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世界的代碼 44、想象力

綿延不斷的壁畫沿著墓道兩側規則地分布,徐媛朝前一望,說道:“這條墓道裝飾的這麽大氣,應該是主墓室的通道了。讀蕶蕶尐說網”

幾個人緩緩向前走去,色彩紛呈、恢弘壯麗的墓道在礦燈的光影閃動之間,給人以進入到了盧浮宮藝術長廊般的錯覺,壁畫不論是題材還是畫工的精致,都與先前見到的迥異,也不知道用的什麽技術可以保存的這樣好。

向前沒行出多遠,眼光所見堪堪就是一間墓室,旁邊的壁畫卻突然發生了變化,一大一小的兩幅圖案夾在滿滿當當的彩繪中間,又難看又突兀,眾人大感好奇,湊上前去仔細端詳起來。

第一幅圖案看似是在波浪翻湧的大海飄著一艘載滿人的大船,緊挨著的下一幅畫了幾個人坐在一個巨大的飛鳥身上,我轉頭看了看徐媛,狐疑地問道:“這也是想象中的冥界?”徐媛也是一臉的不解,道:“這個……看著不象,東周時期的古墓壁畫沒有這種風格的。”

這種不清不白、色彩風格和其它壁畫完全不相協調的圖案,不知所雲的摻雜在整幅畫麵裏,強烈的錯愕忽然帶給了我一絲神秘的感覺,加上進到古墓之前,老林對周元王墓有著神秘史前文明背景的猜測,不由的小聲嘀咕道:“難道這是在描繪高度發達的史前文明?”

然後暗自點點頭,正覺得我的想法是一個很有想象力的答案,顧光明卻突然“哎呀”了一聲,“不是史前文明。我知道是什麽意思了,這好象是墓主人對未來的想象。”

嗯?我再仔細地看了看兩幅畫,顧光明果然有夠天馬行空,這樣的科幻情節也虧他能想得出。不過如果把我和他的兩種猜測硬相比較,無疑顧光明的更靠譜一些,我們所接觸過的史前文明遺跡除了古怪看不懂的象形文字,影響人記憶的水晶之類的神秘事物,的確和這樣的科技產物沾不上邊。

徐媛和白露也是同意顧光明的猜測,可能妹子們總覺得這樣的答案更有意思,大頭有些遲疑,說道:“好幾千年前能想到這個,也太不靠譜了吧?”

顧光明一撇嘴,“很多東西是幻想走在了科技前麵,凡爾納海底兩萬裏的潛水艇,還有17世紀法國作家寫的小說《月球之旅》,不都是這樣的嗎?”

大頭大概也不知道凡爾納是誰,張口結舌地不知如何分辯。陳瞎子卻咳嗽一聲,明顯是對於這些猜測不感興趣,說道:“知道了這墓的位置,等想辦法出去以後,再回來看也不遲。”

眾人聞言趕忙收斂了好奇心,小心翼翼地向墓室內走去,我心裏的疑惑卻更甚,這周元王到底是什麽貨色,寫探險科幻的小說作者?真他媽的沒出息。

慢慢踏進墓室的拱形入口,一間碩大的方形墓室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剛剛略略打量,徐媛卻一隻手指向正中間,另一隻手掩口輕輕驚呼了一聲,“綴玉俑?可是這……怎麽連棺材也沒有?”

順著徐媛手指的方向看去,遙遙隻見墓室正中間好象放著一張床,上麵躺了個人影,礦燈的反射下能感覺到身上泛著玉質的柔和光澤,我一下子聯想起馬王堆的西漢墓,問道:“那個是金縷玉衣?”

徐媛仍然是驚訝不定的表情,說道:“先是秦代以前有了綴玉俑,後來才有的金縷玉衣。漢代以前的古人認為玉能讓他們死而重生,綴玉俑和金縷玉衣都是因為這個傳說,一步步發展來的。”

我忽然想起張義山費勁心機,覬覦這周元王墓的真正目的是找尋長生術,難道是因為迷信穿上這個綴玉俑就能長生了?隨後搖了搖頭,張義山可不象顧光明那麽弱智。

陳瞎子此時低低地說了一聲:“走,扶我過去。沒有棺材的墓葬我倒沒見過,不弄明白玉俑裏藏著什麽蹊蹺,恐怕想出去不會那麽容易。”顧光明答應一聲,扶著陳瞎子緩緩向正中間走去。

從門口向內剛走了兩步,陳瞎子卻一擺手,讓眾人停了下來,眉頭緊蹙著蹲下了身子,用手在地下摸了半天,仰頭說道:“奇怪,這腳下怎麽都是木頭的?”

眾人心下惶然,也都俯身向腳下摸去,觸手的感覺不是冰冷的磚石,用手指輕輕叩上幾叩,傳來“呯呯”的敲擊木板聲,還真是貨真價實的木頭,可周元王那個時期的裝修風格,大概不會在房間裏鋪地板吧?再仔細一摸,也沒見有木製地板的拚縫啊?

大頭蹲在地下向前四處**,站起身來一臉迷惑,小聲嘟囔道:“地下鋪的全是木料?”隨後走到墓室左側的牆壁前,象敲門一樣用兩個指節朝牆上一敲,仍然是“呯呯”的厚重木板聲音,又抬頭向圓拱形的墓頂看來看去,“我靠,這整間墓室都是木製的。”

陳瞎子的臉上象是罩上了一層寒霜,語氣冰冷地說道:“怪不得沒有棺材,我們現在都在這棺材裏。”我先是一楞,接著就明白了陳瞎子是什麽意思,眼前這根本就不是一間墓室,或者說這既是一間墓室,整體又是一具木棺,細細一咂味身處棺材之內的感覺,渾身上下不由暴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一直東張西望的顧光明“呀”了一聲,用手上下比劃了一圈,“這墓室難道是一整塊木頭中間掏出來的?怎麽四周看不到一點連接的縫隙?”

大頭聞言,低頭摸了摸牆壁和地麵之間的牆角縫,沿著向前走出幾步,又用手指仔細摳了半天,驚詫萬分地道:“不會吧……還真是一整塊。這怎麽可能?”

如此大的一間墓室,竟然是在一整塊巨大的木頭中硬生生地掏出來,現在我們麵臨的顯然已經超越了常識,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訝然在原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