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擦黑,遠處的山川披上了一件外衣。夕陽早是不見了蹤跡,徒留下一片火紅的天空。

鳥兒早已歸了巢,聽不見鳥鳴聲。偶爾,有一些夜遊鳥飛在空際裏,鳴叫聲中趕走了黑暗的寂寞。

這個小村裏也有養狗的,此刻的村裏卻出奇的寂靜,聽不到有什麽動靜而引發的狗叫。劉錦書就感到奇怪,這麽多的狗,咋就一隻也不叫了,是不有什麽東西控製住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就說明一個問題,這個東西厲害之至。那這個東西是衝著誰來的,莫非是我······他想到這,腦門上驚出了一片冷汗。

此時的劉錦書已是吃過晚飯,早早的就躺在了自己被窩裏。要擱在平常,他才不會去注意外麵的這些情況,可今日已是不同了往日,他教訓了李二公子的家丁,心裏忐忑不安的生怕他們來尋仇時傷到父母,為此,他一直是惴惴不安著,提心吊著膽。

聽不見狗聲,他就發怵了,一種不祥之感盤旋在他的心裏。盡管是這樣,他還是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自己的父母麵前。

教訓李二公子的事劉錦書的父母早就知道了,這刻聽兒子這麽一說自己的擔憂,他的父母也顯得頹廢了。他的母親顯然是一個敞亮之人,不顧自己的安危,反倒勸起了兒子,她說:兒子,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其實不必有太多的顧慮。我們都是老兩口了,如今一大把年紀,還怕了什麽,我隻是擔心你能不能是他們的對手。

劉錦書頗有些感慨,叫道:母親,都是我不好,害的你們還要為我擔心。

兒子,不能這麽說,隻能說是世道不好,命也不好。如今的朝廷是連年征戰,我們勉強能夠吃飽飯,不上戰場就已是萬幸了,還抱怨什麽。做人你一定要記住,知足就行,且不可貪。

劉錦書隻是一瞬間的孝順,可融入他身體裏的珠子是邪魔畢生的心血,邪的魔性以及那不可一世的道行到了這時才慢慢的在劉錦書的身體裏展現出來。

如果他們敢來找茬,我非要了他們的狗命不可。他的這話說的既冷淡又有一些殺氣。可憐他的父母還以為眼前的這個兒子還和以前的劉錦書是一樣的,可他們恕不知眼前的劉錦書已然是有了魔性的人物,在他們這樣人的眼裏除了殺戮剩下的就隻能是冷漠無情的踐踏。他們的思想是單純地,很少有人性的善良和互助,很少有人性的憐惜和慈悲。也可以這麽說,他們的這些人類的特性幾乎為零。他們有了魔性的人是自私的,是冷血的,是虛偽的,是殘酷不擇手段的,是辨不出真、善、美、俊、惡、醜的。他眼珠子睜得賊老大,好像凶神惡煞一般渾身充滿了力氣,出了門,來到外麵。

外麵夜很靜,月光很是皎潔,空氣出奇地新鮮。

新鮮的空氣當中劉錦書一出門口,驀然間就聞到了一股子清新的**香味。

**香!他口裏道:這肯定不是我們普通百姓所能擁有的,這裏麵必定有異。想到這的劉錦書忽然停住步伐,周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流,氣流吹向**香最濃的地方。

也就在這一刻的同時,**香沒了,空氣中飄來一道靛藍靛藍的霧氣。天空裏有月光,因此投到地上後那靛藍的霧氣十分顯眼。劉錦書一看,這又是一招,隻是他至今還不知道自己在和誰鬥。

劉錦書想到這,自己如此的鬥,太被動了。且不說自己在明處,他們在暗處吧,光在了解敵我雙方的情況上就輸了一大截。這可如何是好!他的小腦瓜就飛快的旋轉起來。在他想定了主意後,就見地上有一條小蟲爬了過去,可那劉錦書的身體依然直立著站在那裏。

這麵的和尚坐在一塊大大的碾子上,身後站著李二公子等人和幾十名打手。和尚把那木魚放在麵前,手作揖,口裏念著不知是法咒還是咒語的口訣。

李二公子眼見著和尚逐漸占了上風,口角露出了笑容。一副不把劉錦書放在眼裏的感覺。和尚輕咳一聲,道:這小子劉錦書太詭異了,你們沒有看到他嘛!

打手們一愣,說,沒有啊,他不就在自家門口站著裏嘛。

和尚說那不是劉錦書的真身,如果你們不信,就過去看看。

是嗎!他們有些質疑。和尚道:錯不了,不信你們拿矛紮他,他都不帶有反應。打手們知道和尚不是普通人物,也就沒有懷疑。

卻說這和尚,他見劉錦書隻留一個虛人,元神早不知了去向,就敢肯定的下結論,那人肯定在奔著自己的這個方向而來。和尚身形不動的元神也是出了竅,帶著他的那木魚來到樹上,用他的心思說就是站在高處可以看見一切。

劉錦書果然上當了,他在和尚麵前忽然一變,顯出人形。和尚的假身體倒是沒有什麽反應,可這突然的一來,把那地上的李二公子和他身後的打手嚇了一大跳。

李二公子打怵的道:劉錦書,你想要幹什麽?

劉錦書倒是沒有搭理他,反是把那目光盯向和尚,厲聲問道:和尚,你不在寺院裏吃齋念佛跑到這裏助紂為虐的幹嘛!你不覺得這有違你們出家人的初衷嗎!

盡管劉錦書有了邪魔珠子的幫助,道行是不弱,可他初到戰場,畢竟閱曆少,就連和尚此刻用的也是元神出竅的伎倆都沒看出來,他還在那裏問著。他見碾子上的和尚一動不動就知道裏麵有蹊蹺。轉身剛要撤,樹上的和尚豈能放過這個機會,說道:小娃娃,哪裏走,不敲你一記木魚那不就太對不起我了麽。話音才落,就見空中出現木魚,直敲向劉錦書。劉錦書一愣,當頭就是一記。雖說不至於要命,但也是痛得劉錦書直咧嘴。

這一記才完,第二記又來了,痛得劉錦書哦的一嗓子,手一摸頭,腦門上即刻起了一個大包來。和尚,你在那,有本事你出來?

和尚說:我出來幹嘛,我們這麽玩捉迷藏著不是很好嗎。

放屁。你個禿驢,欺人太甚。我今日非要你付出代價的。邪童劉錦書說罷,深吸一口氣,大吼一聲,從他的口裏發出聲波。聲波極其強大,震得樹木亂顫,房子傾斜。李二公子和他的打手也就隻在這一刻倒飛出數十步開外,耳膜震裂,鼻口出血。

和尚到底不是凡人,愣是在那樹上紋絲不動,沒受一點傷害。

劉錦書道:你好厲害啊和尚。

不敢不敢!我問你,劉錦書,你這麽做覺得有意思嗎?

劉錦書不吭聲,反是背起了雙手,良久道:這段話應該是我問你的啊,你咋還恬不知恥的問我。你一個出家人跑到這為虎作倀,是何意?

我的事嗎,何勞你*心。

邪童嗬嗬嗬一笑,道:也對,你的事,我*什麽心。像你們這樣的人應該是死不足惜,我應該替你們少林寺清理門戶。對吧!

和尚答道,是啊!你說的很對,但我有我的苦衷,跟你說可能是白搭,像你們這樣魔化了的人物,是不會懂我們人類的真感情的。我不懂!邪童嗬嗬笑起來了。然後道:你今天究竟想要怎麽樣?是替他們出氣那還是想與我鬥一鬥法。

和尚答道:我此行的目的是兩者兼有的,我知道,你肯定比我厲害。劉錦書四下裏看著,他在找和尚的藏身所,可是看了半天,連個和尚的影子也是沒有瞅見。心裏說道,看這個樣子,

那和尚也並非等閑之輩。於是道:和尚,你上了年歲了,你想怎麽樣都行,晚輩劉錦書奉陪便是。

和尚說著那就好,從樹上下來跳了下來。對劉錦書說:你有這麽深的道行,其實不必再在這窮山溝裏呆著,你應該獨立成一派,把你所繼承邪魔的高深道行應該發揮出來。

你說誰,邪魔?劉錦書問。

對啊!你難道不知道。和尚道。那邪魔可是厲害的主,統領著魔雪帝國。坐鎮一方,呼風喚雨,八麵威風,煞是風光。

劉錦書一副半信半疑的神情,目光駭然的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和尚道:不真還能有假,不然你到魔雪帝國走一趟,我說的真假你就能知曉。

你可算了吧!魔雪帝國在那兒我都不知道,你還在這忽悠我。我就不明白,和尚你究竟安得什麽居心,是不是欺負我是一個小孩子。

和尚一笑,道:我能安什麽居心,論道行,我不及邪魔,也就是現在的你。你說,我有什麽資格與你胡扯。劉錦書一合計,也是這麽一回事,隨後問:那他怎麽會敗了,把自己的畢生道行聚焦到珠子裏。

和尚說,我常說過,人沒有常勝的,將軍沒有不敗的,就是這個道理。他遇到了一個比他道行差很多的人物。可是這個人他有天生的寵物噬龍以及世間少見的兵器憾川笛,於是在那場激烈地戰役當中,這個人他殺了邪魔,收回了失城。

這個人你說的可是聖潮?劉錦書問到。

和尚一愣,說:呀哈,你怎麽知道?

這還算稀奇的事,那你也是太土了。這麽大的事已經是全天下最大的事了,你隨便問問,能有幾個人不知道的,土老帽。

和尚說反正就是他,殺了邪魔,邪魔在臨死之極把畢生心血的道術聚集到一顆珠子裏,這顆珠子他吐到按照方位來說應該就是這附近的山林裏了。他把話鋒一轉,道:你可以說是他的有緣人了,有幸得到了珠子。

劉錦書說:你說的珠子可就是融入我體內的那顆珠子了。

是啊!他都可以統治一方憑著自己的道術,你有何不可那?小子,你好好想想吧!現如今你住在這小小的窮山溝裏,要吃的,不足,用你們的話說就是可以維持一個溫飽罷了。你難道就想一輩子如此的生活過去嗎!我看你未必,你是一個很霸道的人,有強大的野心,對世上的萬物你都有征服的欲望。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劉錦書在那裏默不作聲,似乎陷入了遙遠的憧憬之中········許久,他才問和尚,說:你很厲害,什麽都瞞不了你。隻是有一點我不明白,你這麽說著開導我是何用意?

和尚說,小子,你也太敞亮,我就跟你直說吧,我想與你聯手,打出我們的江山來,你看如何?

你是說就靠我們倆?劉錦書瞪著大眼睛。

和尚說當然不是,我們可以再發展屬下嘛,你也不想想,就靠我們倆個人能幹什麽。你意下如何?

劉錦書說,你容我再想想。

和尚說你想吧,我敲敲木魚,在這裏等你的回話。和尚剛說完這句話,劉錦書目光盯向和尚,他說:其實這是你的野心罷了,隻是你自己沒有可以力敵一方的道術,就隻好把目光投向我,尋找我與你合作是吧!

和尚笑了起來,說:你很聰明,難怪那顆珠子會選擇你。那你是願意不願意?

劉錦書斬釘截鐵的道:好,和尚,我看就與你合作一番,我出力,你出謀劃策,我就不信,憑著我這一身的道術還能不讓我的父母過上好日子,還能在這裏受窮一輩子。

和尚說好小子,有誌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