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刀痕
等到我再次睡醒後,已經是日上三竿,太陽曬到屁股了。
這個城市是典型“東邊日出西邊雨”最真實的寫照,雖然昨晚大雨傾盆,可半個晚上過去,太陽就明晃晃的掛了出來,根本不受大雨的影響。
想起昨晚的事情,我依舊還有些心悸,連忙爬起來來到衛生間,鏡子上的那個血手印還在,不過已經看不出什麽了,我擔心被其他人看見,連忙接了點水用張餐巾紙將它抹去,這才略作洗漱,出了門來。
一下樓,我就見到陳燕正翹著圓潤的臀部奮力的用抹布擦拭桌子,看來是準備做營業的準備,她側著身子麵對著我,從樓梯這裏看去,正好透過張開的衣領看見雪白的一片,配合S型的臀部,那畫麵簡直太美我不敢看,熟女人妻的**,莫不到了極致。
我連忙咳嗽一聲,提醒她的注意,隨後假裝什麽也沒看見,慢騰騰的踱下來。
“嫂子,大清早的,王老板上哪兒去了?莫不是還沒起床?”我問著,今天我是上不成班了,還不如趁著這個時間做做準備工作,好好謀劃對付水鬼的事情,而且正好找王富貴問問昨晚的事情。
須知水鬼一日不除,我就一日不能心安,昨晚發生的事情真真假假,總覺得不像是水鬼所為,如果真是一個大活人半夜三更跑到我的睡房裏,明顯就是有所圖謀,可我與人無冤無仇,誰會害我?
所以我思索之後得出一個結論:那人可能是衝著王富貴來的,這事的根源,可能還得著落在王富貴的身上。
“格格!”陳燕嬌笑著停下手中的工作,用手撥開額邊垂落的鬢發,露出一個燦爛如桃花的笑容來:“瞧您說的,這都快中午了,還早上呢。”
我不由得一愣:居然睡了這麽久?
剛好大廳旁櫃台的後方掛著一個圓鍾,時間已經指向十一點,果然不早了。
我尷尬笑了笑,一時不知道還怎麽接下話去,倒是陳燕不著痕跡的打破我的尷尬:“老王和陳靜兩人去接陳靜的那幾個同學了,昨晚下雨,路不好走,今早車在下麵拋了錨,上不來呢。”
原來是這樣,我想起昨晚的事情,決定出去走走,看能不能查到點什麽蛛絲馬跡的,就對陳燕說:“那嫂子你忙,我先出去辦點事情,中午吃飯你們不用管我的,如果王老板回來有事找我,你就讓他打我電話。”
說著,我想起王富貴似乎還不知道我的電話,就拿起櫃台邊的筆,刷刷刷的寫下我的號碼。
“那怎麽行?老王回來還不得罵死我?你不會希望嫂子受一肚子氣吧?”陳燕故作嗔怒之狀,笑罵道。
“怎麽會?”被這個蜜桃似的少婦軟語開著玩笑,我覺得渾身都有些飄忽,連忙逃避著解釋:“是真有事情,你就跟王老板說,我昨晚發現點線索,現在去看看,他自然就懂了。”
“你們昨天晚上吹牛忽悠也就算了,現在還忽悠姐姐呢?”陳燕笑著,依舊不依不饒。
看來,這女人還以為昨晚王富貴跟她說起的東西是醉話呢,我也不想爭辯,畢竟這種事情除了當事人外其他人是很難相信的,隻能拚著滿頭大汗,這才勉強擺脫“少婦的熱情似火”,出了山莊。
我果然還是與女人打交道的經驗太少啊!我憤慨的想著,一想到陳燕說話時那晃動間不自覺胸口露出深深的溝壑,就覺得有些口幹舌燥,不敢多想,連忙離去。
這個長春山旁邊有好幾個公園,植物園動物園都有,我在閑時也曾經來過兩三次,隻要一下山就知道回去的路,所以並不擔心會迷路。至於下山的這點路程,對於旱魃的腳力來說也算不得什麽。
除了彎彎曲曲的蛇形盤山車道外,下山的唯一道路,就是一條由長型條狀石塊鋪就、形成階梯狀的山路,我此時,就走在這條山道上。
據說這山道上前個月還出現過“鬼打牆”的事件,有一對年輕夫妻為了玩浪漫,選擇在傍晚步行下山,結果被“鬼打牆”給迷住了整整一晚上,結果第二天被人發現時已經雙雙凍死在一顆大樹下,大樹下麵全是兩人轉圈踩出來的腳印。
這個傳說是不是真的無從考證,反正一個月前這條路上死過人就是了,而且冬天裏雨滑難行,又有幾個地方出現了細微的塌方,所以這條路基本是無人行走的狀態,而我之所以來這條路,是因為我覺得,如果昨晚真有個夜行賊或者殺人刺客什麽的,昨晚他離開窗戶後的唯一道路,也正是這裏。
為什麽這麽說呢,一來是那車道太繞,路太長,而且車道是經過周圍幾家野炊山莊和休閑娛樂山莊的,人多眼雜,就算半夜也難免會遇到夜貓子;二來這條路雖然沒有被命令禁止通行,可畢竟死過人,想著都覺得恐怖,所以晚上肯定沒人走,是我我也選擇這裏。
我就這麽邊走邊仔細觀察四周的情形,由於昨晚大雨,雖然是石板路,不至於泥濘難行,可沿途兩邊頭頂的樹木葉子上還是沾滿許多的雨水,隨著風吹往下滴落,弄得我的衣服潮濕了一半。
一路行來,除了風呼嘯的聲音基本就隻剩下我的腳步聲,在半麵山中顯得如此空曠而寂寞,我本是個寂寞慣了的人,所以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如果換作另外一個人,可能早就忍受不住了。
忽然,遠處傳來“咯吱”的一聲脆響。
有動靜!
我連忙循著聲音找去,發現在我前方不遠處,一棵大樹的一枝旁枝斷裂開掉落在地,這聲音正是它斷裂時所發出的。
“咦?”我皺起眉頭,這根樹枝看起來有手臂粗細,而且樹皮青翠,不像是枯幹的老枝,怎麽會忽然斷裂呢?
我伸手將它拾起來,仔細看了看,才察覺到在那斷裂處居然光整平滑,就好似被人用刀給用力砍了一下!而刀痕處已經是漆黑一片,看來不是最近幾天所為,眼前的這根樹枝就靠著一小段樹皮維持著養分供應,直到今天才斷開。
再仔細的一看,原來眼前這顆樹上,居然還有幾道刀痕,不過這時候基本都長成樹皮一樣的幽黑色,很難看出來,每道痕跡都很深,感覺好像每刀砍下去都用盡了全力一般!
我皺起眉頭,覺得這刀痕有些古怪,這山上的樹木是有專業護林員負責修剪枝葉的,不可能處理得怎麽毛躁,如果說有人在這裏砍柴,那就更不可能,現在都什麽世紀了,誰還會伐木作柴?
四周看了一圈,經過我細微的搜查,果然,又發現幾棵樹上出現了同樣的刀痕,都是刀刀入木,而且這些痕跡出現的方向都是一致,同時指向了北方!
它們給我一個想象中的場景,感覺就好像有個人瘋狂的舞動著長刀或者斧頭,向著前麵追殺著某個人,然後奮力的一路砍過去一般!
《屍身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