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紙紮車

玉佩散發出的光芒很淡,且就在一瞬間,下一刻便漸漸暗淡了下去,而白胖子見狀卻臉色一變。說:“這車上,似乎,有髒東西上來了!”

我聞言一怔,還有些沒搞明白咋回事。

有髒東西上來了?

什麽髒東西?

莫非。是黎大夫,和她懷裏的鬼嬰嗎?

“隻是奇怪,我因氣感太差,很難修煉法術,所以對這方麵的感應也很差,而這塊玉佩便是師父特意為我雕琢的。裏麵刻著好幾個犀利陣法,專門用來克製厲鬼禍祟的,隻要有禍祟距離我幾十米之內,我都能感應到,但……但剛才,為什麽隻是閃了一下呢,難道,那禍祟隻是出現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這不科學啊!”

白胖子喃喃自語,一臉疑惑的神色,我見狀忍不住問:“白哥,你說,會不會是那孩子有古怪?”

我用眼神指了指黎大夫懷裏的孩子,白胖子見狀就搖頭。說:“沒什麽古怪的啊,挺正常的,你別看人家身上髒兮兮的就亂說啊!”

“我沒亂說,其實,她,她是……”我趴在白胖子耳邊,將黎大夫的身份,還有在她身上發生的事全部告訴了白胖子,白胖子聞言眼睛瞪的老大,一臉驚愕的問:“你說,她曾經生過一個孩子。那孩子,是鬼嬰?”hei yaп 已更新

我點了點頭,白胖子見狀咽了口吐沫,說:“但是,這不可能啊,人類,怎麽可能產下鬼嬰呢?”

“為什麽不可能?”

“我師父說過。這鬼嬰,隻有兩種可能形成,一來,是被遊**的遊魂鑽進了孕婦的胎盤裏,凝結成了胎兒,二來呢,便是……”白胖子轉頭四處看了看,說:“二來,便是和死人**,吸引了死人身上的陰氣和怨氣,才能生出鬼嬰!”

我聞言心頭一跳,險些被白胖子的話驚得叫出聲來。

我之前一直都知道鬼嬰古怪,但鬼嬰是如何形成的我卻一無所知,此刻聽到白胖子的話,當下就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這黎大夫的鬼嬰孩子是怎麽形成的呢?

莫非,是她被王傻子強暴,懷孕了之後,被被的遊魂鑽了空子,才誕下的這個鬼嬰?

正疑惑呢,就見白胖子回頭回腦的看了黎大夫一眼,然後在我耳邊小聲說:“兄弟,我觀這黎大夫臉色蠟黃,雙眼無神,且身上陽氣流失的厲害,我猜測,她並不是在懷孕時被被的遊魂鑽了空子。而是……”

白胖子說道這裏一頓,竟下意識的咽了口吐沫,我見狀急忙問:“而是什麽?”

“而是和死人生出來的!”白胖子的話宛若驚雷一般,讓我瞬間怔在了原地。

這鬼嬰,竟然是黎大夫和死人生出來的?

這他媽怎麽可能,死人,怎麽還能生孩子?

而且,就算真是如此的話,那麽,那個死人是誰?

別他媽告訴我,是王傻子?

那王傻子一天天活蹦亂跳的,比我都壯實,怎麽會是死人呢?

正疑惑呢,就見白胖子脖子上的玉佩竟再次閃了起來,且這一次和上次還不同,上一次隻是散發出了淡淡的光芒,稍縱即逝。而這一次,竟然是爆閃,那光芒極其刺眼,晃的我都有些睜不開眼睛。

白胖子見狀臉色大驚,一把捂住了玉佩,生怕別人看出異常來,隨即瞪著眼睛,轉頭四處亂看。

而就在這時,我忽然感覺到一股冷冰冰的氣息慢慢襲來,那氣息很冷,隻是瞬間,整個車廂內便宛若墜入了冰窟一般,而且,那氣息還在距離我越來越近。

我心頭大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暗想,這光天化日的,竟然有鬼魂要逞凶?

那這鬼,得有多凶?

這時,那冰冷的氣息距離我越來越近了,隨後,一股極其冰冷,讓人心底發寒的氣息,瞬間停在了我的身邊。

我下意識的轉頭向身旁的過道看去,就見,地上竟然慢慢凝結出了一層冰霜,那厲鬼,似乎就站在了我的身邊。

我被嚇得亡魂皆冒,險些就叫出聲來,而車廂裏的其它乘客顯然也感覺出了異常,剛剛睡著的那些人都被凍醒了,大聲嚷嚷著讓司機把空調關掉,但司機卻說:“我沒開空調啊,怎麽這麽冷,真他娘的怪了!”

“好冷啊,凍死人了!”車上的乘客都抱著肩膀,被凍的瑟瑟發抖,有幾個半大孩子,甚至被凍的‘哇哇’大哭了起來。

然而,黎大夫,卻似乎感覺不到這冰冷一般,依然安安靜靜的坐在那,但她懷裏的鬼嬰這時候卻掙紮著坐了起來,然後轉頭,看向了我的方向。

“爸爸!”一個稚嫩的聲音傳出,那聲音奶聲奶氣的,極其可愛,可此刻被我聽在耳中,卻讓我心頭大駭,心底直冒冷氣!

爸爸?

難道,鬼嬰的爸爸,上車了?

可……鬼嬰的爸爸,不是王傻子嗎?

而王傻子,已經被我家菜窖裏跑出來的那個怪物活生生的撕了啊!

想到這裏我渾身一震,難道,這上車的,便是王傻子的鬼魂?

一瞬間,冷汗宛如雨漿,瞬間將我全身都打透,而身旁的白胖子顯然也坐不住了,就見他從懷裏拿出了一個木製羅盤,這羅盤剛被拿出便散發出了一股沉香,那香氣很淡,聞後卻讓人神清氣爽,連緊繃著的心神,都不自禁的放鬆了下來。

羅盤上麵刻畫著紫微星鬥,十二星宿,上麵的條條線線很是複雜,卻又有跡可循,一看便不是凡品。

隻是,當這羅盤被拿出之後,就見上麵的指針好似無根浮萍一般,竟劇烈的擺動了起來,白胖子見狀大驚失色,喃喃道:“這,怎麽會有這麽強的陰氣,且怨氣極濃,這這這,這他媽絕對是一個百年難遇的凶物啊!”

我聞言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問:“那,和巫王母大墓裏麵的那個千年老鬼比呢?”

“不能比啊!”白胖子哭喪著臉,說:“那千年老鬼乃是修身之人,坐化之時用特殊的術法,保留下來的一絲殘魂,擁有生前的意識和道行,若尋找到和自身八字相契合的肉身,是可以奪舍肉身,還魂的。但這厲鬼,卻是死後,秉天地怨氣而生的,極其凶力,且毫無人性可言,若是發起狂來,別說是這咱哥倆,可能,咱這一大巴的人,都要遭殃啊!”

我聞言大驚,臥槽,這厲鬼竟然這麽凶,而且,白胖子的意思是,那厲鬼,要對大巴上的乘客行凶?

想到這裏我心頭一緊,急忙起身,叫司機趕緊停車,可是那司機卻說:“不行啊,後麵跟著兩輛車,跟的太緊了,我打了半天的左轉向了,那兩輛車就好像看不到一般,就是緊緊的跟著我們,我要是停下,那準出大事兒啊!”

我聞言急忙回頭看去,就見,在我們後方的確有兩輛車緊緊的跟著,但這兩輛車很奇怪,竟沒有車標,也沒有牌照,開的速度極快,且一搖一晃的,給我的感覺……就好像隨時都會散架一般。

而這時,就聽身邊的白胖子驚呼了一聲:“臥槽,這,這他媽是紙紮車啊!”

我聞言一怔,揉了揉眼睛再向外看去,卻瞬間身子一僵。

那跟在我們後麵的兩輛車,哪裏是車,竟然是兩輛紙紮車,就是燒給死人的那種小轎車。

此刻,這兩輛紙紮車開的一搖一晃的,緊緊的跟在了大巴後麵,隱約間,我似乎還看到坐在司機位置的人咧嘴對我詭異一笑。

下一刻,那紙紮車忽然加速,竟‘砰’的一聲撞在了大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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