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裂口女的傳說

一直亂到第二天早上,等到天空泛起魚肚皮的白色後,才有一輛救護的火車從鐵軌上駛來,開始逐步的把滯留乘客安置上去,帶往新南市。

當然,上車的審核是肯定免不了的,甚至有專門的警察挨個搜身,檢查隨身物品等。

昨晚一連飛來數趟直升飛機,各種醫生護士武警特警都調了過來,現場的局麵很快就得到控製。

其實吧,在這種荷槍實彈的情況下,誰都知道凶手是肯定不敢再來了,就算被她混入人群中,除非她不要命,否則這種情況下,她休想全身而退。

王晰刑警的身份還算好使,再加上我有出使新南醫科大學調研的證明,所以我們很快就檢查完畢,屬於第一波先行的人。

“還好那些證件在下車的時候被我帶上,要不然韓醫生你可以就慘咯,完成不了醫院交代給你的任務啦。”陳小花得意洋洋的說著,孩子氣實足。

想了想,她看向旁邊的錢大旺,又補充了一句:“也多虧錢大哥把那個孕婦帶下來,要不然她鐵定被燒死在車上。”

我笑著恩了一聲,沒有接她的話。

我這時候忙著思索那個裂口女的事情,在猜想她到底是什麽目的,為什麽要做下眼前的這一切。

托昨晚幫忙的福,那兩個乘警倒是沒把我們當外人,後來泄露了一點秘密給我們。

據說,根據直升機的偵查顯示,昨晚事故發生的地方,前後不遠的軌道都被做了手腳,這才是救援姍姍來遲的原因。

看得出,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算計。

那麽,在這場算計中,那個裂口女,她又是扮演著一個什麽樣的角色?

這場事故會不會跟陶教授有關?

聽說他在新南能夠隻手遮天,想要弄翻一輛火車,應該不在話下吧。

這場事故,目前來看,應該至少已經死掉了三個人,還有四個人的嘴巴被剪刀給剪開,以及三節已經完全失蹤臥鋪車廂。

死掉的三個人,分別是兩個司機,以及那個我第一次見到的,滿臉晦氣的年輕人。

至於那兩節失蹤車廂裏麵的人,我甚至也有些凶多吉少的感覺。

“你在想裂口女的事情?”王晰見我皺眉不展,開口問我。

“裂口女?昨晚的那個……”吳豔驚呼了一聲,隨後壓低聲音,悄悄的吐出聲音:“昨晚的事情,是裂口女做的?”

她也知道裂口女?

我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在場的人,隻有我和王晰兩人見過裂口女的真實容貌,知道她的嘴巴是那種畸形的模樣,其餘的人,都沒有見過她。

“我在新南醫科大學上學那會,學校裏就有關於裂口女的傳說。”吳豔見我奇怪,連忙解釋起來。

“據說啊,裂口女是個極其變¥態的存在。她總是帶著口罩,穿著一身黑色的大衣,將身體包裹在裏麵,然後在大衣裏藏著一把巨大的剪刀,然後在校園附近遊**。逢人就問:我漂亮麽?”

“都帶著麵罩了,誰知道她漂亮不啊?”陳小花插嘴說。

吳豔笑著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絲畏懼的神情:“就是啊,如果你說漂亮,她就會拉下麵罩,露出那張嘴角已經裂到耳根的臉,然後對你笑著,拿出剪刀一剪刀就剪開你嘴!隨後對你說:那麽,你就跟我一樣漂亮吧!”

陳小花聽吳豔這一說,嚇得“啊”的大叫了一聲,幾乎跳了起來。

估計是想到了裂口女的模樣,她身體微微的一抖,然後才心虛的問:“如果,如果我回答不漂亮呢?”

“如果你回答不漂亮,她就會一剪刀剪短你的喉嚨!”吳豔冷笑著,伸出手指,還做出一個剪刀的手勢。

“啊!!”

陳小花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驚慌失措下帶著畏懼一頭就紮入了我的懷裏,然後用顫抖的聲音說:“韓醫生……她嚇我!”

“咳咳!”

我很尷尬的把陳小花從我懷裏推出來,作為一個坐懷不亂、溫文儒雅、瀟灑大方、道貌岸然,啊呸,是正氣凜然的真君子,我又怎麽能夠乘虛而入,去占別人小丫頭的便宜呢?

恩,那啥,雖說陳小花的胸是有點大,有點軟,但是……咳咳。

吳豔看了我一眼,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該死,她肯定是想起以前她調戲我的時候我露出的尷尬樣子了,完了完了,這一下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高大上的形象可算是全毀了。

“小花妹妹,姐姐告訴你,男人啊,都是有色心沒色膽的家夥,而且還吃著碗裏瞧著鍋裏,你呀,可不能這樣主動呢。”王晰一把拉過不明所以的陳小花,跟她咬起耳朵來。

看看幾人的表情,顯然就是以為我跟陳小花有著某種曖昧的關係,這些家夥,天大的誤會啊!!

我冤枉啊!!

吳豔就算了,這個女人的脾氣我知道,就是那種專門惹是生非的主兒;可是,可是這個王晰,她怎麽也是這個德行?

就在我極度鬱悶了幾個小時後,我們總算到達了新南。

離開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王晰刑警的身份,我們依然要去簽寫填寫一堆的東西,然後被安排住下,說是等待身份的核實。

確實,眼前出現的這場變故,可大可小,讓他們不得不防。

要是真的放走了凶手,又有誰來擔當這個責任?

可能因為身份的關係,我們被好吃好住的安排起來,住在了當地的一家集商務、會議、休閑、住宿為一體的酒店中,就是不放我們走。

這一等,就是等了兩天。

以我的身手出去倒不難,但是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我出去又有什麽用?難不成還要去尋找那裂口女不成?

還有,據說這個地方是陶教授的地盤,那個家夥自然約我過來,難道他不打算事先表示一點點的誠意,先過來解決這兒的事情再說?

好在根據陶教授信中所言,七花七蟲粉被改製成八花八蟲粉,每一花一蟲又各對應八種變化,算下來詭案組的那些女警足足就有兩個月的時間,一時半會兒的還不急這麽幾天的。

於是,除了偶爾打開電視關注一下新聞外,其餘的時間,我都在練習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或者打一打北鬥七星拳,驅散一下體內的寒氣。

北鬥七星拳,這名字一聽就是名門正派的功夫,難不成是我祖上從某處偷學來的,然後為了怕被人找麻煩,才改了名字?

我無比八卦的想著,揣測著這套拳法的真正來路。

就算是名門正派的東西,以前還好,可現在都什麽年代了,誰還在乎這些呢。

第三天,終於有人來見我們了,隻不過,不是我想象中陶教授的人。

“幾位好,我是本市裏負責刑偵的大隊長,姓李。”一個絡腮胡、國字臉,有些矮胖卻顯得很威嚴的人走了進來,首先作了個自我介紹。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握著筆記本,看樣子負責記錄,臉上長著幾顆小雀斑的女警。

“這位是韓醫生?”他介紹完畢,轉頭對著錢大旺,伸出手去示好。

錢大旺這家夥身體微微發福,挺著個肚腩倒是很像成功人士的樣子,估計這個李隊長從什麽地方得到了我們的消息,所以認錯錢大旺的身份,把他當成了我。

錢大旺嘿嘿一笑,老實不客氣的跟他握了握手,然後側身一讓,把我讓出來:“不好意思,這位才是韓醫生。”

李隊長一愣,顯然有些不可思議,確實,我太年輕了。

然後他抓了抓略顯禿頂的腦袋,尷尬的笑著,隻能再次伸出手:“韓醫生,見笑了!”

我表示沒事,隨後請他在房間坐下。

“說說我的來意吧。”李隊長也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我已經知道並且核實了各位的身份,知道韓醫生在‘那邊’的地位,我相信,各位裏應該是以韓醫生為首,沒錯吧?”

他這一問,錢大旺陳小花吳豔都點了點頭。

王晰哼了一聲,明顯不滿意。

可惜,在場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自動忽略掉她的冷哼,李隊長露出一個笑容:“既然這樣,那我就長話短說。從那邊得來的消息,韓醫生是身懷武術的,而從乘警那裏了解到,韓醫生也曾與那晚的凶手交過手。所以我想問問韓醫生關於那個凶手的意見。”

這……

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的問題,我雖然跟裂口女交過手,可是就連她的傳說,也是吳豔告訴我才直到的。但是現在人家指名就要聽我的答案,我總不能屁都不放一個啊。

猶豫一下,我隻能憋出這麽幾個字來:“恩,凶手,凶手的武功不錯,很詭異,有把剪刀。”

“武功不錯,很詭異,有把剪刀。韓醫生果然總結的好,事實就是這樣。”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李隊長居然對我這說了跟沒說一樣的幾個字大加讚同。

他點了點頭,伸手從身旁雀斑女警的手中接過一遝相片,遞給了我:“這是這幾天取到的證據,希望韓醫生能夠保密!”

我接過一看,頓時被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