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00章 進入新南

經過謝警官的這一番解釋後,在我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渾身筋‘肉’糾結、胳膊比我大‘腿’還粗,滿臉絡腮胡的大漢,偏偏還帶著副金絲眼鏡,懷裏揣著一小個筆記本裝作很斯文的樣子。-

這種極度反差、相互悖離的存在結合,我覺得我有些不能理解。

我又跟她談了一下關於那晚火車上的事情,將我遇到的詭異情況跟她說了一遍。

當然,我也很坦然的告訴她,我看不出那晚到底是處於怎樣的一種狀態下,反正是半點破綻也沒有發現,就那麽稀裏糊塗的跟剪刀‘女’打到了火車頂。

“那應該是一種陣勢,屏蔽了人的五識,這個東西我也不是很在行,也許可以去拜訪某個陣法大家才能尋找到答案。”謝警官無奈的攤開雙手,跟我說到。

好吧,這個事情,還是讓他們本地的警方去‘操’心好了,作為一個打醬油路過的人,我還是安安分分的旅行下自己打醬油的義務,去拜訪一下陶教授再說。

“你身邊的那個男子,就別讓他去見陶教授了,‘陰’氣那麽重,誰知道被什麽黴運纏了身?他自己死了倒不打緊,如果去了新南醫科大學,嚇到什麽‘花’‘花’草草的可不好了。”謝警官半開玩笑的說。

她的話裏似乎還有其他的意思,我也沒有過於去猜測,當下點了點頭,與她結束了‘交’談。

一打開‘門’,我就見到陳小‘花’正鬼鬼祟祟探頭探腦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我這一開‘門’,把她嚇了一大跳。

而‘門’的另一邊走廊上,有一排小竹椅,王晰正坐在上麵翹著二郎‘腿’,耳朵上帶著副耳塞,似乎是在聽歌。一見到我們出來,她立即將其收起。

“小陳童靴,你在這裏做什麽?”我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陳小‘花’。

“啊!沒啥,沒啥,嘿嘿,韓醫生,我們可以離開這裏了?”陳小‘花’心虛的笑著,打著哈哈說。

我點點頭。

陳小‘花’立即跳了起來:“耶,終於可以出去大吃大喝瘋狂購物了!”

好吧,我覺得我的額頭滴下了冷汗:這都什麽跟什麽嘛?敢情這幾天把她禁足在這裏,沒把她憋壞了。

再出去,在外麵的大廳裏,李隊長很悠閑的坐著,跟吳‘豔’錢大旺兩人相談盛歡。

錢大旺始終以前偷‘雞’‘摸’狗的事情做多了,麵對警察的時候總是畏首畏尾的不敢開腔;而吳‘豔’因為以前是個八麵玲瓏主兒,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見得多太多,倒是跟李隊長天南海北的胡吹一通,甚是投機。

見我們出來,他隨即站起身來。

謝警官走到李隊長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李隊長點點頭,有些依依不舍的跟我們作別(當然,這依依不舍的主要是指吳‘豔’),同時笑著跟我打了招呼:“韓醫生,遠來是客。前麵不遠就是新南醫科大學,反正順路,你們盡管在這個酒店裏住下,也省得麻煩。”

“這……”我本來打算拒絕的,可想想謝警官的話,既然錢大旺不便跟我一起去,留在這裏也行,免得還要去再找住宿的地點。

李隊長與我們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我們五人隨後回到房間中,簡單了商議了一下。

“我、小‘花’,王晰,我們三人下午就去新南醫科大學吧,”因為時間還早,我簡單的說了一下今天的安排:“你們兩人,就在這裏留著,特別是你。”

我指了指錢大旺,叮囑他:“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別四處晃‘**’了。”

“那好吧,正好我下午可以‘抽’出時間去逛街。”吳‘豔’撇嘴一笑,對著陳小‘花’挑了挑眉‘毛’,用一種騙小姑娘的語氣對她說:“小‘花’,這裏可是國內最繁華的幾大城市之一哦,各種名牌化妝品、手提包,皮鞋首飾,絕對的一流,你不想去看看?”

被吳‘豔’這麽一‘誘’‘惑’,我甚至已經見到陳小‘花’的眼睛裏飛出了小星星,她眼巴巴的看著我,可憐兮兮的問我:“韓醫生,我可不可以不跟你去學校了?”

“打住打住。”我一拍額頭,有些無奈。

其實,我也不放心陳小‘花’跟我去新南醫科大學,畢竟陶教授知道我的身份,萬一到時候產生一點摩擦,真要打起來的,跟他這個六省武術冠軍對打,我難保不會使出屍變的手段,人倒是越少越好。

可是如果我一個人去的話,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好歹我也代表了省醫院的科研團,名單上可是寫了好幾個我們醫院的著名醫生呢。

所以我才打算著帶著陳小‘花’和王晰兩個人去,不至於太寒磣。而且陳小‘花’有王晰的照顧,我也免得為她擔憂。

“就讓小‘花’留下吧,我和你一起去,我有些預感,那裏有點危險。”王晰用很認真的口氣跟我說著。

聽她這麽一說,第一個不答應的,居然是錢大旺。

他作為僵奴的身份,除了給僵屍主人獵取食物外,還有保護主人的責任。所以一聽說危險,就自然的反應過來,要跟隨在我的身邊。

其他人還好,都是普通人,但錢大旺是絕對不能去的。

正如謝警官所言,她的‘陰’氣很重。

於是決定下來行程,錢大旺、吳‘豔’、陳小‘花’三人留在酒店,至於她們去不去逛街我也管不著,反正當地的警方解除了對我們的監禁;而我和王晰,則趕去新南醫科大學。

好不容易可以自由活動,再加上吳‘豔’對於附近的環境比較熟悉,我們很快就找到了一家當地的特‘色’酒樓,點了滿滿的一桌海鮮。

因為沿海,這裏的物產大多以海類為主,口味又與我們所處的地方完全不一樣,略顯清淡而不重麻辣。

我身上帶著活動資金,吃點東西什麽的倒也不在話下。

想了想,我又將手裏的包遞給陳小‘花’:“裏麵有五千塊的現金,不多,見到想買的東西就買吧,就當是預支掉你出差的差補。”

陳小‘花’作為剛剛實習完畢,才轉正的護士,其實工資不高,也就兩千多點,而且她一個人住在省城,開銷用度應該要很節約才能度過的,估計也攢不下來什麽錢。

五千塊,最起碼能抵她兩個月的工資了。

如果她不是那種專業敗家級別的姑娘,我相信五千塊也足夠她在這裏好好買點東西,留個紀念什麽的。

社會其實更多的是殘酷,傳說中揮金如土豪爽大氣的有錢人,那個層麵,遠不是我們能夠接觸,隻能從電影電視裏,偶爾瞻仰一下吧。

對於我這種基本上算得上是‘胸’無大誌,隻想著去山裏種種田、養養豬的人來說,那種層次的奢華,絕對算的上浮誇。

我不是土豪,不是大把的拿錢當紙撒的大款,這隻是我們出差的活動經費,既然兩個人出來而她又不去新南醫科大學,我‘私’下拿給她一點,應該也沒人敢說我。

陳小‘花’一愣,沒有料到我居然給她錢,她抓起那個包,極為不舍、似乎用盡了全力才擺脫它的‘誘’‘惑’,將它推到我的麵前:“那個,韓醫生,我可不能要你的錢,我自己有的。”

她說著,拍了拍腰上斜跨的一個小包,那是少數民族的一種自製小布包,如我們所見,在陳家溝的‘女’人基本上人人都有一個。

“為喃不要?”我納悶的問。

“爺爺說,吃人的嘴軟,拿人,拿人的手軟,萬一我拿了你的錢,你到時候,到時候對我心懷不軌的……”陳小‘花’低下頭,用弱不可聞的聲音回答。

這時候,王晰在一旁拍著桌子笑了:“哈哈哈哈,韓醫生喲,別個倫家‘女’娃兒是被你黑澤勞,怕遭你潛規澤嘛,啊哈哈哈哈,笑得俄肚子痛哦。”

她嘰嘰咕咕的又是一輪川片子飛快吐出,讓我想了半天,才算明白她的意思。

潛規則?我去!

這都什麽跟什麽嘛,難道這個潛規則最近很流行?我一個小小的醫院副主任,還能玩得起這麽高大上的玩意兒?

“不要算了,這可是醫院的錢,用不完就回去‘交’工了。”我說著,打算收回包。

“啪!”的一聲,吳‘豔’飛快搶過我手裏的包,嘿嘿笑著:“你跟小‘花’的關係,還分什麽潛不潛的,我幫你買東西送她就是了,保證給你打扮出一個漂漂亮亮美‘女’動人的護士‘花’出來。”

這似乎越說越離譜了啊,不行,我可得裝作什麽也聽不見。

恩,我什麽也沒聽見。

吃完飯,看看時間,竟然已經到了下午三點,這頓飯一不小心就吃了快兩個小時。

我與王晰兩人隨即出‘門’打了一張出租車,直接趕到了新南醫科大學。

這大學很雄偉,氣勢磅礴,校‘門’前兩根碩大的石柱頂住高高的牌匾,“新南醫科大學”六個大字高懸其上,筆走龍蛇,顯得很是勁道。

入眼望去,裏麵首先就是一個巨大的廣場,然後數棟教學樓林立排列,綠蔭連片,行道‘交’錯,其中男男‘女’‘女’的學生‘交’叉穿梭其中,或是談笑自若,或是手腕相連,大學的氣息果然很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