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空氣更加寒冷了,北風吹來地同時夾雜了一些從西伯利亞刮來號稱二號颶風的寒流.寒流瞬間覆蓋了北方戰場,侵襲著格林旗城上大遼兵士們.這些來自草原的狼們僅裹皮襖,懷抱兵器,雙手不斷摩擦著取暖。城頭上雖是燃著幾堆火,但被冷冽的北風吹得火苗忽高忽矮,忽大忽小,把幾個圍在旁邊烤火的遼兵折騰得隨火苗的擺動而來回躲閃。

天沉得很,淡淡的月光投下模模糊糊的影象。空中飄著的朵朵黑雲遮得月光斑駁不堪,待月光透過黑雲再投到地麵上時,隱約中依晰隻見得地麵上略有一片薄膜。

整個蒼穹之下,靜靜地,除了還有那不知好歹的風聲作怪以外,餘下的天地間,仿佛來到了陰森恐怖的地獄一般。

靜,靜得出奇。靜得兵士們心裏直發怵;靜得又好像是每個人的靈魂出了竅!己飛到了九天之上。雖是如此,然爾在這的兵士們個個卻像心裏明鏡似的,更加曉得越是在靜寂的沙場上,暗藏著的殺戮就越慘烈。有個上了年歲的老遼兵們此時有點坐不住了,問:你說今晚宋軍能進攻麽,我怎麽總感覺像有場大戰在即的味道。

旁邊兵士說玄。你沒聽說過笑裏藏刀,棉裏夾針麽。看這情形,大戰哪!另一老兵略有感慨地卻道:誰說不是那!可這年月,大戰小戰的還不都一樣,你贏了,我敗了,與我們有何幹,打來打去,咱還不一樣都隻是個小士兵麽!但隻求得是每次戰鬥結束,我們這條老命能夠留下來,不缺胳膊亦不少腿就不錯了。要是這樣的話,我想我們就該像我主祈禱了。那老遼兵說完,他還祈禱起來了,道:阿門,主啊!感謝你還讓我活下來,感謝你還留著我的手,讓我能繼續為你祈禱;感謝你留下我這殘缺的雙腿,還能為你多捐幾兩銀子,阿門………

那些遼兵們還在扯淡之時,平靜的沙場忽聽到從四麵八方傳來人翻馬揚的喊殺聲。說時遲,那刻快……轉眼間己奔至護城河邊。城上的遼兵們慌亂一陣之後做好了防禦的準備,那哨兵立刻往裏送信著迎出來了跟隨遼王耶律德親征的二員大將,睡神和靜慧。兩人趴在城頭往下看罷,不由得冷笑起來:我當以為是誰那,原來又是你們兩個

跳梁小醜,此番又想損兵折將著回去麽!

驚雲手持斷魂槍一指道:有種的你下來,有本事與我大戰一二百個回合,決個雌雄如何!

城頭睡神哈哈一笑:與你決雌雄,我怕丟人現眼,就你這般道行,也想與我分個高低,我看還是回去閉門修煉幾年再說吧!!

驚雲氣得眼珠子向上直翻,青筋暴動,血液流動加快,唰一下子揮動斷魂槍,白色的氣流隨著他這一腔怒火飛奔而去。睡神感覺他這一招來的殺氣十足,恐不擋的話這片城頭非移為平地不可,忙飛身躍起,緊閉二目,身軀平躺著從空中直落到地上。從他睡覺樣的鼻腔裏傳出呼嚕來……

驚雲和冰河立時呆住,見那呼嚕從睡神鼻腔中發出後變成一個個的圓圈,圓圈由小變大著把驚雲那一槍白色道氣頓時圈住,在幾十個圓圈相續把白色道氣困在中心後,那股殺氣沸騰的氣體盡被圓圈慢慢的吞噬掉了。

這……這……這怎麽可能。冰河睜著不敢相信的目光重新向睡神望去。睡神赤手空拳,衣著黃土土的道服,頭紮發髻,此刻的他卻像安然入睡的人一樣,橫著身子,下麵一片白花花的雲朵鋪著。二目緊閉,雙手伸起繞過肩膀壓在頭枕下,麵朝天,背衝地。心裏暗道:這睡神的道行好是深詣矣。我與他對戰半月有餘竟不知此人如此厲害,看來此番戰事,須十分謹慎不可。不然的話,後果真不堪想象………

冰河想到這卻見驚雲小心翼翼的使出那招槍挑江山。因長久以來睡神等人均高掛免戰牌,不肯出來與宋軍正麵交手。宋軍在以往的幾十次攻城中均以失敗而告終,此番攻城乃元帥聖潮從壺口關回來後商議而定。隻教我倆牽住睡神和靜慧,餘下事宜由他和易木等人去辦理。故爾一直自己不敢出手。可話又說回來,就算他再出手,二人雙戰睡神,也恐怕未必是睡神的對手!

睡神卻不以理會,那如雷般的呼嚕發出的圓圈震得這招槍挑江山頓時土崩瓦解。驚雲自知雖沒用上多少法力,倒也有幾分強力,眼見著自己這招被睡神輕而易舉的破解了,腦門上鑽出幾點汗來。暗地裏讚歎此人絕非海獸、亞卡等輩。看來真的要廢上些心思了。

二人鬥了一柱香的工夫,冰河見還分不出高低,情急之下使出他的冰拳,但看這天空之下,冰河的拳頭帶著層薄薄的藍色氣體,辱掠著夾雜團團怒火,宛如衝開所有的阻礙一樣砸向睡神。

驚雲見冰河出手了,忙聚集意念,放出真元氣,這招雄霸天下的招勢“叱吒風雲”使出了,天空中頓時變暗起來,黑色的雲朵受到了驚雲咒語的呼喚,立刻形成團大氣卷,氣卷裏雲朵飛騰著緊隨斷魂槍刺向睡神。此時,驚雲和冰河兩方麵巨大的殺傷力鋪天蓋地般殺向睡神,而熟睡的睡神這會從鼻子裏發出的呼嚕聲越來越小了,直到驚雲、冰河這兩股吞噬一切的殺傷力快到身上時,含含糊糊而又迷迷登登中在睡神嘴裏冒出一句:呼啦啦地風………

平地裏,無緣無故冒出股銳不可擋的風來,這風來時猛,去時快,平地而生瞬間衝向冰河和驚雲。二人未來及做反應,被風夾沙石衝出三四十步開外。兵士們敗陣著抬回主帥來到中軍帳。聖潮放下書,抬起頭,默不言語的看向那二人。驚雲眼晴讓風沙迷住了,好在沒受傷著清洗完畢後跪拜:元帥,末將有罪,有失您對我的信任。說完,他咣咣咣磕起頭來。

冰河斷了左臂,軍醫接上處理過後來到中軍帳,末等行禮,校尉急匆匆進來行禮道:元帥,易將軍派屬下來問,北門又添重兵,攻城死傷嚴重,請求撤兵。

聖潮大拍桌子,怒道:你們聽聽,這也叫行軍打仗,本帥令你二人牽引北門遼兵至少二個時辰,你們可倒好,自己看看。他擺擺手,像不願意在看他們似的。叫校尉道:傳令易木,退兵………二人跪在帥桌前,靜等挨罰。幾員女將暮雪、金蟬、紫晶、流月及幾名副將分站兩側。聖潮思了又思,想了想,道:臨行前本帥命你二人無論用什麽方法,盡量拖延,盡量拖延,不可急於求成,而你們呢,就是不聽,好,好,偷雞不成,反丟一把米,如今還掛了彩回來。他又自嘲的道:你們可真給本帥長臉啊!!!!

二人急忙道:是我等貪功心切,以至誤了大事,還請元帥責罰……

責罰。聖潮默默的冷笑一下,而後嚴肅的下令道:來人那,把二人推出重打五十大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