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詭異的黑曜石吊墜

同樣,跟“小白紙紮店”一樣,這店鋪的名字,也叫“小白雜貨鋪”。

“要什麽隨便看,本店不議價。”白明昭聽到了我的腳步聲,察覺到有人進入店中,於是頭也不抬的說著。

“老板,賣黃紙壽衣麽?”我笑著,回答他。

“黃紙壽衣?”白明昭驚訝的抬起頭來,一見到我,臉色頓時變了。

“您……您怎麽來了?”白明昭心虛的說著,連忙丟下了手裏的遊戲。

“我不能來麽?”我笑著問。

“不……不是那個意思,這……您是來找我要錢的?”他緊張的站起來,搓著手。

我知道,他在害怕。

記得當初他當“采花賊”去陳小恩的家裏,結果一個兄弟死在了童僵的手上,還是我救了他一命。

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他可是答應要給我二十萬呢。

拿錢買命,天經地義。

如果他不給錢,許下了空頭承諾,說不定就跟落得跟錢大旺一個下場,變成僵奴。

“我是來收債的。”我點了點頭,回答他。

我倆的這筆賬欠的夠長了,我是應該收一下,不然的話,豈不是害了他一命?

我沒有成王稱霸的野心,也不想聚集一群僵奴跟在身後,把這個城市變成一個僵屍王國。

“可是……我沒錢給您啊!”一聽我的話,白明昭立即急了。

“算了,我在你這店裏看看,有什麽看上的東西,我就拿了,不論多少,不論價格。然後我倆的債,就一筆勾銷,怎樣?”我看著他,笑著說。

“好,這可是您說的啊!”白明昭一聽我的話,大喜過望,連連點頭。

他肯定占了便宜,他這個店就算把裏麵的東西全部拿走,也充其量就值個兩三萬塊的。

我點了點頭,隨即在他店裏觀察起來。

這是一個簡單的雜貨鋪,不光是油糧雜貨,還賣各種五金雜貨,以及一些零食小吃什麽的。

“這不,上次自從與您分別以後,我就把那店鋪給賣了,在這裏弄了這麽一個鋪麵。而從那晚出事以後,我就再也不敢在晚上出去了,安安分分老實的很,絕對沒有做過壞事!”白明昭在一旁賠笑著,一邊跟我說。

他的意思,無非是他已經改邪歸正,希望我不要找他的麻煩。

我沒有理會他。

看了看,我忽然在房屋的角落裏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黑黑的兩個圓形小碗,一頭纏繞著細線,一頭裏麵裝著海綿,還有一個滾軸一樣的手柄。

這居然是墨鬥!

這東西,我可是差不多十多年沒見過了。

猶記當初,還是在爺爺家的時候見過呢。

“這墨鬥是你的?”我問。

白明昭搖了搖頭,指了指旁邊的貨架:“這不,上次裝修的時候,找了個老木工幫我做貨架,這是他帶來的。後來走的時候,給忘記在了這裏,差不多一個月了。估計也不打算要了,畢竟這東西也不值什麽錢。”

我笑著拾起那個墨鬥:“好吧,那這東西我要了。”

墨鬥,線直,代表正直無邪之意,曾有宋朝詩人將其寓意為:“一間房,半間租與轉輪王,要是射出一條線,天下邪魔不敢擋。”

由此可見,其驅邪避鬼的本領之強。

就連我,在伸手抓下去的時候,手指間也泛起了一絲類似炙熱的感覺,看來是正兒八經的木匠墨鬥。

我輕輕拍了拍胸口的鎮屍血符,那股炙熱的感覺立即就消失了。

這東西不錯,應該有用。

我又取了一點糯米,以及一把尖銳的剪刀,將它們裝入包中。

再看了看,這店裏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派的上用場的東西了。

我回頭對白明昭點了點頭,他點頭哈腰的笑著看著我,張了張嘴,似乎打算說點什麽。

可就在這時候,他忽然咳嗽了起來!

一連串“咳咳”的咳嗽聲從他的口腔裏傳出,低沉而急促!在這一瞬間,短短的幾秒鍾裏,他居然咳了十多個聲音出來!

他痛苦的捂著胸口,彎下了腰,臉上泛起一層暗紅色,眼珠有些轉白。

咳嗽完畢,他開始大口的喘氣,用一種很重的聲音喘著,就像七八十歲老人得哮喘的樣子。

“慢性支氣管炎?”我看著他,皺眉問。

“不是。”白明昭緩了一下,半天才回過勁來,對我露出了一絲苦笑,搖了搖頭:“不知道,這病才得了一個月,吃什麽藥都不見效,為此我還特意去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呢,結果什麽也沒查出來!”

“哦?支氣管和肺部都沒有問題?”我立即感興趣起來。

我作為醫生,知道有種病,被稱作“變異型哮喘”、又或者“變異性支氣管炎”,是許多年輕人比較容易得的一種病,大凡開始的時候,由緩慢的咳嗽逐漸變大,直到咳嗽聲由響亮轉為低沉。

當然,這個過程,可能需要三年五年或者**年才能完成,也是一種很常見的慢性病。

同樣的,這種病在進行身體各機能檢查的時候,根本查不出毛病,但是咳嗽起來,卻能夠真正的要人命。

在咳嗽的時候,不光喘不上氣,甚至會咳到尿失禁!

沒有經曆過那樣的咳嗽,永遠不知道那種病的痛苦。

我以前在中醫內科上班,再加上本身是旱魃,隨時要破腹取心,所以對內髒的研究還算透徹,對這種咳嗽,也是有一定研究的。

其實這種咳嗽,與本身肌體的“過敏”有關。

如果他屬於這種咳嗽,也許我可以幫到他。(有同樣症狀的朋友,也可以找我哦!作者偷笑中……)

可看他的說法,似乎不像。

他在咳嗽的時候,胸前的一塊黑色的吊墜露了出來,吊墜上雕刻了一個雙麵觀音,用一根紅繩係著。

黑曜石?

他彎腰的瞬間,那個觀音像露出了一個側麵,可給我的感覺,卻始終是正麵對著我一樣!甚至還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

我越看越覺得有些不對,這觀音的容貌,似乎與正常的觀音有些不像啊!

簡單的說,這觀音給我的感覺,不像一個女子,反而更像一個和尚!

好怪異的感覺!