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回傳道授業(四)
卓知遠含笑領首:“用生靈之力提升修持之後,是否如同修禪一般眼識、耳識,,如此這般的提升我不得而知,不過,當我將真氣引入生靈之力之下之後,所有修煉都必須重頭來過,這卻是不假。但是如今的,也比我之前的數峰絲毫不差。”
眾人頓時嘩然,他們都是通玄界一等一的高手,實力到了他們如今的地步,想要再增進就十分的困難了。大家都是一隻腳幾乎踏入仙界的人,修持和實力之間的不平衡也就被愈發的放大了起來。雖然說修持一旦進入第七層末那識之後,每突破一個鏡界,實力都是幾何倍數的增長,但是,越往後增長的幅度就越並且依賴之前的實力基數的缺點就越發的明顯。可以說,前五識打下的基礎,決定了第六層意識之後實力增長的速度,又限製了第七層末那識之後實力究竟是一步一個突破還是按部就班的緩慢增長。
今天卓知遠所麵對的這些人,其實在實力上基本上都算是定了型的,除卻修持進步之後帶來的絕對力量的增長,他們對於各種法術以及法寶的運用,幾乎已經到了極限,再也沒有什麽明顯的進步了。即便力量在不斷的增加,可是法術和法寶的頂峰已經早早來臨,是以,除非是性命相搏,完全不計得失的用真氣和本體去拚,否則,從招式和法術等等角度來看,其實他們都落入了一個停滯的瓶頸當中。
而卓知遠今天所說的,如果不錯的話,那等於將從前他們所修煉的那些法術、招式以及法寶,都憑空提高了一個層次。比方說他們將某種法術已經修煉到了最極限,再也沒有什麽提升威力的空間了,但是,用生靈之力重新修煉的結果便是小這種法術重頭來過的同時,僅僅相當於這個法術入門的基礎,而後的提升空間就相當之大了。
換句話說,他們一旦領悟了生靈之力,並且用其重新修煉的話,那麽,就等於他們現在是一個天才到死的人物,一身根骨好到無法言說的地步。這就像是一個天生就是仙體的神仙,雖然什麽法術都不會,什麽真氣都沒有,但是由於他是仙體,而並非凡胎肉身,其修煉起來那根本就是普通人無法比擬的。同樣的一個最簡單的法術,在人家手裏是仙術,在普通修禪者手裏隻是一個小伎倆而已。這種差距根本就是天與地之間的差異。更何況,現在這幫人都是具有數百上千年乃至更長時間的修煉經驗的人,他們從前所獲得的所有關於修煉的經驗,都可以被駕輕就熟的運用,完全省略掉了從前那些試探的過程。
用最簡單的方法說明這一點,那就是從前他們是從凡人的基礎開始修煉的,不管天才與否,始終都隻是凡人。而現在,他們等於是從神仙的基礎開始修煉,從前的那些所謂天才,就根本不值一提了。並且最為可怕的是,進入第七層末那識之後,提升一個鏡界那是何等的困難?還要冒著神魂俱滅永不超生的危險。但是重頭來過呢?眼耳鼻舌身意,這六識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以他們的經驗,將這六識從容突破怕是連一年的時間都未必需要,但是那樣的話,他們的實力卻能達到如何的地步?
當然,在場的除了卓知遠,恐怕任何一人的實力都不足以達到神仙的地步,可是,那也是無限接近於神仙的地步啊!
眾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不過事實擺在眼前,也不由得他們不相信,卓知遠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繼續開始講解關乎於生靈之力的各種細節。
九大神獸,緋羽、渡天童,月小猜、古燃以及劍仆,不由得都緩緩坐了下來,將卓知遠圍在中央,認真的聽著卓知遠給他們講解一切,並且幫他們梳理整個脈絡。這種景象,就仿佛他們當初才開始步入通玄界初聞禪修之道的時候,聽各自的師父給他們講禪時一樣。
不知不覺的,卓知遠成為了為這幫絕頂高手們開蒙的禪師,而這些絕頂高手,卻成為了不入流的小弟子。
這段講解,足足進行了七天七夜,卓知遠才將自己所獲悉的一切講完。
最後,他說了一句:“無心無欲,道法自如。這,再不是禪之道,更不是那編造出來的所謂天道,而是一種無為之道!無為之道,便是無道,各人有各人的道,每個人都是不同的,都擁有最大限度的自由,唯獨受到自身的限製。諸位自行領悟吧!”
眾人似乎也剛剛從卓知遠所講演的生靈之力之中回過神來,卓知遠話裏有太多他們無法明白的東西小都需要按照各自的理解去領悟了。
“無為之道,便是無道,各人行各道”,知遠,這豈非亂了麽?”渡天童本是孩童心性,遇到這種似是而非的東西,最是無法領會,是以有此一問。
卓知遠笑道:“道可,道非小常道也。名可,名非,常名也。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觀其傲。有道、無道,實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而玄之又玄,則乃眾妙之門矣。渡大哥,禪典也有雲,休要偏執,可是大禪本為偏執,是以始終不謂大道。天地初分,產萬物隻為逍遙二字,若得逍遙,神仙不神仙卻又何妨?便是如是了
雖然卓知遠這最後的一段話,更讓人完全如墜雲霧之豐,但是在場之人都是極具慧心之輩,又加上成百上千年的修煉,又豈是那些凡人所能比擬?聽到這番話,他們各自又有不同的領悟,但是卻又有一個相同的領悟,那便是所有的禪,所有的道,如今在他們心中,不管從前如何,現在都已經成為了一個完整的圓。
有極到無極,無極便處處是極,似乎就是卓知遠所有話語的核心。
看著緩緩站妾起來的卓知遠,身上的氣質又有不同,眾人盡皆是心凜神拜,幾乎都產生了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此刻的卓知遠,已經是他們所拍馬難追的高度了。一種開山門的氣勢,已經從卓知遠的身上隱約的成長了起來。
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