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冰河暮雪

冰河、暮雪二人押著囚車裏的一波教士等人曉行夜宿,連行八九日,一路上倒也是太平之極,沒什麽大事發生。這幾日,顯然冰河行動上就有一些隨意,此時的天空都已是日升三竿了,可冰河仍還沒有起床,躲在暖烘烘的被窩裏。暮雪就不樂意了,一腳踹開他的房門,叫道:你還能行不,也不看看都什麽時辰了,還不起床,不想好了是不!

冰河掀開被子,雙眼掛著眼屎,睜開模模糊糊的眼睛,沒好聲氣的道:你個女人家胡亂叫什麽,再說,你著個鳥急,我是此行的主要將領還是你是!

暮雪說我都納悶,聖潮他咋就派你這個窩囊廢出來哪。

你什麽意思。冰河一把掀開被子,坐在**,二目圓睜。暮雪說我能什麽意思,都什麽時辰,你還在這睡大覺,不起來趕緊趕路。

不著急,不著急。再有三日的路程,不就追上驚雲他們了。就三日,那還不快,媳婦媳婦,你別叫了,讓我在眯一會,太困太困。

暮雪脾氣大,性子急,做什麽事喜歡一氣完成,從不喜歡今天的事拖到明天去做。她的那股子性急勁在這一刻上來了,不分青紅皂白上前一把就掀掉冰河的被子,立刻她就哇的一聲叫出來···她看到冰河*的身子,一把黑色的毛發在**。捂著臉,她羞澀的道:羞死人啦,你你你你咋沒穿衣服。冰河知道暮雪是喜歡他的,借著暮雪對自己敏感樣,他下了床,*的身子故意在暮雪眼前晃來晃去,並調戲的道:我我我我,我為什麽要穿衣服,大睡覺的。

你好無恥,不知道你在執行任務嗎,還敢這樣睡覺,萬一要是出事怎麽辦。暮雪轉過身,背對著冰河。冰河嘻嘻哈哈的,沒有一點的拘束感,反倒像是就是這樣的一般。他又像鬼影似的晃動到暮雪眼前。暮雪未加理會,又轉過身,怒道:你給我死開,煩人不。

煩什麽人,我是你老公啊。冰河說著這話,肉體就往暮雪身上貼去。暮雪叫了一聲流氓之後,推開冰河,跑出了門外。

大隊人馬押著一波教士等人又起程了。

出了剛才所住的驛站,行不到五十裏,已然到了荒郊野嶺的不毛之地。前不見人家,後不見煙火,連一個土地山神廟都沒有,暮雪有了一些怵然,道:怎麽又到了這樣的破地方,連一口涼水都喝不著。

冰河騎在馬背上,手搭涼棚,望了半晌,不慌不忙悠悠然然地道:是啊,的確什麽都沒有。可是,大小姐,你以為你在逛開封那!那兒人多,多熱鬧是吧。

滾犢子。暮雪沒好聲氣的說。

我說的是好話,你怎麽又開始罵人,真不知道你屬什麽的,頹然,頹然。

罵的就是你。給你說好話你不聽,就隻能來點刺激的,不然,你是不會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睛的。

冰河駭然笑道:那你說長幾隻眼睛?

你給我滾。

冰河製止住自己的笑容,一本正經的說:暮雪,不鬧了,我們還是趕緊趕路,爭取趕在天黑之前找到落腳之處,不然,今晚真的就要露營荒野。

你才知道啊!暮雪不滿的說,你早幹嘛去了?讓你起來還貪睡,這才走那麽一會兒天快就黑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暮雪說完這話,雙腿一夾馬肚,離開了冰河,走到押送一波教士、虛空、靜慧等人的囚車跟前,吩咐道:看好囚車,注意裏麵要犯的舉動,如果發現有什麽可疑之處,馬上立即報告。

押送的噬狼團們道:是的,將軍。

暮雪說,好。隨後又道:大家加快步伐,行動快些,不然天就黑了,我們連一個落腳之處都沒有,你們總不至於要露營荒野吧。

怎麽會那,將軍。誰愛在這種地方過夜。

是啊!北風吹,又冷又渴,野獸隨處見,還想不想活了。

暮雪說那就好,大家加快步伐,力爭找到一處可以避風雪,擋野獸的地方過夜,你們看,怎麽樣。有人說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不過看這個樣子玄。

暮雪不聽最後那一個人所言,仍是說著一些鼓勵他們的話。

隻聽她道:大家夥不要有什麽擔憂,隻要大家心裏有一個信念,我們就可以找到一個避風之處。相信我,沒錯的。因為,我與你們同在,你們過不好,我也是一樣的。

噬狼團的士氣被暮雪一下子提起來,原本走路緩慢的姿態頓時間提起來。冰河走到暮雪的並肩,羨慕的神色道:暮雪,你真有辦法,蠱惑人心你可算是一流中的一流。

什麽叫做蠱惑人心,你會不會用詞。我這是鼓舞士氣,加強軍隊的團結和凝聚力,為我們共同的一個目標而努力奮鬥。

冰河有些甘敗下風的連連點頭,說是是是,你有號召力,偶佩服你。

又走了一程,天色越發的黑暗,狂風比剛才更加猛烈。就連空氣中的冷都出現了異樣。天空儼然也變了顏色,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黑斑點。像是暗示著什麽預謀或者激烈的變革。

奇了怪了,怎麽會這樣!冰河在馬背上一麵走一麵觀察到周圍的異狀後,自語:難道····難道什麽?暮雪問。

不好,前麵可能有埋伏。冰河說完這話,然後一擺手,命令道:停止前進。

軍隊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麽事,一時停住。頓時之間,整個原野山穀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安靜感。風在吹,枯萎的草木在擺頭。枯了的樹枝經風的拂過,發出嗚嗚嗚嗚的哀鳴聲。少刻,風停後,大地原野驀然靜了下來,靜得讓人發顫;靜得讓人發怵;靜得叫人感覺如同進入墳墓棧道一般。

冰河道,我感覺不妙,靜得太讓人好奇,裏麵定有玄機,兵士們,亮出你們地家夥,保護好囚犯地做好戰鬥的準備。

暮雪麵有疑重的問冰河:怎麽,你發現那裏不對勁。

有殺氣,並伴隨一股極重的濕氣。他看了暮雪一眼,說道:雪,如果我有什麽不測,你休要管我,隻管自己逃生,留著你的命給我報仇。

說什麽胡話哪!好端端的,你有毛病啊!

冰河燦然笑答,非也,我不過才跟你開了一個小小玩笑。看把你激動得,是不是有些意外!別那麽緊張,放輕鬆,深呼吸,做一做運動,想一想,大自然給我們了多少寶貴的財富,你應該好好珍惜的去享受。

你說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

沒什麽嘛!冰河說完此話,揚聲對著前麵的高山、原野喊道:是何方高人攔住在下冰河的去路,就請快快現身。

天空底下隻出現了一時的安寧,片刻後,大地轟然響起。

眾人一看就見地麵裂開幾道大裂縫來,裂縫裂到一定程度,就見在裂縫裏麵緩緩升出八口柚木棺材。棺材升到與地麵相平後,那裂縫自然的合上。

冷清清的原野上憑空擺著八口柚木棺材,著實也是叫人膽顫。兵士們悄然議論起來,多半怕是厲鬼或者粽子之類的邪物攔住去路。也有怕是說詐棺河婆等汙物來找替身。

休要胡言,冰河嗬斥眾人的胡亂猜疑。道:大白天,可能出現詐棺厲鬼之類的荒謬言談嘛。這定是那方高人前來要欽犯,眾兵士不必怕,有我冰河在。

這話還真有作用,原本騷亂的兵士們片刻間又恢複到平靜。

棺材在原地靜悄悄的平放著,就像沒有生機的石頭。暮雪詫異的道:這會是什麽,究竟想要做什麽!要不我拿我的八卦鏡照一照。冰河道:小心,實在不行我們來個以靜製動,看看這葫蘆裏賣什麽藥。

算了,我還是看看,就怕他先不動手,弄得反為不美,還浪費了我們的時間。

暮雪從懷裏掏出八卦鏡,鏡子剛剛照到那八口棺材上時,鏡子發出的光線忽然一滅。棺材蓋刹那間朝天打開,從裏麵冒出一陣陣的霧氣。冰河念道,大家小心,這霧氣裏麵說不定有屍毒。兵士們連忙捂住鼻子。就在這一瞬間的工夫,從棺材裏麵飛出不計其數的啄木鳥。啄木鳥黑壓壓地盤旋在空中。暮雪詫異,棺材裏出現的並不是如他們所說的厲鬼、粽子等邪物,反是啄木鳥。隻是叫她弄不明白的是這八口棺材裏麵怎麽會出現如此多的啄木鳥,隻在一時間,那天上的啄木鳥已是把天空蓋得遮住了半邊天空。可棺材裏麵的啄木鳥還

在不見絲毫減少的往外飛。

這·····這····究竟想要做什麽?

冰河汗顏的臉色大變,說:不管他們想怎麽樣,不行你就先撤,聽到沒有,由我來對付。此人或者是妖怪或者是魔物,反正是來者不善。

暮雪麵有苦澀的道:難道就如此嚴重。

看這樣子不隻是嚴重,而且還很麻煩。你走後直接去找聖潮,和他在一起,我是最放心的了。

那他們那!她一指噬狼團和囚車裏的一波教士等人。

再說吧。

冰河像是安排好了一切後事的驅馬向前,在馬背上摘下刀旗。刀旗明閃閃的發出銀光。

這刻,空中的啄木鳥可能聚齊得差不多,驀然間俯衝像冰河他們的這一群人。冰河不說二話,腳尖一點馬背,身形飛到天上,刀旗在空中一舉,霎那間從刀旗上發出幾十道銀光。銀光閃現出龍的勢態。龍在空中一聲長嘯,從它嘴裏射出火焰來。火焰肆虐間就把那一群群的啄木鳥燒成灰燼。啄木鳥還在層出不進的從棺材裏麵往外飛,可那龍似乎也沒有減弱的態勢。

一個從棺材裏麵往外出,一個不費吹灰之力的焚燒。就這樣,他們僵持了好一陣子,啄木鳥霍地從棺材裏麵消失,棺材蓋合上。一個稚嫩的孩子聲音響起:喂!我叫你那。

冰河落到地上,四處張望了好一會,企圖尋找聲音的來源,卻張望的眼睛都快要掉了,愣是沒有找到聲音的來源。

那個幼嫩的聲音又響起:我說你你叫什麽名字?

你究竟是誰,在那裏,有本事現出你的原形。

稚嫩的聲音咯咯咯笑起來:啊!你連我都不知道,倒也難怪,就是找不到我。

你少廢話,還不快出來。

我出來幹什麽!那聲音仿佛就在耳邊,可冰河愣是找不到他,心裏就別提有多發毛。可他越是緊張,情緒就越是失控,他急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到裏麵去,恨不能使勁跺腳的讓這個人出來。恨不能有自殺了的這個念頭。他幾乎咆哮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物,快給我出來。

冰河!暮雪喊道:你安靜些,你情緒失調了還怎麽打勝仗。真的是一語驚醒局中人啊,冰河站在原地,閉上二目,動也不動的調整心態。他分析辨別了良久,從這聲音來看,要麽就是一個道行極深的人,他修行過返童術,可以肯定的是目前就隻有他一個人。要麽真的就是一個小孩,可這種可能不一定的,猜測成立的概念幾乎為零。因為他知道,如果真的是一個小孩,他的道術根本不可能與自己抗衡,那麽····他冥思好久,一個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想法產生了-----那就是這個小孩得到了某位高人的東西,而且這個東西裏麵的東西就是這個高人所有修行道術的結晶。如此一解釋的話,就順理成章了。想到這的冰河頓覺茅塞頓開,他盈盈笑道;小屁孩,你以為你躲起來我就看不見你了,真是太幼稚。出來,你的這兩下子,還是差的太遠。

你在胡說什麽!

冰河激怒道:難道沒有嘛,就你擁有的這些道術,真的是太膚淺。

你胡說。冰河哈哈哈哈笑起來,道;不信嗎!

好了!我才不上你的當,像你們這些壞人,都不會說實話的。別的我不說了,我想向你要幾個人當我的手下,你是給還是不給。

冰河說,像你一個小孩子,不好好在家裏讀書,怎麽想起來要幾個手下。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小弟弟,我是關心你啊。你既然都有了這麽好的道術,就應該多為人們降魔除妖,做點好事,這才不枉你這一身道術。

你胡扯····我沒有。你咋就如此不開竅,你應該讀書,念學堂,好好過一生,不能入歪道,將來成為對國家有用的人。

空中傳來;有什麽用,那還不頂帶上幾個厲害的人物打出自己的一片天下,自己成為宗主,那才有意思那,像你說的為國家所用,既沒前途,還得受管束,何苦哪。別的話你別說,我問你,你是給還是不給,如若不給,那我就要自己動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