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後背。”陸瑤說。
我把女孩翻了過來,讓她趴在**,剛想伸手去脫她衣服,我又覺得不太好。陸瑤上前,撩起了女孩衣服,露出了她光滑的後背。第一次看到女人內衣,我當時還臉紅了,覺得很不好意思。
不過,當我看到女孩背上有那個“僰”字時,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陸瑤說這個女孩曾經被阿恒接生過,然後又說:“她的肚子裏的胎兒,很奇怪。”
我問怎麽奇怪了。陸瑤說,女孩肚子裏的胎兒,有一股黑氣縈繞,這樣下去,即便女孩不吃打胎藥,也會流產。
“誰會做這種缺德的事情啊?”我又驚又怒。
陸瑤搖了搖頭,然後她立馬警覺了起來,小聲跟我說,303有人。
我吃了一驚,難道是女孩的男朋友?輕輕打開門,我光著腳走到了303的門外。陸瑤笑聲跟我說,裏麵那人,好像在找人。
肯定是找303的女孩!我用女孩的房卡把門打開了,看到裏麵確實站著一個人。他穿著黑色的帶帽雨衣,身上一直在滴水,而且他帶著黑色的口罩,隻露出了兩個眼睛。
看到我之後,男人緊張了起來,立刻從腰上拔出一把巴掌長的匕首,然後立刻朝我衝了過來。陸瑤衝上去,一下子進入了男人的身體。
男人瞬間定住了,但陸瑤卻馬上又被彈了出來,說那個男人的體內有著朱砂,無法鬼上身。男人揮起匕首,直奔我刺了過來。
我立刻將門給關上了。男人的反應速度非常快,一把抓住了門,使勁地拉開。我使出全身力氣想關門,同時我也大喊了起來,希望周圍的房客們全都出來幫忙。
可就在這時,我抓住的把門手突然斷了,我一下子摔在地上。男人打開門之後,速度飛快地跑出去了,眨眼就消失不見了。這下房客們出來了,大喊著又發生了啥子事。
那個男人跑了,我沒辦法跟他們說清楚怎麽回事,就急忙溜回自己的房間,把女孩弄醒,打算離開這裏。但外麵人那麽多,怎麽才能讓他們看不見我們呢?
我腦子一轉,立刻叫陸瑤對所有人用鬼遮眼。這對陸瑤來說,簡直輕而易舉。就這樣,我和女孩在眾人的眼皮底下離開了旅店。
除了旅店後,女孩還問我,剛才那些人為什麽看不到我們呢?我懶得跟她解釋那麽多,就直接問她:“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麽事,或者吃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女孩搖了搖頭說沒有。
“那你身邊,還有有沒有,跟你有相似經曆的人?”我又問。
女孩生氣了,問我這話啥子意思?是不是覺得她們都很隨便?我急忙擺手說不是,然後我說你肚子裏的孩子,就算你不吃打胎藥,依然會流產。
“啥子意思?”女孩皺著眉頭問我。
“如果你身邊有跟你類似經曆的人,我懷疑,有人在對你們下手。所以,如果你知道什麽,請一定要告訴我。”我嚴肅地說道。
女孩說她還有兩個朋友,明明沒有被男人碰過,但卻無緣無故地懷上了孩子,然後還無緣無故地流產了。
我說那你也是這樣嗎?她一下就急了,說她才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呢。我沒有發表意見,隻是叫她帶我去見見她的朋友,也許我能幫她們找到原因。
經過之前的事情,女孩也算是對我有些信任了。聊了一會兒,我也得知她姓高,叫高岩。
高岩打電話給她的兩個朋友,但那兩個女生,一個被家裏管得很嚴,晚上不準外出,生怕再次懷孕。另外一個,電話打通了,但是對方卻哭著說活不下去了。
一聽這個,高岩很著急,說:“歡歡,你現在在哪兒?我來找你。”
“高岩,我不想活了,我上次好不容易打掉的孩子。現在,現在我又懷上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家裏人都很生氣,覺得我丟了他們的臉……”
話說到這裏,對方沒有聲音了,高岩連續喂了好幾遍,但依然沒有回音,隻有輕微的哭泣聲。
高岩著急忙慌地問我怎麽辦,我說你覺得這個時候,你同學最可能去哪兒?她想了一下,然後叫我快跟她走。
叫了一輛出租車,高岩叫司機師傅開到一所高中。一路上,高岩都能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哭泣的聲音,所以我們不斷叫司機加速,搞得司機也是狐疑地看了我們一眼。
到了學校門口後,給了錢,我看到學校大門是關上的。高岩帶著我,繞著學校圍牆走了百十米,然後看到一處圍牆的牆腳是鬆的。把磚頭取下來,我們爬了進去,然後直奔教學樓的天台跑去。
到了頂樓時,我們看到上麵被鎖著了。高岩很著急,說這可咋辦啊?我笑了一下,對陸瑤一點頭。她上去直接把鎖扭開,我衝了進去,衝到天台時,果然看到一個女生坐在天台邊上痛聲哭泣。
“歡歡!”高岩衝著那個女生喊道。
叫歡歡的女生,回頭看到了高岩後更傷心了,但也覺得沒臉再活下去,居然當著我們的麵跳了下去。好在陸瑤當空接住了她,把她給送了回來,否則真要出事不可。
歡歡被救下來了,高岩跑過去拉著她,問她為啥子要這麽傻啊?
陸瑤跟我說,歡歡肚子裏的孩子,黑氣越來越重了,估計很快就要流產了,而且可能會招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讓我做好準備接生。我說沒問題,這事我最拿手了。
好言勸了一番,歡歡的情緒算是穩定了。高岩說我是她表哥,然後還問歡歡,為什麽明明打掉了,卻又懷上了呢?是不是被人給?
歡歡立刻就急了,說她連男朋友都沒有,怎麽會被人給碰了呢?而且她也不知道為啥就又懷上了。
我問:“那你是從什麽時候感覺到自己懷上了呢?在懷上那個孩子前,吃過什麽?碰過什麽?或者遇到過什麽事?”
歡歡狐疑地看著我,肯定是不大相信我。高岩見她不肯說,然後就說自己是在四個月前感覺到自己懷上了的,在此之前,沒有吃過特別的東西,也沒有遇到過特別的人或者特別的事情。
看到高岩都說了,歡歡也沒有再拘謹,說她在懷上之前,除了在家,基本上都和高岩在一起,也沒有遇到過特別的人或者事情。
“那另外一個女生呢?是不是除了在家之前,基本上和你們倆在一起呢?”我問道。
高岩點頭,說她們三個從初中開始就是同班,關係非常好,所以幹啥基本上都是一起的。
我想了一下,然後問:“既然你們三個是一起懷上的,而且都是這麽無緣無故懷上的,那肯定是你們三個一起做了什麽事情,或者一起去哪兒之後才發生的,不然怎麽會這麽巧?”
沉默了幾秒鍾,歡歡突然睜大眼睛,說想起來了。
原來,在四個月前,高岩過生日,她男朋友送來一個生日蛋糕。那天恰好又是周六,學校不上課。高岩的男朋友就去KTV開了個包間,請她們三個女生嗨一晚上。當時,高岩、歡歡還有另外一個女生都在,她們一起吃了蛋糕,然後由於玩得太瘋,在淩晨四點過一起去開了間房睡覺。沒過多久,她們就發現都懷孕了,但身子沒有被碰過。
“可我男朋友經常給我們送吃的,除了偶爾會因為打遊戲而疏忽我之外,沒啥不對勁的啊。”高岩皺著眉頭說道。
“他到底對不對勁,隻有見到他之後才知道了。現在很晚了,你們還是先回去吧,等明天再說。”
我們走到五樓的時候,看到地上有一道血跡,巴掌寬,從右往左,一直到走廊盡頭的廁所裏。而就在這時候,漆黑寂靜的走廊裏,突然傳出了響亮的嬰孩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