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門
白澤心想:“這繞指柔仙劍可是五階法器,的確是不能輕易輸給別人,不過那位老前輩可是世外高人,五階法器本不該被他放在眼裏的才對啊!”
而蘇瓔珞此刻想的卻是:“這柄繞指柔仙劍若不是你贈與我的,輸了也就輸了,我又怎會在乎?”
蘇怒想了想,又不解問道:“既然是你輸了,為什麽這“桃夭符”會在你手上?”
“那老道士明顯是耍了手段讓我上當,再說……再說這繞指柔仙劍,又怎能……又怎能……”說到這裏,蘇瓔珞有些局促的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後來我說他想要別的什麽首飾都可以,唯獨這劍不行,誰知他卻說願賭服輸,非要那劍不可!”
“那然後呢?”蘇怒聽的興趣盎然。
“然後他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那繞指柔仙劍就到了他的手上,然後他說不能讓我吃虧,這張“桃夭符”莫名其妙的就跑到我手上來了!”
“我不答應,伸手去搶,然後他轉身就跑,我追不上他,這才給你發了信號,接著你就帶了諸位師兄弟過來了,後來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蘇怒聽完後點點頭,道:“我以為是他搶了你的東西,現在看來,好像也不算是啊!”
隨後又瞅了那張“桃夭符”一眼,說道:“雖然我不擅長製符,不過這張“桃夭符”顯然品質不俗,真要論起來,價值完全不在一柄五階仙劍之下啊!”
一邊說一邊點頭道:“不虧,不虧!”
“什麽不虧?我又不想要他的符紙!我就要我的劍!”蘇瓔珞不幹了,氣呼呼的說道,一邊說一邊又瞅了白澤一眼。
白澤隻好假裝沒看到,眼看蘇怒還想再勸,連忙扯開話題,道:“這位前輩的真實目的,絕不在區區一柄五階仙劍上。”
之前眾人一直沒細想,這時候聽他這麽一說,再一回憶整件事情的細節,紛紛覺得有很多問題。
“這老道士修為高的很,瓔珞師姐已經是“明性”境界的高手了,竟然能隨手從她手上搶走繞指柔仙劍,讓她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恐怕最少也是“金丹”境界之上的高人。”
“是啊,而且我們這麽多人追了一日一夜,居然愣是沒追上,也沒被拉開,好像他一直在勾引我們追他似的。”
“還有這桃夭符,也算是極難得之物了,他明明贏了,居然還這麽大方,說送就送了,未免也太奇怪!”
眾人這麽一討論,疑點越來越多,看麵前星空中那七扇大門,也越發古怪了。
“白師弟,你看這門,到底是開還是不開?”蘇怒皺眉問道。
白澤想了想,道:“此處並無其他出路,不開門,大家隻能被困在這兒,總不可能連試都不試一下。”
無論如何,白澤都相信,那老道士不是魔教之人,否則他早就沒命了。
更何況他心中還想著另一件事——這老道士究竟是什麽身份?當初為何要救自己?當初他說,若自己能僥幸逃過那一劫,便終有再見之日,難道便是今日?
見白澤這麽說,蘇怒點了點頭,上前兩步,挑了最左邊的一扇門,猛的拉開。
隻見一陣黑霧湧動,緊接著,一個空曠的石室出現在那扇門的另一邊。
石室中沒別的東西,隻有一排排的石棺,粗略一數隻怕有數百具,無數陰煞之氣在石棺之間流動,有些石棺會突然晃動一下,從裏麵發出幾聲詭異的聲音。
每當這時候,就會有一兩個身穿黑袍的修士走到那石棺旁邊,在上麵鎮壓的符紙之上注入一道靈力,片刻後,那石棺便重新安靜下來。
“百鬼宗的養屍之地!”蘇怒隻看了一眼便反應過來,立刻想要出手,卻被白澤一把拉住了。
“慢著,他們似乎看不見我們!”
聽他這麽一說,眾人這才發現,那石室中的數個百鬼宗弟子,竟然沒一個向他們這邊看一眼。
這扇門似乎是隱形的,從他們這邊可以將石室中的情況看個清清楚楚,但從石室中,卻看不到這邊的情況。
這麽一來,眾人便放心了。
這百鬼宗的養屍之地處於其宗門最隱秘之地,從無外人能知道其所在,百鬼宗所豢養的各種僵屍、惡鬼、陰煞,盡皆出於此處。
可能正是因為地處最隱秘的宗門內部,所以這石室中的幾位看守弟子,修為都不甚高,最高的也隻有罡煞的境界。
既然這樣,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蘇怒嘿嘿一笑,興奮的搓了搓手掌:“有架打了!”
“不是打架,而是得一擊必殺,不能讓他們有機會示警!”白澤提醒道。
“放心,我有數!”蘇怒笑了笑,突然從那扇門中衝出,身在半空,就見從他掌心中竄出一道火焰長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幾個百鬼宗弟子身上各纏了一下。
那幾名弟子甚至沒反應過來,身子就軟軟的歪倒,從五官中冒出綠油油的碧火,片刻之後便化作一攤黑色粉末。
白澤等人這才依次從門中走出,眼看這石室中有數百具石棺,每具石棺中都有一具鬼物,若是全部培育成功,對正道倒也是一番不小的威脅。
白澤念頭一動,“斬情絲”和“夜叉”仙劍一左一右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正要動手,卻被蘇怒笑著攔了一下。
“這兒的事情交給我們,白師弟你就等著看熱鬧吧!”
他話音未落,所有長生教弟子都忙活起來,依次向每個石棺中注入了一道“大自在長生真氣”,數百具石棺無一遺漏。
“白師弟,咱們先回去,看一場好戲。”忙完了這一切,蘇怒嘿嘿一笑,拉著白澤又從那扇門原路返回了過去。
漸漸地,彌漫在石棺周圍的黑霧變淡、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勃勃生機。
緊接著,那數百具石棺幾乎是同時搖晃了起來,越來越激烈,從石棺中陸續傳來詭異的哢哢聲,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從中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