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75章 也是個苦命的女人
吳‘豔’在以前,隻是一個縣級醫院的護士,而且還需要對各種人物虛以委蛇,才能在夾縫中生存。-
既受限於朱安國的勢力,又受限於王國梁的勢力。
看似風光無限,卻在最後關頭,被人當成了引我上當的棄子,連命都差點丟了。
所以她有怨氣,她想要報仇。
不管她是多小的小人物,她都有她自己的尊嚴。
“她難道不考慮一下她家裏人的感受麽,比如說她父母什麽的?”我再次勸說錢大旺。
錢大旺與吳‘豔’的關係我已經知道,兩人廝‘混’到了一起後就再也沒有分開過,現在看錢大旺的表情,倒是對吳‘豔’動了真情。
“她沒有家人。”錢大旺苦笑了一聲,看著我:“她倒是把她的身世給我講過,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聽?也許聽了以後,您就不會這樣說了。”
“那好,你說吧。”我躺在了沙發上,示意他也坐下來。
錢大旺點點頭,開始跟我說有關吳‘豔’的事情。
其實比起大多數農村裏長大、從小的娛樂方式就是鬥拐捶沙包跳石子外,吳‘豔’的童年還是過的比較幸福的,因為她是在城市裏長大,父母都是縣城裏的職工,所以有著太多農村裏孩子羨慕不已的零食和玩具。
這一切,一直持續到她的初中時期。
隨著他父親的一場大病,摧毀了她的整個家庭。
經過檢查,她的父親,患上了‘尿’毒症。
這種病我知道,是由慢‘性’腎衰竭引起,直到腎髒功能完全喪失,除了換腎以外,就隻能做透析以維持生命了。
透析基本上一星期需要三次,而且每一次透析的價格,基本是工薪階層一個月的工資。
所以隻用了一年的時間,她家就已經被‘弄’的傾家‘**’產,能借錢的,基本都借了。
到了後來,甚至連周圍的鄰居見到她和她母親都遠遠的躲開,生怕找他們借錢。她母親無法忍受的壓力下,在一個夜晚偷偷離開了家裏,拋下了她和奄奄一息的父親。
家徒四壁,沒米沒柴,舉目無親。
那段時間,吳‘豔’的生活是最苦的,幾乎連飯都吃不起了。
直到她的父親病死在‘床’上,臨死的那一刻,還拉著她的手,說對不起她的母親和她。
就在她幾乎要餓死的時候,她的母親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男人。
她母親告訴她,那是她的舅舅。
可是吳‘豔’不信,因為那個男人與她的母親生活在一個房間裏。
這讓吳‘豔’幾乎心死:父親屍骨未寒,母親就重新在外麵找了個人,她如何能忍下這口氣?
直到很久以後,吳‘豔’才知道,當時她的母親,正是因為想要救她的父親,才找的那個男人,不過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個男子拿出錢埋葬掉她的父親以後,就住在了她家。
男子開始還很老實,可是在一個月後,就開始暴‘露’了本‘性’。
開始嗜酒如命,一旦喝醉以後,就用一種很張狂的眼光打量著吳‘豔’,那種感覺,就像狼看著羊羔一樣。
而且她的母親也開始和那個男人吵架,甚至打架。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目光越來越下賤,甚至已經對她動手動腳,開始趁機碰撞撫‘摸’吳‘豔’那剛剛開始發育的身體。
吳‘豔’已經受夠了那人猥瑣的目光,她想要逃!想要離開這個不是家的家!
可是她還是沒能夠逃出魔爪。
在一個夜晚,她聽到了房‘門’被打開,等到她失聲坐起來的時候,一張大手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巴,手上帶著濃鬱刺鼻的酒氣。
無法避免的,她被奪去了身體。
事後,那個男子告訴她,如果她‘亂’說的話,他就殺掉她!而如果她逃走的話,他就殺掉她的母親!
迫於男子的‘**’威,吳‘豔’隻能忍氣吞聲的生活了下來。
她想逃,但她不敢,她親眼見到,那男子提起凳子,把她母親打的鼻青臉腫,血流一地。
她害怕。
她隻有拚命的學習,才能逃脫魔爪。
從那以後,那人三天兩頭的淩/辱她一次,甚至因此而墮胎了三次。
因為墮胎對身體造成的影響,宮頸受到嚴重的傷害,她早就不能生育了。
還好在墮胎的時候,她認識了給她墮胎的醫生。
那醫生也很好奇,她才十四五歲的年紀,怎麽就這麽的叛逆。
等得知她的一切經過後,那位醫生提供了一個方案給她:讓她可以在初中畢業後直接報考六年製護理醫學專業,從此遠走高飛,離開這個地方。
這事隻要她母親同意,那個男人,是沒權幹涉她的。
當然了,這樣做看似簡單,卻幾乎無法實現:因為她沒錢,她母親也沒錢。
在她的哀求下,那個醫生答應幫助她,提供給她學費。
一直以來,天下都沒有免費的午餐,既然得到了什麽,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她一無所有,隻能把自己的身體給了那個醫生。
這是她的第二個男人,至少她以為,這個醫生是真正對她好的男人,她把他當作自己的初戀。
經過一場大鬧,她終於離開了那個家,在那個醫生的幫助下,前往新南醫科大學,就讀六年製護理專業。
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跟她的母親聯係。
在她離開的第二年,她母親死了。
據說是自己跌了一跤,然後摔死的,可實際的事情經過,誰又知道呢。
而那個男人,在變賣掉她家的房子後,也消失的無隱無蹤。
我的心中已經隱隱猜到答案,皺起眉頭:“那個醫生……也不懷好意?”
“是啊,那個醫生就是後來的張輝,那個縣城醫院的副院長,正是利用了吳‘豔’的美‘色’,他才爬到那個位置的。”錢大旺咬牙切齒的說著:“比起那個男人來,這個張輝,更是吃人不吐骨頭!”
具體的事情經過,吳‘豔’後來如何被利用的,這些事情,錢大旺沒有細說,但是能夠基本上猜測到。
還有吳‘豔’因此進入朱安國和王國梁的圈子,估計也是因為張輝。
而後來出賣吳‘豔’,拿吳‘豔’做‘誘’餌想要對付我的,應該也是張輝。
人心險惡啊。
誰知道吳‘豔’才出虎‘穴’,又入鱷口,怪不得她有這麽大的怨氣。
“在學校的時候,她受到了一封信,是她母親生前寫好,然後寄來的,想必當時她的母親,已經察覺到了不對。”錢大旺接著說。
“信裏說了什麽?”我有些好奇。
“信裏說,當時她母親在走投無路下,曾經通過報紙征婚,並且詳細的說出了她家裏的情況,說有一個得‘尿’毒症的丈夫,隻要有人願意跟她一起照顧丈夫,她就願意跟那人結婚。”錢大旺咧嘴笑了笑:“你說這種事,誰又會答應呢?”
“後來那男子聯係了她,她當時猶如見到了最後一點希望,所以……所以就有了後來的事情。”
“唉!”我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所以她想要真正的變強,而不是依附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錢大旺‘挺’了‘挺’肚子上的小油肚,緩緩對我跪了下來:“主人,我是真心愛她的,請你幫幫她!”
這……
我看了看錢大旺,這家夥之前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現在看來,倒還是個重情的人。
“既然這樣,你先回去吧,等我有時間了,再試試看,看能不能把她也變成僵奴吧。”我說著,示意他起來。
僵奴的形成,原本是有意識的僵屍以世俗裏的‘誘’/‘惑’為餌,讓人甘願出賣自己的靈魂,並與僵屍簽下買賣協議,從而永生永世變成僵奴,一輩子都為僵屍賣命。
從僵奴而言,本身也算僵屍的一種,隻不過等級永遠都會低主人一個階段。
比如說我,除去右手的話,現在本體僵屍等階在飛屍級別,那麽錢大旺就隻能停在跳屍級別,無法進階。
從這點上來說,僵奴遠遠比不上僵屍後裔。
而且低級的僵奴,也就做做跑‘腿’的工作,如果主人不提供僵屍本源力量給他的話,甚至還會跟正常人一樣的生老病死,即便有自己的思想,卻不能主導,永遠聽命於主人,就是個活著的人形傀儡而已。
到了中級僵奴,獲得主人的血液以後,才能跟錢大旺一樣擁有部分特殊的能力,超脫普通人的範疇。
當初在獅子山的時候,應該是我受傷時候的血液沾染到錢大旺的身上,通過他‘腿’上的傷口進入了他的身體,這才讓他變成了中級僵奴。
而到達高級僵奴,則基本上與僵屍無二,可以通過血液來獲得力量,可以施展僵屍利爪等手段,並且能夠領導其他低級的僵奴。
難道與吳‘豔’簽一份合約?
或者還有其他的什麽要求?
錢大旺僵奴的形成完全是‘陰’差陽錯,而且還有影子的幫忙,這時候要讓我自己來將一個人類變成僵奴,我還真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
錢大旺點了點頭,拿著硬盤高興的離開了我家。
隻希望他能夠從中找到那些人的證據吧,那樣一來,相信後麵的事情就好辦的多。
也許,我該去找徐文琴她們,做做筆錄了。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再次響起。
拿起一看,三個數字赫然在上麵跳動:“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