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繼續的疑惑
張選“嗯”了一聲,休息了這麽長時間,看來傷處已經不那麽痛了,說道:“差不多就是象‘太歲’一樣的東西,裏麵滿是蜂窩狀的通道,透氣性好,要不是這一把火,我們可能永遠被困在這些通道裏麵出不來。”
太歲的各種報道和圖片網上有的是,我曾經看過,它沒有固定的形狀,也難說是動物還是植物,據說可以長到一間房子那麽大,可比起眼前這東西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張選先是讓大頭拽開一罐化學狼煙,然後緩慢艱難地打開自己的背包,裏麵的相機已經被砸的扭曲變形,打開相機,存儲卡看上去卻很完整。這裏麵的幾張照片如果公布出去,尤其是那條雙頭蛇和眼前這龐大的太歲一樣的生物,絕對能引起轟動。
想到這裏,我也拿出相機,想最後拍幾張太歲燃燒的照片,向下看去,卻隻見一個巨大的深坑裏火光衝天,煙塵彌漫,好象火山暴發一般,龐大的太歲已經在燃燒中完全陷進了坑中。
眾人在山頂的草地上躺了很久,體力在緩緩地恢複,我正想著這麽待下去也不是辦法,大頭站了起來看向身後,說道:“有人來了。”
隻見身後的山下,一個村民打扮的中年人肩上斜背了一支獵槍,氣喘籲籲地正朝我們快步走過來。
顧光明此時也轉過身,略微有些激動地嘴唇抖了抖,說道:“總算又見著活人了。”看到我們三個一起奇怪地看向他,趕忙支支吾吾地解釋說:“總算又見著其他活人了。”
中年人遠遠地就衝我們打著招呼,走到近前,說自己是這一帶的護林員,看見起了山火就一路跑了過來,問我們怎麽跑到這裏來,剛才這山火是不是我們弄出來的。張選隻說我們幾個都是地質科考隊的,走到這裏迷了路,看見著起了山火就趕忙跑到山上來避一避,至於山火是怎麽回事我們也都不知道。
隨後指了指向上飄起的橙紅**煙,說道:“這個倒是我們點的,求救用。”
護林員看了山下盆地裏深坑漸漸熄滅的火光,咋舌不已,連說怪不得當地村民傳說這裏有古怪,然後驚懼地看著我們幾個。
張選見中年人仍是有些懷疑,就拿出了隨身的證件,然後問起這是什麽地方,護林員驗了張選的證件後,詳細地告知了我們的位置,原來我們已經從地下洞穴裏穿過了牛耳嶺,到了貴州地界。
這護林員倒也熱心,讓我們隨他到十幾公裏外他的住處休息一晚,明天再花上一整天時間,就能走到最近處的村寨,眾人雖然已經又餓又累,腿都打著晃,卻也隻能如此,最後花了幾個小時才堅持著走到護林員的木屋,晚上護林員給我們做了米飯和野菜燒鹹肉,又多炒了幾個雞蛋,幾個人終於可以美美的飽餐一頓。大頭捧起飯碗,激動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一夜無話,眾人湊合著擠在木屋裏打了地鋪睡了一宿,雖說還是艱苦,可比在暗無天日的怪物肚子裏提心吊膽強的太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選的傷不象昨天那麽痛了,看著能堅持,眾人帶著感激辭別了護林員,向最近的寨子裏走去。
黃昏時分到了那一處村寨,眾人身上的手機出發前都寄放在了克朗寨族長那裏,第一件事就是借了村裏的電話,張選直接打給了地礦廳,讓廳裏的人務必聯係上老林帶的衛星電話,找到老林通知一聲我們已經到了貴州這邊,張選受了點傷,其餘人沒什麽大礙,讓他把車放過來接我們。
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地礦廳的司機才把電話打到寨子裏,說已經到了附近,讓我們在寨子山下的路邊等著他,我的心裏不免有些惴惴,是不是老林他們那一隊也出了什麽事故?
上了車,張選看起來也是一肚子的疑惑,向司機問起老林他們在哪裏,司機說是老林打電話讓他把車開過來直接送我們到昆明他訂好的地方,並且讓眾人一定要等著老林回來,其它的事情一概不知道,隨後一指車廂後我們本來寄存在克朗寨的行李。雖說這司機也是地礦廳的,但從我們這支臨時的考察隊一成立,就是老林全權負責,張選也不好多說什麽。
從牛耳嶺貴州的一側繞到雲南,路著實不近,等迷迷糊糊地到了昆明,已經是下半夜了。車並沒有進昆明城,卻直接開到了市郊山裏一處林木茂密的療養院裏。半夜三更的,我隻覺得這個療養院占地很大,司機按照門衛指的路,開到了後麵的三號樓,我們幾個表情茫然地下了車,提上行李,進到了這座外表毫不起眼的四層樓內。
眾人彼此的神色間都是迷惑不解,我甚至感覺有些委屈,屢屢遭遇九死一生的境地,好容易算是命大活了下來,也沒個人安慰一下,或者表示一下同情也可以啊,這倒好,直接給我們晾到這裏了。
大堂內燈火通明,感覺不出已經是下半夜,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正西裝筆挺地坐在沙發上,看到我們走進來,站了起來,然後讓我們把所有的隨身物品都交給他,除了穿的衣服,不能有一點遺漏。這種近乎命令的口吻讓我很是生厭,張選卻沒說話,乖乖地交出所有的東西,我們幾個不情願地嘟囔了幾句,那個男人除了向張選解釋了一句這是老林的吩咐,什麽也沒多說。
“草,又是老林。”我心裏暗罵了一句,這個絡腮胡子的中年人倒是越發神秘了。
不得不讓人驚訝的是這次安排我們住的地方,每個人都是單獨的套間,房間的裝修豪華到了奢侈的地步,連衛生間都是一水的德國原裝貨。
這條件好的讓人暗暗納悶,中國的科研院所什麽時候經費這麽寬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