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雙簧
白樂樂的脈象很怪異,時而虛脈時而實脈,時而浮脈時而沉脈,有種淩‘亂’在風中的感覺。
我原本以為,她應該是受了風寒,可現在看來,她的身體內部顯然出現了某種奇特的變化,不在常理之中。
從下午的所見所得可以知道,那老槐樹下麵昏睡的人似乎是被‘迷’了給大白蛇當點心的,可是這一切的一切,總覺得有個謎團困擾著我:為什麽不偏不倚,偏偏在大白蛇將要蘇醒的時候,這群人才出現在那裏? ”
如果說巧合,這也太巧合點了吧?
還有那兩具詭異的男屍,一個跪在墓前,一個躺在祭台上,那躺在祭台上的人更是心髒被一根大木釘刺穿,我相信,那絕對不是食人樹所為。
食人樹要殺他們,直接用藤蔓絞死就是了,或者拖到樹上,用那種分泌物將其裹起來,形成繭蛹。
也不知當初那食人樹是因為什麽原因,居然除了捆縛我之外就沒有進行其它的動作,讓我僥幸撿回一條命,現在想想,還真是凶險到了極致,以它的本事想要殺我,在那種條件下,還不是易如反掌?
還有那個圍牆邊留下的血跡,看情況是另外一個男子所為。可是,根據小芳的說法,她要殺人,也是殺美貌的‘女’子,殺男人有什麽用?
或許,這些事情裏麵還另有隱情,正藏著某個驚天的秘密,不為人知。
可惜,那個叫做趙曉雅的老師已經死在小芳的手中,白樂樂和陳小恩都是半路加入的人,並不知道他們那群人最初的打算。
但願白樂樂不會因此受到影響吧。我一籌莫展的想著,久久不語。
“呐呐,還說自己不是大‘色’狼,你把個脈的,怎麽一直抓著人家小白的手不鬆開?”我的耳邊,響起了陳小恩的聲音。
我猝然驚覺,才發覺我已經由淩空把脈變成了兩手握住白樂樂的手,也許是因為白樂樂有所掙紮,我的右手竟然不知自覺的使出擒拿扣脈的功夫,這一扣之下,她渾身酸軟無力,哪裏還能掙紮?
這時候,白樂樂正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又羞又急的看著我,卻又不好意思叫,畢竟陳德貴的老婆和兒媳‘婦’還在屋裏來來去去的走動,怕引起尷尬。
我連忙鬆開她的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要說點什麽解釋一下,可張了張嘴,我才發覺,我完全沒辦法解釋啊!
白樂樂狠狠瞪了我一眼,臉‘色’有些羞紅,賭氣的轉過身子躲到了一邊,不再理會我。
她那一瞪之下,我明顯從她眼裏看出“大壞人”這三個字來,看來,我是百口莫辯了。
陳小恩“咯咯”的笑了兩聲,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在旁邊站著。
我有些氣不過,探手一抓,立即如法炮製,扣住了陳小恩的手腕,她嘴裏發出“啊”的一聲驚叫,頓時半邊身子軟了下來,被我順勢一拉,靠在了我的懷裏。
“你……你想要做什麽?”陳小恩麵‘露’驚恐,幾乎要喊救命了。
我“嘿嘿”笑了笑,挑了挑眉,‘露’出一臉邪惡的表情:“我的乖乖小娘子,這麽快就不忍你家相公了?”
記得她剛剛來陳德貴家的時候,可是讓我出了好大的糗,她說我是她男朋友,還故意給我套近乎,頗有大灰狼欺負小白兔的味道,嘿嘿嘿嘿,這下,誰才是小白兔?
“不給你‘露’出點獠牙,你還真不知道什麽叫披著羊皮的狼。”我手指輕勾陳小恩的下巴,恩,很滑,很膩。
反正在白樂樂的心中已經沒有了好形象,回去她肯定會跟白瑜婉在背後嘰咕我,一想到這裏,我就萬念俱灰,感覺前途一片‘陰’暗,不如破罐子破摔,逞下口舌之利算了。
當然了,我也就最多嚇嚇陳小恩,真要占她點什麽便宜,我確實不敢。
看著陳小恩眼睛裏的驚恐,我忽然覺得好爽,哈哈哈哈哈哈。
“韓兄弟,飯已經好了,你們都餓了吧?趕緊來吃點。”這時候,陳德貴走了進來,一眼見到我跟陳小恩的樣子,不由得一愣,隨後釋然的笑著。
我連忙放開陳小恩,點了點頭。
等到陳德貴離開,陳小恩看著我,忽然噗嗤一笑:“你啊,不是披著羊皮的狼,是披著狼皮的羊,看我今晚怎麽收拾你!”
今晚收拾我?
這話聽起來頗有歧意啊,不過難道我還怕了她不成?
我回了她一個“咱倆走著瞧”的眼神,隨即相互離開。至於白樂樂,她有些賭氣的看著我,抿著嘴不言不語,想必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經差到了極點。
相對來說,今晚的飯菜已經極為豐盛了:一盤爆炒臘‘肉’,一盤土豆片,一盆瓜
湯,以及一種看起來雪白的、類似大蒜,卻又分瓣的東西。
“這是野生的百合根,有點苦,我們這地方很多。這兩天實在找不到什麽菜,你們勉強將就一下,招待不周,對不住啊。”老陳有些歉意的說。
我見過百合‘花’,也吃過百合根,可是老陳家的這種百合,吃起來卻口感大不一樣。
誠然,跟老陳說的一樣,這百合根偏苦,可是卻也自有一股苦中帶甜的甘甜味道,並不是那種難以下咽的東西。
“大貴叔,今晚我在你家住怎麽樣?我家長時間沒人住,瓦片全都被風吹開了,這晚上下雪還好,可要是下雨,那就是外麵大雨裏麵小雨,根本沒地方安身。”陳小恩楚楚可憐的說。
陳小恩也是陳家溝的人,隻不過她跟陳龔早就多年不在這裏居住,家裏的老宅子沒人居住後成那般‘摸’樣,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人居住,則有人氣。君不見幾多沒人居住的房子,不用幾年就牆壁開裂屋頂漏水的等,正是越少了人的這股活力。
“沒事,嗬嗬。隻不過,我家的房子有點小……”陳德貴看了我們三人一眼,有些含糊。
確實,普通的農家能有幾間房子,陳德貴家老兩口在加上兒媳‘婦’和兩個孩子,怎麽也得兩個臥室,有一間平時招呼客人的房間還正常,就像我昨天睡的那一間,堆滿苞米雜糧等。可要說能夠騰出兩間來,那可就有些牽強了。
陳小恩看了一眼我,忽然“嘿嘿”的笑了笑,然後一把湊著嘴巴靠近白樂樂的耳朵,嘰嘰咕咕的說了幾句什麽,然後我見到白樂樂的臉上也泛起笑意,偷偷看了我一眼,有些‘奸’計得逞的感覺。
不妙!
我有預感,我要被這兩個妮子算計了!
可惜我身體這時候因為連番惡戰,又被影子用盡身體裏的最後一點潛力,這個時候耳力目力都退化到普通人的地步,除了嚶嚶聲外根本聽不到陳小恩在說什麽,不知道她們在打什麽鬼主意。
陳小恩放下筷子,煞有其事的說:“大貴叔,不用麻煩,我們三人睡一間就行了。”
“什麽!”這是兩個聲音,一個是陳大貴的,一個是我的!
而陳德貴的老婆和兒媳‘婦’,也都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差點就當場跳了起來,這怎麽可以?
男‘女’授受不親啊!
“這……”陳德貴看了看我和白樂樂陳小恩三人,有些風中淩‘亂’。我估計老人家肯定在想,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開放麽,就這麽毫不在意?
陳小恩捂著嘴偷笑,白樂樂卻一本正經看著我,用很平常的語氣說:“哥哥,別人大貴叔家也不方便,你就將就一下算了,嫂子又不是外人。”
我呸!
嫂子!
哥哥!
感情這陳小恩啜著白樂樂,兩人聯合起來演雙簧呢。
一聽白樂樂這麽一說,陳德貴以及他老婆兒媳‘婦’隨即釋然,陳小恩早就表明了我跟她的“關係”,意思我們是“情侶”;這話時候白樂樂再來上這麽一手,叫我哥哥,這麽一來,就算共處一室,那也沒什麽可奇怪了。
這一刻,我的心情很複雜,很忐忑。
其實,我很願意跟兩個大美‘女’共處一室的,不過顯然,我的結局肯定是在‘門’外蹲一夜。我幾乎已經想到了我悲慘淒涼的後果,明天凍死在屋外,渾身僵硬,變成真正的“僵硬的屍體”,簡稱“僵屍”。
北風那個吹,雪‘花’兒那個飄……雪‘花’兒那個飄飄……
外麵的雪下得很大,天空中不時閃過電芒,然後化作震耳的雷聲。
下雪的時候還打雷,這種情況我幾乎從來沒有遇到過。那可怖的雷聲,震得我心驚膽顫。作為旱魃,我是渡過天雷地火十八劫難,不該怕打雷的。可偏偏,這就是我作為半僵最大的弱點。
我怕打雷,跟普通鬼魅一樣的怕。
下午在墓地的時候,我想肯定有什麽東西屏蔽了雷的威力,所以我沒有感覺,可這個時候,雷聲轟隆裏,我幾乎有些坐立不安。
偏偏,雨雪夜裏,在這種偏遠的山區,很容易就停電了。
很快,陳德貴一家子收拾完畢,或許因為‘操’勞了一天,就早早的去休息,把我們三留在了火堆邊。很快,麻煩就來了。
“相公,跟娘子去安歇吧。”
“哥哥,帶我睡覺覺呀。”
這時候,陳小恩和白樂樂相視一眼,情不自禁捂著嘴開始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