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墓是反的?
這古墓裏有什麽引起天下大亂的怪物最終會被我們放出去?我趕緊搖搖腦袋,把這古怪的想法否定掉。
大頭想了半天,然後說道:“先在這裏轉轉吧,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周元王肯定沒安好心,都死了兩千多年了,難道這是要拉咱們幾個做陪葬?”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周元王處心積慮的計劃當中,最終一定會歸於對我們的設計,現在悲催的不僅僅是我們防無可防,而且盡管沒有昭示我們的結局,擁有著預知未來能力的周元王知道我們逃不過定數。我心裏唯一存的希望來自於壁畫上人數的錯誤,隱約覺得周元王並非完美到無懈可擊。
眾人沿著墓室的四壁兜了一圈,除了一進一出兩條墓道之外,地下角落裏堆著各種各樣的隨葬品,四麵的牆壁上也都繪滿了彩繪的裝飾壁畫,徐媛分辨了半天,說仍然是東周墓室壁畫比較普遍的題材,再沒有其它新的發現。
漸漸地眾人都挨蹭著到了墓道入口,調整了礦燈向裏看去,墓道黑黢黢地通向遠處,見不到終點。大頭踏前一步,指著入口處一旁的青磚壁說道:“看來隻有這間墓室是木質的,其它的墓道還都是用磚壘出來的。”隨後又問向陳瞎子,“這墓道要是走到了頭,按常理說應該是墓門了吧?”
陳瞎子也拿不準,神色猶疑地搖搖頭沒說話。大頭左右觀察了一陣,慢慢開始朝向墓道深處走去,眾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緊跟在了後麵。
這條墓道和我們進入墓室那一條比起來,又窄又矮,而且完全沒有了壁畫,光禿禿的**出青磚。走出了十幾步,大頭停下腳步眼睛盯著遠處墓道磚壁的一側,說道:“前麵牆壁邊上好象有什麽東西。”眾人慢下了行進的速度走近看去,磚壁兩側果然對稱著兩處凹陷,裏麵分別擺了兩盞蓮鶴造型的青銅燈,已經長滿了綠色斑駁的鏽跡。
徐媛走到跟前,仔細看了看,驚訝地說道:“這燈盞裏還有燈芯和已經半幹的燈油,陪葬品裏有燈倒不奇怪,墓道裏擺放的燈是給誰用的?”
大頭聲音遲緩的道:“不會是專門給我們用的吧?”歎了口氣,伸手卻從衣服口袋拿出了打火機,“擦”的一聲打著了火,慢慢湊到青銅燈前,我正要伸手攔阻,一轉念間又無限悲觀起來,如果一切都是宿命,不管來什麽,真正是想躲也躲不開的,眼看著任由大頭把左右兩盞青銅燈露出的燈芯分別點燃。
燈火開始跳動著旺盛起來,大頭靜靜地瞅了一會兒,說道:“這要是機關想害死我們早就害了,既來之則安之,就看看周元王想把我們幾個人怎麽著吧。”
無力掙紮的沮喪感再次在我的心裏彌漫,隨即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又冒了出來,愛誰誰吧,結局早就注定,怎麽折騰都行。大概這種處境下每個人的落魄心態也都差不多,大頭臉上掛著自嘲的笑容,搖搖頭向前接著走去。
剛剛抬腳跨步的一瞬間,兩邊青銅燈盞兩團火苗突然燃起,火光沿著墓道兩側牆壁的中間向前燒去,宛如兩道長長的火蛇一路燃向前方,墓道裏刹那間燈火通明,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眾人嚇了一跳,距近了一側青銅燈仔細看去,隻見牆壁中間摳出了一道長長的凹槽,裏麵也注了油脂,一直連到青銅燈的背後,青銅燈盞裏點起了火,傳導著引燃了凹槽中沾火就著的油脂,火光延伸向墓道深處。
再沒什麽動靜,所有人都略微鬆了口氣,徐媛有些茫然地說道:“這場景和剛才壁畫裏的一幅看著有些象,也是那個時代墓葬的喻意形式,不過都是表現在古墓壁畫裏,大概意思是墓主人踏著光明之路獲得重生。”說完朝前一指,眾人跟著向前看去,被映照著明亮了數倍的墓道,火光的終點處隱隱約約的能看到有一間墓室,幾個人互相瞅了一眼,緊張的表情掩飾不住地出現在每一個人臉上。
一步步接近了入口,逐漸看清墓室很小,裏麵更是燈火耀眼,正對麵穿過墓室卻仍是沒了火光的漆黑墓道。剛跨進去半步,還沒等看適應光線看清裏麵,顧光明忽然喊停了走在前麵的我和大頭,“等一等,我怎麽覺得這墓是反的?”
我和大頭都沒聽懂顧光明在說什麽,迷惘地回頭看著顧光明,顧光明一臉凝重地解釋道:“咱們進來的盜洞應該是在整個陵墓的後麵,經過主墓室,向前走才是陵墓的正門,是這樣吧?”我趕緊點點頭,疑惑地等著顧光明往下說。
“正常來說,從墓的正門進來,經過眼前這間墓室再然後是主墓室,這才是順序,可是這燈火怎麽是朝著反方向燃亮的?”顧光明瞪著一對眼睛,神色間頗為不解。
我終於明白過來顧光明要表達的意思。如果墓門在前方,從墓門進到這座古墓,走的路正好和我們的行走方向是相反的,那麽走到蓮鶴青銅燈的地方,點亮青銅燈的話,摳在牆壁裏注滿燈油的凹槽是向身後連著燃燒亮起的,這顯然不對,如果隻從這個現象來說,我們進來的盜洞那裏才是墓門方向,現在的這間墓室是整個陵墓的後室。
我搔了搔頭,稍微有點混亂,但現在麵臨的問題卻很關鍵,沒法確定墓門的位置,我們是不可能反向打洞逃出去的,總不能因為命中注定了不知道的結果,就可以什麽也不做了。
“不管那些了,先看看這裏再說。”大頭不耐煩起來,隻身幾步就走到了墓室中間,左右打量起來。還沒等其他人跟進去,大頭忽然返身看向一個角落叫道:“你們看這是什麽?”
眾人緊走幾步進到墓室,空間狹小,幾個人半擠在一起連轉身都有些困難,伸長脖子向裏一看,“水晶球!”我和顧光明同時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