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回再上清源山

“這個‘混’蛋小子,居然又偷偷的溜走了!難道他非要自己解決此事麽?他便不知道,我們也與清源山有不共戴天之仇麽?”渡天童滿臉的鬱悶,手裏拿著一封簡單的書信,那是卓知遠留給他的,告訴他自己和陳一新以及孟雲高已經去往清源山了,並且讓他別跟去,因為卓知遠想自己解決。

但是渡天童又怎能依了他,發現這封留在屋中的書信之時,便立玄想要駐起飛劍直取清源山。

緋羽留住了他,簡單的說了一句話,便讓一直難以放心的渡天童放下心來。

“這件事,換做是你,怕是也寧願自己去解決。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緋羽說了一句,長長的袖子之中飛出一縷劍光,她眼看著就要投身劍光之中。

渡天童恨恨的又看了看清源山的方向,終於也遁起了劍光,兩人呼嘯著往通教的方向而去。

那句讓一直難以放下心來的渡天童終於放心了的話,緋羽說的是:“我已然將知遠的情況以禪念傳音給妙‘色’了,妙‘色’會暗中看住那小子,哪怕就是伽羅僧非恩回來了,也傷不了卓知遠!”

渡天童當然並不是著急所謂去報仇雪恥,隻要能讓清源山元氣大傷,至於是他自己親自動手,還是卓知遠代勞,作為渡天童而言,並沒有什麽區別。他隻是在擔心卓知遠而已。

但是聽說妙‘色’會去,他自然便能放下心來。妙‘色’雖然修持算不得太高,而且若走動起手來,恐怕連卓知遠都打不過。可是有一點,妙‘色’的速度幾乎天下無匹。渡天童早兩年可是跟妙‘色’比過的,連比三次,連輸三回,‘弄’得他跺著腳大叫妙‘色’舞弊,狠狠的發了一通脾氣,最終還自罰麵壁三個月。結果三天都不到,以他那比猴兒還活躍的個‘性’,終於又跑了出來。

從那之後,他也知道了妙‘色’最為擅長的便是速度,數十萬裏,再如何快捷的駐劍飛行之術,也需一日以上方才能夠到達。可是妙‘色’,卻用不了兩三個時辰,若是妙‘色’想要在伽羅僧非恩手下救人,伽羅僧除非達到第八層阿賴耶識的境地,否則斷然也沒有可能追的上他。而若是到了第八層阿賴耶識,非恩難道還會留在人間麽?

跟渡天童和緋羽相處的這幾日,卓知遠一直都在詢問一些關於修煉之上的事情,並且將自己這些日子的一些新鮮的感悟也都講與了二人聽之。隻是在卓知遠心中,卻並不想借渡天童和緋羽之手殺回清源山 他更想自己殺上清源山,問個究竟。

而渡天童和緋羽自然也告訴了他,關於鄧少尖已然出關的消息,因此卓知遠暗暗決定,隻等陳一新和孟雲高一出關,便立刻拉著二人離開,那封留給渡天童的書信,卻是早已寫好留給他的。隻等何時一走,便將書信放在自己的房中便可。

隻是,卓知遠卻絕對想不到,緋羽居然早有安排,如今妙‘色’也已經在清源山等著他了。

卓知遠、陳一新以及孟雲高三人一起站在清源山山‘門’之下,仰望著巍峨的清源山,盡皆一言不發。不管如何,這座山上,都留有陳一新以及孟雲高太多兒時的回憶,陳一新在山上呆了八九年,而孟雲高更是在山上呆了足有二十多年。雖然如今跟始教早已恩斷義絕,但是對這綿延千裏的山脈,卻始終有一份掛念之情。

“何苦‘逼’我?”陳一新口中喃喃,雙目之中,也早已蓄滿了淚水,並不是因為感念清源山上那些曾經教他武功帶他入禪的師長,而是感懷自己的身世,這山上之人居然為了殺他,活活害死了陳一新的家人。

孟雲高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他對清源山,最恨的無非兩人,其一樓無癡,已然死在卓知遠之手,其二那少艾,孟雲高也不相信,沒有鄧少艾的指使,那樓無痕就敢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嗬嗬,我回來了,卻不想,是以這種方式回來的!”

唯獨卓知遠沒有任何的念想,他唯一的念想,便是殺傷山去,誰敢擋他,便讓誰血濺當場,這一次,卓知遠是決定好了大開殺戒了。

就在他們走入山‘門’的瞬間,後山九霄峰上,九霄殿中一直盤‘腿’而坐的那少艾,猛然睜開了雙眼,雙眼之中兩道紫光甚是嚇人,就連殿外守候的童子,也紛紛感覺到渾身冰涼。

“來了麽?你們終於來了!便讓我看看,你們如今到底學了什麽本事!”邸少艾說完,一揮手,身後飛起了一麵小旗,見風就長,轉眼之間,已有車輦華蓋大

令旗飛出九霄殿,懸在九霄殿上空,那少艾口中慢慢說道:“始教巾聽令,把守各處關隘,各自布下陣法六如若有人臨,力斬不赦!”話聲雖不大,但是由於有始教掌‘門’令旗在,始教之中所有修持在第四層以上的弟子,都聽到了這番話。就仿佛鄧少艾在他們耳旁說起一般,腰間的清源山始教的令牌也嗡嗡作響,這令牌絕非單純的象征著清源山弟子的身份,更大的作用便是當掌教令旗一出,掌教無論身在何方,說話他們也都能聽見。

當下,整個,清源山都動了起來,關於誰該守在哪裏,這些都是早有安排之事,鄧少艾也緩緩浮起身子,漂浮在九霄殿上,閉上了雙目,禪念緩緩四散擴開,整個清源山裏,有什麽風吹草動,盡皆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和耳朵。這並不是什麽高深的法術,隻不過是千裏眼和順風耳而已,想要追蹤卓知遠他們自然沒什麽可能,但是等到他們和任何人動手的時候,就無法掩藏行蹤了,鄧少艾也能查探個清清楚楚。

卓知遠等三人在山下緩緩沿著山道上溯,走不出多遠,便已然感覺到周圍禪念紛雜,三人相視一笑。各自‘抽’出了手中的長劍。

“知遠,這第一陣要‘交’給我!我服食了人靈丹後,還不知道自己究竟達到了什麽境界呢!”陳一新笑著扭臉對卓知遠說了一句,卓知遠也點點頭。對於那少艾能做出的安排,三人也是心知肚明,畢竟從前都是清源山的弟子,清源山如何迎敵的他們若是不知,那就真的白在清源山呆上那麽多年了。

再沒走了兩步,前方已然出現十餘人的身影,按照十八羅漢金身分而站立,這便是第一陣,十八羅漢金網陣。

陳一新長嘯一聲,拔地而起,隨即隻身入陣,口中高宣禪號:“我禪慈悲,今日擋我者,死”。

為首一人聽到陳一新如此狂妄之語,自然也是憤而怒極,手中長棍一擺,口中怒喝:“你這逆徒,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我也好在掌‘門’麵前替你求個輪回之罪,不令你神魂俱滅”。

陳一新哈哈大笑:“就憑你們?!”說話之間,手中長劍早已脫飛而出,瞬間分為十八口飛劍,在空中盤旋不已:“我再說一遍。擋我者死”。

那十八人一聲怒吼,到是整齊,十八羅漢金網陣立刻發動起來,這十八人手中的長棍也盡皆飛起,在地,連天‘色’都壓黑了下來,罩向了陳一新。

“微末毫光,也放光華”。陳一新手腕一翻,那十八口原本隻是在空中盤旋的飛劍,立時朝天飛起,在空中拖曳出無數劍尾,掃向了那張棍網。

一時之間,空中叮當之聲不絕於耳,而陳一新也怒吼了一聲:“接我一拳!”說罷,一拳蓄勢待發,轟然向著正前方那數名清源山弟子轟了過去,,

丁零當榔,之間天空中一陣碎金落下,在陳一新那十八口飛劍的絞殺之下,那十八名弟子的長棍居然仿佛豆腐一般,轉瞬之間被切了個,粉碎。而陳一新那一拳,學自卓知遠的衝雷拳,也轟到了那幾名弟子的身前,,

幾個身影立刻向後到飛而去,空中隻是傳來一聲宛如悶雷一般的響聲,那幾名被陳一新這一拳打中的弟子,當場喪命。

剩下的弟子個個都傻眼了,原本他們心中也有驚懼,卓知遠上一次表現出來的實力太過於強悍了,他們還擔心卓知遠出手,自己幾乎是必死無疑。看到陳一新衝入陣中,這些人還有些驚喜,但是沒想到陳一新出手也如此強大,居然隻用了一招,就直接破了他們的陣法,並且立時殺了幾名弟子。

陳一新這一拳之後,並沒有停下,而是連續幾拳轟出。對付這些修持上都差了他一大截的家夥們,陳一新甚至於都懶得使用法術,僅憑學自卓知遠的衝雷拳,就足以讓他們永訣人世了!

不過三五拳的功夫,陳一新完勝,那十八名弟子,已經沒有一個還活著!

卓知遠笑著對陳一新說了一句:“你居然已經是第六層第二劫了?要不要我用衝雷拳助你度過雷劫?”

陳一新翻了個白眼:“你莫非想用你的衝雷拳轟死我麽?我深知不是你的對手”。

孟雲高原本叫情還稍微有些沉重,聽到二人如此對話,也忍不住的笑集聲來。

隻是,這三人笑在一起。那九霄殿上的那少艾卻是咬著牙說了一句:“陳一新的進步很大麽,看來,月仲奕還真舍得下本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