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菜窖被破,被迫入井!
我跌坐在地,隻感覺一顆心都差點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剛才的那雙眼睛是怎麽回事,而且,怎麽會有鐵鎖的聲音傳出?
莫非,這井下去,囚禁著什麽東西?
我咽了口吐沫,心裏滿是驚愕。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這個我生活了二十一年的家,似乎隱藏著很多的秘密,而這些秘密,是以前的我,從來都沒接觸過的。
一種陌生感在心底孜然而生,不僅僅對這個村子,這個家,更是對爺爺,對我爸,都深深的產生了一股陌生感。
這一切,到底都是怎麽回事,這口井,又是誰挖的,難道,是爺爺嗎?
而下麵的東西,也是被爺爺囚禁在這裏的?
那我爸知不知道這些事?
這時,就聽夏雨欣在上麵喊我:“一凡,一凡……”
“我沒事!”我應了一聲,隨著,再次硬著頭皮趴在了井口向下看去。
剛才那一瞬間,我隻看到了一雙邪異的眼睛,隨後便被嚇得不敢再看,此時,我再次趴在井口,卻什麽都看不到了。
奇怪,那個東西怎麽不見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硬著頭皮喊了一聲:“叔,你還能聽到嗎?”請百度一下黑-岩+閣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謝謝!
沒有回應,想必,他已經凶多吉少了。
這時,沉浸已久的屍姐卻忽然冷哼了一聲,說:“你們家,還真是隱藏著很多秘密啊!”
我聞言一怔,然後沉聲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嗬,你家裏的人都那麽老謀深算,我怎麽會知道,要不然,又怎會布下這麽大的局,將我都給囚禁了?哼,無盡曆史長河中,哪一朝哪一代,沒有姐姐的影子?又有多少帝王灑下千金,隻是為了見本小姐一麵?隻是沒想到,最後,我竟然要被迫與你簽訂契約,成為你的傀儡,任你操縱,真是可笑,可笑啊!”屍姐的聲音很冷,很不滿,而我聞言卻皺起了眉頭。
屍姐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家的人布下的局?什麽局,又是誰布下的?
難道,是爺爺?
而且,她說,每一朝每一代都有她的影子,那她,得存在世間多少年了?
她到底是誰?
我還想再問,但這時夏雨欣忽然跳了下來,彎下腰問我:“你在和誰說話?”
我聞言緊忙搖頭,裝傻,說:“沒有啊,你是不是聽錯了?”
夏雨欣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又問:“那之前的慘叫聲是咋回事?”
我看了看麵前的深井,就說:“之前下來的人掉進井裏了,恐怕,凶多吉少!”
“井?”夏雨欣皺眉,走過來往井裏看了看,喃喃的說:“這裏,怎麽會有一口井?”
說罷,竟然用手機,往井裏照去。
我剛想攔她,但已經晚了,手機的光芒瞬間照射了進去,隨即就聽夏雨欣‘咦’了一聲,說:“奇怪,這口井下麵的空間似乎很大,而且好深啊,竟然照不到底!”
“我們走吧!”這地方我並不想多呆,而且,井底下的秘密,我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一來是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二來,是怕我說出去,有人會說閑話。
有些事,還是不說出,隻有自己知道為妙,這是我在大學兩年所深深體會到的。
夏雨欣點了點頭,隨即,我們兩個全都悶著頭,一聲不吭的爬了上去。
莫名其妙的又死了一個人,我的心裏很不好受,而且,他的死,可能還與我家有關,如果這口井真是我家裏的人布下的,那麽豈不是說,是我家,間接害死了那個人?
爬出去之後我陰沉著臉不吭聲,這時,小何就看了看我,問:“下麵怎麽回事,之前下去的人呢?”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我的火氣‘蹭’的一下就竄上來了,氣衝衝的走了過去,隨即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脖領子,惡狠狠的說:“你媽的,都是你,要不是你讓他下去,他怎麽會死?”
“死了?”小何對我不理不會,反而轉頭,表情陰晴不定的看向了通道入口,過了一會才轉過看向了我,眯著眼睛,將臉探在了我的耳邊,小聲說:“我勸你最好對我客氣一點,要不然……”
他的話音剛落,忽然一個掃堂腿就向我掃來,我們距離很近,他這一下又是突然出手,措不及防之下,我一下就被掃倒在地。
我趴在地上,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他,而他,竟然眯著眼睛,對著我咧嘴一笑。
這神秘的一笑立馬將我驚得心頭一涼,那笑,太邪異了。這一刻,我的心裏忽然升騰起了一個恐怖的念頭,難道,小何,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小何了?
或者,麵前的小何,根本就不是小何?
“你們在幹什麽,快住手!”夏雨欣急忙衝了過來,攔在了小何的身前,說:“何哥,你幹什麽?”
小何沒說話,隻是冷笑了一聲,隨即便走到了角落裏,蹲在那看著通道入口怔怔出神。
“你沒事吧?”夏雨欣蹲下身子,關切的問,我搖了搖頭,說沒事,隨即爬了起來,狠狠的瞪了一眼小何之後便坐在角落裏不再吭聲。
又死了一個人,此時,菜窖內,隻剩下五個人了,我們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全都悶著頭蹲在角落裏,各自想著心事。
在漆一片的環境中,時間總過的格外漫長,而且,一想到還有無窮無盡的屍鱉正從頭頂爬過,時間,就顯得更加漫長了。
‘吱呀吱呀!……’
屍鱉爬過鐵蓋子,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那聲音很是刺耳,在狹小憋悶的菜窖內又被無限放大,聽起來格外的恐怖,我的一顆心,幾乎一直都被揪著,一直都在擔心菜窖被破,無窮無盡的屍鱉爬進來。
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過了多久,屍鱉爬過的摩擦聲依然在傳出著,我們餓了吃包子,渴了喝水,最後包子吃完了,餓的實在受不住,撿起地上的大白菜和土豆就開始啃。
有的人內急,便在角落裏直接解決,其中一個村民,甚至還在角落裏拉了一泡屎,一瞬間,整個菜窖內,都充斥著一股惡臭的味道。
刺耳的聲音和惡臭的味道無時無刻都在刺激著我們的神經,人在這種時候,往往最容易發狂,甚至崩潰,我隻感覺自己越來越暴躁,甚至都有一種打開菜窖,衝出去,就算是死,也不想繼續被困在這裏的衝動。
但是我沒有那麽做,因為我知道,如果真的打開了菜窖蓋子,那麽,將不隻是死那麽簡單,就連我們的屍體,都會被啃食的絲毫不剩。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終於有人忍受不住了,就聽一聲癲狂的大叫自角落裏傳出,隨後,就見一個人瞪大著布滿血絲的眼睛,揮舞著雙手,一臉猙獰神色的衝向了梯子,快速向上爬去。
“老子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他瘋狂大叫,竟然去推菜窖蓋子,我見狀心頭一驚,大叫了一聲:“叔,別……”
他顯然已經崩潰了,對我的話不理不會,我見狀急忙衝過去,想要拉他,但這時,就聽‘嘎吱’一聲,菜窖蓋子,一下就被他打開了。
而隨著菜窖蓋子被打開,立馬便有灰蒙蒙的陽光照射了進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歎道:“啊,好清新的空氣啊!”
隻是,下一刻,那灰蒙蒙的陽光,便被一片暗遮蓋了。
‘吱吱’的怪叫聲傳出,隨後就見一群屍鱉瘋狂的湧了進來,瞬間就湧到了他的身上,他瘋狂的拍打,但那些屍鱉全都掛在他的身上,根本拍打不掉,這時,就聽他大叫了一聲,隨後,竟然不顧身上的屍鱉,腦袋一下就探了出去。
外麵屍鱉成群,他這一下,幾乎瞬間將腦袋探進了屍鱉潮裏,結局,可想而知。
我清晰的看到,他腦袋上的皮肉正在快速消失,那些屍鱉甚至都沒故意去撕咬他,隻是路過,順帶著的,就將他的腦袋,臉,給吃光了!
眼前的景象逃恐怖了,一個活生生的人,隻是瞬間,臉皮,頭皮就被啃光,血淋淋的腦袋上,還有無數隻屍鱉正奮力的往裏麵鑽。
我看的遍體生寒,這時,打盹的人都被驚醒了,見到眼前的景象之後,都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媽的!”我大罵了一聲,隨即遠離了入口。
屍鱉正劈裏啪啦的往菜窖裏麵落,不出一會,就有幾十上百的屍鱉爬了進來,我知道這地方不能呆了,便大叫:“快,快到下麵去!”
我說完之後便去打開了鐵蓋子,眾人魚貫而入,我最後一個跳了下去,伸出手,想要去關鐵蓋子,卻被幾隻屍鱉咬了一口,刺骨的疼立馬襲遍全身,我尖叫了一聲,手一下就抽了回來。
鐵蓋子沒蓋上,屍鱉正迅速向下一層湧來,我知道,我們完了。
而這時,忽然有鐵鏈的聲音自井中傳出,我豁然轉頭看向了深井,隨即咬了咬牙,心說拚了!
想到這裏我大叫了一聲:“全都下井!”說罷,便衝到深井旁,來不及多想,一個縱身就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