力氣的林鴻。
即便繼承了世界意誌的力量,這樣持續不斷的超負荷竭力戰鬥下,林鴻的精、氣、神都已經早早超過了極限閾值,如果不是因為世界意誌力量的不可磨滅性,換做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已經當場咽氣了。
神胤玄的死,和林鴻的倒下,讓這場戰爭,迎來了它最後的拐點。
芬裏斯解除半龍化的狀態,對始終沒有動手的神玄隱說道:“神玄隱,你放過我兩次,隻要你想走,於情於理,我都不會攔你。”
荒古也將古齒收回劍鞘,對神玄隱釋出友好的勸慰:“始作俑者已經付出了他應有的代價,帶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生命離開這裏,不會有任何人去追究你的責任,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讓這場本就不應該開始的戰爭,結束吧。”
“……”
神玄隱歪著頭,看向荒古的目光裏,多了一絲茫然:“我什麽時候說過這場戰爭不應該開始?”
荒古顯然愣了一下,隨後提醒神玄隱道:“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哦~那個時候啊。”
神玄隱露出恍然的神色,隨後咧嘴笑道:“那個時候,我是在騙你們的,你居然沒看出來嗎?”
“!?”
除了已經昏迷倒地的林鴻,所有參與過或者知曉半個月前那場戰鬥的人,都露出了震驚不解的神色。
荒古釋出的好意,在瞬間被收回,“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神玄隱抬起手,用食指輕輕撓了下巴兩下,笑道:“沒什麽意思,簡單點說,就是這場戰爭,是我篡奪神胤玄挑起的,從三千年前就開始了。”
“……”
神玄隱動作輕盈的遊走在玄劍領域中,躲避著密不透風的沉重劍氣,笑語輕盈道:“能在神胤令之外,直接號令隻聽命於神胤令持有者的聖騎軍團,卻沒有辦法表達自己的觀點態度,可偏偏和神胤玄之間的關係那麽微妙……這麽明顯的騙局都能上當,中庭的人到底是天真,還是已經愚蠢到這種地步了?”
忱魚雁手中人皇劍散發出金色的光芒,讓本就如同神子下凡的忱魚雁,更添了幾分神異:“人以誠待我,我亦待人以誠,這不是愚蠢,這是中庭人從上古時期便流傳下來的,你們這些入侵者永遠也無法領悟到的東西。”
“嗬,不管過了多少年,中庭和下庭的家夥,都還是這麽喜歡說那些根本無關緊要的東西啊。”
神玄隱嗤笑一聲,抬起手掌,手心對準已經成了屍體的神胤玄,“這樣無聊的世界,還是盡早毀掉比較好。
嗡--!
已經死掉的神胤玄,身體忽然發出一陣刺眼的金光。
下一秒,與荒古等一眾強者交手過數次,灑出的鮮血都足以灌溉一整片花田的神胤玄,那副真切存在的血肉之軀,開始以荒古所不能理解的轉換形態,變成了一副金光璀璨的甲胄。
被斬落在地的神胤玄頭顱,化作金紋赤血的頭盔,遁入虛空,隨後又從虛空出現在神玄隱的頭頂。
沒有哪怕一厘的多餘,完美契合於神玄隱的頭盔,與那一身甲胄,共同鑄就出一個史書上的“至高君王”。
披覆至高盔甲後,神玄隱的視線,從時停界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就像是在看猴山上的猴子一般,說:“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曾與人皇激戰半月,以一敵十而不落下風的至高君王,真的有那個死掉的家夥一樣弱小吧?”
“……”
沉默。
桀驁如忱魚雁,手握著理應當必勝的兵器,卻依然說不出半個字來。
如果說原本的神玄隱,氣息隻是普通的大世界主宰者級,那麽披覆甲胄之後的神玄隱,氣息的強大,讓忱魚雁隻是稍做深入的查探,就差點窒息。
很滿意時停界眾人傳遞來的情緒回饋,神玄隱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笑容極具感染力的說道:“這場遊戲,我有些膩了,讓我們快點結束它吧。”
“別開玩笑了!”
承受著神玄隱的氣息壓製,芬裏斯重新化作半龍之軀,怒視著笑容滿麵的神玄隱,咆哮道:“奪走了北區三億的生命,卻說這隻是場遊戲,你這家夥,不可原諒!”
錚--!
芬裏斯話音落下的瞬間,哪怕是一直將氣息鎖定在神玄隱身上,也沒有一個人捕捉到神玄隱的動作。
站在距離芬裏斯不過一步之遙的土地上,神玄隱的笑容,變成了冰冷的漠視:“我生命十萬餘載,怒斥過我的人,沒有千萬,也有百萬,你不原諒我又能如何?你口中的那三億生命又能如何?讓我愧疚?讓我道歉?還是讓我用生命去抵債?”
全然不懼神玄隱的殺意迸發,芬裏斯掌心龍神之力凝於一點,爆發出有史以來最強的憤怒一擊:“用你的生命,去給所有本該活著的生靈道歉!”
轟--!
意料之中的頂級力量碰撞,卻是意料之外的沒有任何的力量外泄。
神玄隱低頭看向芬裏斯竭盡全力地一擊,自己依舊站在原地,連腿毛都沒有向後彎曲半點。
赤血金紋的甲胄上,胸口紋刻著的一條遊龍忽地亮起,在神胤玄屍體所化的甲胄上肆意遊動。
吼嗷--!
“!!!”
僅僅隻是甲胄上的紋路亮起,那條像是在甲胄上光斑一樣存在的遊龍,散發出與龍神無異的威勢,讓已經有著純血龍脈,甚至可以短暫借用龍神之力的芬裏斯,瞬間傻了眼。
“我的生命?”
神玄隱沒有動作,隻是低垂目光,看著拳頭還停留在自己胸口的芬裏斯,說:“莫說是那三億生死無關緊要的普通人,就算是三億山巔,也無法與本王的生命相提並論。”
抬手攥住芬裏斯的手腕,神玄隱看向芬裏斯的眸子裏,再看不出半點原先溫和雅致的影子,“作為一個生命掌握在別人手中的螻蟻,在說話之前,記得要想清楚胡亂說話的後果。”
哢吧--!
“咯呃……!”
沒有借助任何的外力,隻是加重了掌心的力道,芬裏斯半龍化後的手腕,就被神胤玄捏斷。
所有的鱗片、肌肉、骨骼,在那已經超過了極限無數倍的力量麵前,都像是擺在桌邊的玻璃玩具,一觸即碎。
那些曾經讓芬裏斯引以為豪的力量,如今,都已經成了沒品的笑話,被人肆意踐踏。
像是扔掉用過的廢紙一般,將有著大世界主宰者實力的芬裏斯扔到腳邊,神玄隱仰起頭,看著沒有半點星光閃爍的漆黑夜空,笑道:“你們看,連星星和月亮,都不願意為你們亮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