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83章 輪指韓

我再次咳嗽兩聲試了試,這封千裏迢迢的來信並沒有重新被‘激’發。

看來,也不知陶教授用了什麽一種方法,當這封信遭遇到真正旱魃的力量時,才會展現出真實的一麵,還是一次‘性’的使用品,讓我大為歎息,我還說好好研究一下呢。

陳小‘花’終於幫我買來了一頂黑‘色’的針織帽,甚至很用心的幫我帶了一套休閑服,大小居然正好合適。

隻是,這衣服怎麽總覺得有些眼熟?

“是你自己的衣服,在你辦公室裏放著的。”陳小‘花’給我解釋著。

我這才想起來,在前兩年剛畢業的時候,因為不敢跟同齡人‘交’流,工作又無趣,所以我那時候一天有著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浪’費。

一天在家窩著看電視吧,也不是個事,所以就琢磨著找點其他的樂子。

恰巧我在讀大學的時候為了裝酷,曾經學了一手好吉他,好歹我也是學武的人,也學過幾路拆梅打‘穴’手,對於什麽“爬格子”啊,“大橫按”啊,完全是輕鬆練習過來,所以各種掃弦獨奏都練習的不錯,就連傳說中的“輪指”都甩的有模有樣。

據說有個叫“陳楚生”的歌手,正是靠著輪指出名呢。

說來慚愧,也正是因為這個輪指的彈奏指法,讓我的右手養成一種輪舞的習慣,這才在後來誤打誤撞的練成了一手百發百中的飛刀絕技。

除了嗓‘門’難聽無法彈唱外,因為彈的一手好吉他,所以那時候每天下班,我都去省城裏的那條叫作“昆都”的不夜城做點兼職,當當酒吧吉他手一類的工作,偶爾還獨奏兩曲,雖然錢不多,起碼能夠打發一點時間。

再加上本人‘玉’樹淩風英俊瀟灑帥氣威猛,咳咳,還是偶爾能夠碰到兩個大膽豪放的美‘女’用媚眼飛‘吻’來挑逗,可惜啊,每每在那個時候,我都隻能仰天長歎: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愁,愁,愁!

也有某些戴墨鏡的大哥看我不順眼,曾經約我出去小巷子裏“談談心”,可惜無一例外的,都被我揍得哭爹喊娘,直接卸掉了胳膊肩骨什麽的。

雖說欺負一些小‘混’‘混’沒有什麽成就感,但我對於這種欺善怕惡的家夥從來不手軟,幾場架打下來,還真就沒人敢惹到我頭上了。

至於幕後的掌控者,我相信他們也肯定調查過我的身份,雖說那時候大伯還隻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可也絕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人物,所以第二天就有幾個墨鏡哥在小巷裏攔住我,哭著求我原諒,甚至很隱晦的表示可以奉獻出他們的某朵‘花’。

啊呸!我看起來像那種“好菊”的人麽?

把我氣得,這些家夥,忒他娘的猥瑣齷齪,簡直不能直視!幾乎就打算當場掄起我的全單板木吉他,給他們一人當頭來一下。

於是,直到現在,幾乎有一年左右沒有去昆都賣唱,可我相信,“輪指韓”的名頭,應該還在那裏流傳著呢。

至於為什麽一年前就不去了,那是因為恰恰有一天,一個前來看病的美‘女’估計也是昆都的常客,正巧認出了我的身份,驚訝的喊出了我“輪指韓”的稱呼,而且很是仰慕我能夠兼任這兩種風格截然不同、差異十分明顯的工作。

從那以後,她就天天來纏著我,讓我給她把脈,還說她什麽火有點旺啊,氣血又不順啊,又腰軟背痛啊,要讓我施展中醫的推拿手法,好好給她‘揉’‘揉’!

這!這!

對於這種常年‘浪’‘**’‘混’跡在酒吧夜場的‘女’孩,那是肯定不能產生真愛的,我可是個有原則的人!

最主要的是,要不是怕我身體裏的僵屍血液毒死她從而染上因果,我還真想拿出一張小紙條寫上電話號碼,然後對她說四個字:請聯係我!

可惜啊可惜!

我隻能虛情假意的拒絕了那個美‘女’,讓她怏怏而去。

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像我這種年輕力壯相貌堂堂的五好青年,居然一直不談戀愛,這可就讓人有些懷疑了。

至於那些流言蜚語,大多都是醫院裏的老大哥老大叔瞎說,我全當耳邊風,大風吹吹過就是了。

現在陳小‘花’幫我翻出來的這套衣服,正是我當年留在辦公室裏替換正裝的衣服,畢竟在酒吧裏‘混’,西裝革領太引人注目,不好。

“韓醫生,你會彈吉他麽?”陳小‘花’莫名其妙的問了我這麽一個問題。

“額……”我想了想,回答她:“你見到我辦公室裏吉他包了?”

陳小‘花’點頭,一臉的羨慕,又有些有些躲閃:“你那把吉他起碼要五千塊吧,手感真好!”

隨後她又立即慌‘亂’的解釋:“其實……我不是有意翻看的,隻是,以前我讀書的時候,也學過一點點,”她舉起小拇指,將那麽一根蔥白似的手指舉到鼻梁前:“一點點而已,我也買過一把入‘門’吉他,自學過的。所以,有些情不自禁……”

我懂她的意思,真正愛琴的人,或者說發自骨子裏喜歡吉他的人,見到一把夢寐以求朝思墓想的吉他,確實無法控製自己不去觸‘摸’。

我那把吉他是全單板雲杉木的吉他,當時買的時候記得是七千左右,說來慚愧,還是三叔送我的禮物。

就跟我手上的手表、以及已經損毀的打火機一起,都是三叔在買房子的時候附帶送我的東西。

還好上次旱魃屍變的時候是右手發生的變化,要是左手,估計我的那塊手表也肯定廢了,早就被撐破。

在我的映象中,三叔是個真正的有錢人,至於有錢到什麽程度,我還真不太清楚,隻知道當初帶我買房子的時候,他眼睛都沒有眨過一下的。

也不知他在港台那邊的生意做得怎麽樣了?

也許,有時間,我該去看望一下他的,我想著。

“如果真的喜歡,就送你吧。”我笑著,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單純的‘女’孩,想起了她的爺爺,也許,我應該補償她一點什麽。

“這……”陳小‘花’猶豫了一下,搖頭拒絕,眼中雖有不舍,卻帶著點堅毅:“我不能隨便接受你的東西,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我詫異的問。

“隻是你的這把吉他,跟我十分仰慕的一個樂手所使用的一把吉他很像,所以我才會情不自禁的去撥‘弄’了一下,我可玩不了這麽高端的吉他。”陳小‘花’笑笑,眼睛裏居然閃爍著小星星,一副‘花’癡病發作的模樣。

“哦?那人很厲害?”我笑問,心裏有些好奇。

其實在當兼職吉他手的那段時間裏,再加上昆都那些夜場酒吧後台的有意為之,我也有幸在雙休日裏經常參與一些樂隊的演出,對於一些出名的吉他手,還是都有接觸的。

至少目前為止,我還真沒見到玩吉他有超越過我的人,畢竟我十年的武術根底再加上身體本能的超強反應,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他們隻能仰望的存在了。

“豈止是很厲害,那是相當的厲害,記得有一次我們學校舉辦了一場晚會,曾經請了一個樂隊去伴奏,他就在其中。那指法,嘖嘖,簡直無敵了!我記得當時他獨奏了一曲‘加勒比海盜’,居然用單吉他就彈了出來,實在太厲害啊,膜拜到極點!”陳小‘花’的眼裏小星星‘亂’飛,慢滿臉的仰慕之意。

加勒比海盜?

我也會啊!

等等,學校?

如果我記得沒錯,我也曾經在兩年前去過一個本地的醫學院,正巧也彈奏了一曲加勒比海盜,難道說……?

我看著陳小恩,問她:“咳咳,你那個……那個偶像,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隻記得,有人叫他‘輪指韓’吧,嘿嘿,跟你同姓喲。”陳小‘花’繼續‘露’出一個傻笑,有些懊惱:“可惜當時隔得太遠,沒有看清他的麵貌!他一曲彈奏完人影就不見了,問樂隊的人也不知道,唉,我的偶像耶,就那麽錯過了。要知道,根據我對吉他的了解,他的彈奏水品可能已經達到超一流的水平,是真正的高手!”

這……這……這!

我完全沒有想到,我居然變成了陳小‘花’心目中的神秘偶像,如果讓她知道我就在她的眼前,她會不會極度的失望?

不過嘛,這個姑娘雖然‘花’癡,可起碼眼光還是有的,恩,她對於我彈奏水平的肯定,說的確實不錯。我有些虛榮的想著。

“那把吉他真的送你了,不要問為什麽。”她作為我唯一的一個超級粉絲,我覺得,我必須做出這個決定。

“當真?”陳小‘花’一把跳了起來,伸出手指跟我拉鉤:“不許反悔啊!”

我狂汗,這不,前一刻還在假惺惺的拒絕呢,不用翻臉這麽快吧,這讓我有些懷疑自己的眼光:這小妮子,不會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故意來打趣我的吧?

我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真的送你了,不過作為代價,嘿嘿,你陪我走一趟,一起去新南醫科大學吧!”

在看完陶教授的來信後,我就做出了這個決定,不論如何,我必須去那裏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