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強行終結
眾人這才懂了墓室裏那具看似普通的石棺還有這樣的說法,天極玉的出現無疑又給這座古墓再次增添了幾許神秘,隨著一係列的發現,我內心的好奇逐漸被一種未知的恐慌取代,這樣一座墓埋葬的肯定是一個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的驚天之秘。
這半天金團長一直不說話,神色間猶疑不定,琢磨了半天,底氣不足地說道:“考古我一竊不通,既然這是元代的墓葬,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成吉思汗陵?”
我心想我叔這才死沒幾天哩……說這是成吉思汗陵的確不可能,但如果這座墓的斷代確定在元朝末年,那和成吉思汗八百年前“死”時的布置有關還是非常可能,這就和張義山的家族使命一樣,黃金家族的後人肯定會遵循成吉思汗的囑托,建下這樣一座天下獨一無二的陵寢,可究竟這裏麵葬下的會是誰呢?
時間在眾人的猜忌和等待當中慢慢渡過,轉眼工程進行到了第四天,隧道已經向山體內推進了十幾米,因為需要避開水泥封死的洞口,斜向深入的距離會很長,我們幾個天天到工地去看,高童對爆破效果和推進速度連連讚歎,金團長開玩笑說都讓他誇得不好意思了。
古墓的風水布局也顯出了端倪,高童這些天請教了不少專門研究風水術的大師,中國風水地相南北兩大派別裏,又根據不同的相法細劃了多個小的流派,其中一位專門研究國運命脈大風水走向的北派傳人給出了一個驚人的答案,這座墓如此大的規模,不是簡單坐落在哪個龍脈上的問題了,而是利用基本的風水原理自身構成了一條龍脈,也就是說,這座古墓本身是龍脈之根,南北走向的神道就是一條橫亙幾百公裏的暗藏龍脈。
他們忙他們的,我現在不知不覺和默默越挨越近,近到有一次她的頭發都擦到我的臉了……但也僅此而已,那是被風吹的。我心裏對她總有一種微妙的若即若離的好感,這一丁點兒說不清的好感卻一直蜷曲著難得暴發,既盼著和她天天見麵,又有著無法擺脫的壓迫感,白露帶給我的陰影也一直在作祟,我首先都不確定應該去愛哪一個,更遑論其它了。何況這一切都僅僅隻是我卑微的非份之想,我才不信默默會同樣有什麽霸占我的身體或者靈魂的企圖……
大頭曾經鼓勵我捅破那層窗戶紙,我覺得搞笑,那根本不是窗戶紙,他又問我是不是還惦記著白露,要是這麽久了還惦記著那就不妨試探性地打個電話,我也無從回答,說不清。大頭隨即氣得差點兒吐唾沫把我淹死。我其實早就發現自己的確不夠勇敢,如果能夠借用到大頭的性格我倒是可能膽子變大一次,想想覺得還是我這個人天生不爭氣,就這麽著吧。
成功人士一定也是工作狂,高童沒有太多我這樣的閑心,還在不斷一步步求索驗證著前期的猜想,通過對元朝時期一些相關曆史資料的搜集整理,雖然還沒打開通道,但這座規模宏大如史詩般的古墓逐漸露出了另外一麵的真容,高童說這座墓可能跟元朝末年某些地區不明原因的人口銳減都有著直接的關係,換個意思,古墓的規模和秘密是拿人命換來的,死人穀當中到底殺了多少民夫和工匠,恐怕統計出來數字會非常驚人。
棺內到底有什麽的終極謎題實在無從猜測,還有一個疑點就是當年老方想不明白的那道簡陋無比的墓門,高童把這些疑點也總結出來,準備帶著問題徹底澄清一切。整天跟老方在一起,大家心照不宣,隻要不牽涉先知的秘密,眼下的事情我們都沒瞞著老方,老方歎著氣說爭取弄清原委,也算給當年犧牲的幾位戰友一個交待,讓眾人聽得有點心酸。
通道的爆破挖掘仍在按步就班的進行,難說多久可以打通,但隻要時間允許,這已經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第五天下午老方特地帶著車去買了一堆吃的,晚上除了我們這幾個,把金團長和他的幾個部下也喊來,打算犒勞一下。順利的進度讓每個人的心情都無比輕鬆,大家裝滿了酒的茶缸剛剛興奮地舉起,意想不到的是,老方、高童和金團長的手機卻接二連三地響了起來。
信號不好,中國移動的電話隻能移動著接,三個人一個接一個地跑到帳蓬外聽電話,我心裏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好象有什麽事要發生了。
果然三個人回來的時候都陰沉著臉,一個令人震驚萬分的消息同時傳達了下來,083的老林,省裏的國家安全廳,金團長的上級同時下達了死命令,所有的工程馬上中止,083和國安老方的人全部撤回,武警工程部隊就地重新掩埋打好的通道,並且要求所有人員不能走露任何消息,部隊加崗封閉死人穀,工程期間禁止外來人員出入。
這飯誰也吃不下了,突如其來的命令讓眾人的麵色一個比一個凝重,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氣氛開始彌漫,我現在心頭的忐忑一點也不比下到危險萬分的絕地裏少,到底是什麽樣的秘密經過了這麽多年以後,連眼前進行了大半的探索也必須戛然而止?
從來沒經曆過這麽窘迫的局麵,當晚我們幾個和老方的人就按要求一起向西安返,這等於是被攆出了死人穀,金團長一臉尷尬地和我們告別。車裏沒有人說話,都是疲憊萬分的倦容又毫無困意。下半夜回到西安,沒睡上個囫圇覺,一大早就到了機場,083特意提出老方也要一起去一趟北京,眾人匆匆忙忙地趕場一般,飛到首都機場下了飛機坐上083預備好的車,又稀裏糊塗到了遠郊一所陌生的醫院,和老林匯合等在醫院的一間會客室,隨後我們約略感覺到這次更加事關重大,很少露麵的秦衛國竟然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